夏凝倒是不以為然:「你這句話,已經有n個人這樣問過我了。我的答案是,易首長這麼優秀,就算我在的時候,敢不敢擔保他不會愛上其它人。」
少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以為夏公爵是個很痴情的人。倒是看得很開哪。」
「我只剩下不到五年命的人,只能看開。」
「也不一定,也許五年後有救。最重要的是你現在一定要活下來。當時解藥只有一劑,你不要,我給易首長。說白了他的命還是你換回來的。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所以這事情你不能告訴易首長,我不想讓他內疚。我不在了,我丈夫還要把龍龍鳳鳳帶大,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對孩子們造成影響。」
少磯深深的看着夏凝:「你啊。永遠都是為別人着想。好吧,這陣子我努力點研究些藥劑,儘量減緩毒素的副作用。就算最終結果是死,好歹讓你舒服一點。」
「謝謝你。」夏凝深吸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我需要好好休息對嗎?」
「能睡的話儘量睡,不用腦子儘量不用。怎麼舒服怎麼來,做只極品米蟲最好。」
「哈哈!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這種毒素,讓我『進化』成米蟲了。」
「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夏公爵。」少磯一臉無奈:「我跟你哪就是鮮明的對比。我用盡一切辦法活下來,你用盡一切辦法作死。」
夏凝淺淺一笑,像想到什麼似的:「少磯,近段時間不如搬過來和我住吧?要不我多派些人手跟着你?」
「為什麼?」
「近期可能會對希提豐有動作。」
夏凝話說三分,少磯自然明白:「你是怕一旦我出事,你身上的毒可能就沒人能解了?」
「我單純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少磯,你明白我意思的。」
「明白明白,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少磯拿出身上的三支藥劑:「最後提醒你,也警告你。只剩三支了,每支能保證你一個星期不發作。沒必要的時候,你可能一年也不會發作。就看你怎麼保養自己身體了。毒素會直接侵入你的大腦,破壞你腦部神經,就算到時候把毒解了,毒素對腦部造成的永久傷害,是彌補不回來的。你注意了。」
夏凝點了點頭:「我聽明白了。」
「還有,不要大悲大喜,不要過於勞累……」
「ok啦,少磯,你平時不是很酷的嗎?變話嘮了。」
「切,」少磯一臉不屑:「還不是着緊你。要是你出事了,我還怎麼賺錢。還怎麼雄霸天下。所以夏公爵,夏總,你多活幾年,我多賺幾年的錢。」
「我儘量。」
少磯看了看時間:「至於搬不搬過來的事,我覺得應該是不可能。我家那位太『』,我還沒玩夠。至於你說多派些人保護我,誰知道這些人當中有沒有鬼。這幾年希提豐的人沒少追殺我,我不也活得好端端的。要是我死了,希提豐裏面不少人會給我陪葬,所以你不用擔心。」
「好吧。」
和少磯聊了幾句後,少磯找了個理由離開。夏凝讓下人煮了一杯熱咖啡。
易雲睿到明天才回來,夏凝喝着咖啡,想像着未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
希提豐是一定要對付的。
趁着她剩下沒多少時間,希提豐這顆毒瘤一定要除掉。
她只有五年命,其實是不是戴維斯有繼承人已經不重要了。 本來屬於里昂的東西,應該要還給人家。
只是現在,她好想易雲睿在身邊。
靜靜的抱着他也好。
但是易首長不只是她的,是人民的。
她不能一個人佔有。
她拿起少磯留下的針劑,這是保命用的。
一支一個星期,就是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死前的一切應該都能準備好了。
其實少磯留下這三支藥,是給她寫『遺書』的時間。
只是她好想見到易雲睿,好想他能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夏凝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舒?」
「夏姐!好久不見了,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
「姐夫在旁邊不?」
「沒。」
淨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怎麼了?」淨舒的意思好像不樂意易雲睿在場似的。
「姐,我告訴你件事情。你千萬要穩住。」
「噢……」
「……就這反應?」
「你不是叫我穩住嗎?你姐夫不在這裏,你可以說了。」
淨舒遲疑了一會:「是這樣的啊,昨天姐夫到咖啡屋了,和另外一個女人來的。」
夏凝心裏猛的一緊!
