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涼波瀾不驚似的神情,計利滿腦子的疑惑,外加不少的着急,卻也只得耐着性子:「寒先生,老實說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二姐對李言這個人一直都念念不忘。而且對他的感情很特殊。你一定要阻止二姐,防止她惹出什麼大麻煩來。而且很明顯的,李言找二姐絕對帶着某種目的。」
「按着三少的意思,不解決李言,我親愛的就會離開我?」
計利很想回答『是』,但又怕寒涼話裏有話:「寒先生,你這『解決』二字具體是什麼意思?」
「感情上的羈絆,還有身體上的念想。」
把話說得這麼直接,計利很是詫異:「寒先生,我二姐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你對這事……就這樣……」
身為計氏家族的『和事佬』,計利善於看人臉色說話。但是他就是看不透寒涼這個人在想什麼。
以前看不透,現在更加看不透了。
寒涼他……不會真的將李言卡嚓掉吧?
「三少放心,我會解決這件事。」寒涼放下從懷裏拿出一個眼鏡盒,打開,戴上裏面的黑邊眼鏡。起了身:「我親愛的,永遠是我親愛的。」
計利傻了似的看着寒涼離開的背影,他頭頂上懸掛的都是問號。寒涼他要做什麼?
「主人,你吩咐下屬的事情已經全都完成。請問下一步是什麼?」紅桃a恭敬的站着,認真的等待着李言下令。
「你退下吧。」李言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退下?」紅桃a有些愕然:「就這樣嗎?」
「是的,你的事完了,今天放你假。想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紅桃a站在原地不動。
李言瞄了他一眼:「怎麼?有話要說?」
「下屬不願意放假。下屬只想跟在主人身邊。」
李言挑了挑眉:「你很忠心。起碼在我訓練的這麼多人當中,你是最忠心的一個。」
忠心得讓他有點『害怕』。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有很多種,各種各樣的情感。紅桃a自小留在他身邊,就像粘人的寵物一樣,幾乎對他寸步不離。而且絕對的言聽計從。紅桃a是他的侍衛,按說這沒什麼不妥。不妥的剛好就是紅桃a看他時的……眼神。
這種眼神很清澈,非常的單純。裏面蘊藏着絕對單一的情感——
對他的熾熱!
每每對上這樣的眼神,總讓他提心弔膽。
這世上有很多純粹的人,往往一輩子只做一件事情。有着最原始的執着。而紅桃a,就是這樣的人。
紅桃a眼裏,由始至終,都是他!
他對他有目的,有濃烈的目的!
只是紅桃a的這種感情,他不需要。他要的只是一隻狗,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我是主人的死士,只守候和保護主人一個人。」
「你需要休息。需要放鬆。發條天天崩得這樣緊,你不擔心壞掉,我擔心。下去吧。」
「主人,我真的不
想休息。請主人不要趕紅桃a走。」
李言想說什麼話,這時管家走了進來:「佛爺,有客人在客廳等候。他說他是計家二小姐的未婚夫,找佛爺有些事情。」
「終於找上門了啊。」李言『啪』的一聲將報紙放到枱面上:「ok,讓我會一會這位『正宮娘娘』。」
李言故意的讓寒涼等了二十多分鐘,他才『急匆匆』的走向客廳。
看到客廳坐着的某個男人時,李言邊走邊說:「寒先生,對不起。我剛有點事情耽誤了。希望寒先生見諒。」
寒涼站了起來,打量了一眼這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隨後與他四目對視,淡淡的說:「無事。」
這個男人是識字如金呢?還是心裏已經在惱怒了?李言手往前一迎,兩人坐了下來。
眼前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卻是給人一種很老成的感覺。特別是那副黑邊眼鏡,看在李言這裏妥妥的一個『老古董』先生。
呵,這麼死沉的氣質,怪不得計名不喜歡。
這兩人要是結了婚,計名不得被悶死才怪。
「寒先生找李某是什麼事情?」
寒涼手託了托眼鏡邊:「快下午三點了,你不去咖啡廳嗎?」
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李言輕咳了一聲:「寒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去哪間咖啡廳呢?」
「十天前,李先生和我親愛的在咖啡廳偶遇,然後交流。過了一天,李先生約我親愛的吃飯。在途中遇到車禍,李先生住進了醫院。幾天時間,李先生身體恢復得不錯。難道就不想再