「姐?」
「繼續說。」
「哦。姐夫很可能在執行公務。不過那個女人和你長得很像。好像是克勞狄家族的人。」
克勞狄家族……
「姐,我只是多嘴告訴你一聲而已。姐夫最愛你了,不可能有別的女人的。姐你不要多想。」
夏凝笑了:「我沒多想,放心。現在想多的好像是你啊,小舒舒。」
「……咳!姐最壞了,以後有事不告訴你,哼!」
「你捨得麼?」
「不捨得。」淨舒承認自己這回是口硬心軟,對着夏凝,她……沒轍。
「謝謝你告訴我,小舒。」
「噢……姐,你真的不要多想……」
「我沒多想,小傻瓜。你姐夫這是在執行任務。我已經知道了的。」
「啊?原來姐已經知道了的啊!我還多此一舉告訴你。好吧,我多事了。」
「沒有。以後碰到這樣的事,最好馬上過來告訴我。」
「姐,你不是和姐夫感情上出了什麼問題吧?」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姐夫身邊鶯燕太多,妨礙他辦事而已。」
「完全明白!姐你放心吧,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立刻過來告訴你。」
「嗯。」掛上了手機,夏凝心裏一片沉重。
和她很像的女人,克勞狄家族。
「卡羅琳。」
「在,主人。」
「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們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和我很像的女人吧?」
「記得。」
「她是克勞狄家族的。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她的資料。」
「是。主人。」
已近深秋,室外秋風落葉的,有點蕭條衰敗的氣息。
卻是非常舒爽。
夏凝在二樓的陽台里就這麼一坐,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是深夜時分。
她身上披了一條綿被,卡羅琳站在了身邊。
天空繁星點點,從二樓看下去,偌大的雲凝居,相當的安靜。
「卡羅琳,吩咐下去,把泳池的水換成暖水。」
「是。」
雲凝居兩個泳池,一個室內,一個露天。
夏凝選擇的是露天泳池,把水換成了溫熱的水,外加了一些藥材。
少磯說的,怎麼舒服怎麼來。
那接下來的日子就奢侈吧。
泡在溫熱的池水裏,享受着夜風的吹拂,夜深人靜,蟲鳴鳥叫,一靜一動的對比,更顯得四周一片寂靜。
夏凝心裏,滿滿想着的都是易雲睿。
她想他一天24小時都陪着她。
起碼現在就想他陪着她。
只是她不敢給他打電話。
他有任務在身,身旁還有克勞狄家族的人。
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人,應該會很吃醋吧。
她呢,倒是沒多想。
因為不敢想。
卡羅琳走了過來:「主人,廚房煮了熱的參茶,現在喝嗎?」
夏凝點了點頭,接過卡羅琳遞來的參茶:「現在幾點了?」
「凌晨三點。」
「你說易首長睡了沒?」
卡羅琳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夏凝察覺她的不妥:「怎麼了?」
「主人,首長他……他剛和那個女人到了御帝龍城國際大酒店。開了一間房。」
開了一間房?!
夏凝心裏猛的一揪!
凌晨三點和別的女人開,房?
「首長他有沒有出來?」
「到現在為止,沒有。」
夏凝心裏擰成了一團。
她想給張海打電話,但她很清楚張海對易雲睿的事一定守口如瓶。
呵……
夏凝喝了一口參茶,本來甘醇無比的參茶喝在嘴裏卻是一片苦澀。
「拿酒來……」
「主人,」卡羅琳急了:「今天少磯才警告過不能喝酒。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可以喝酒的。」
夏凝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這樣活着,好像沒什麼意義。」
她的出現,只是她父親奪權的一個工具而已。
除了里昂,她沒親人。
她的依靠就只是易雲睿。
但是易雲睿不單只有她一個女人。
這正是她的悲哀之處。
再加上她拖着這麼個衰敗的身體,越是到後面,越是會拖累易雲睿。
倒不如把該做的事情快點做好,到時候死了,也干手淨腳的。
「看來,那個女人也喜歡易雲睿。」
卡羅琳皺了皺眉:「主人,首長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是嗎?」夏凝輕輕一笑。
到了這一秒這一刻,她還貪戀着這人世間的愛……有什麼意義呢?
她抓不住,只能放開。
起碼……慢慢的放開。
「拿酒來!」語氣一壓,夏凝眸里一片怨念。
卡羅琳知道自己勸不動夏凝,只得轉身拿了一支度數相對沒那麼高的酒。
夏凝打開瓶蓋,頭一仰,直接灌進自己嘴裏。
只是幾秒鐘時間,酒被喝掉了一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4.05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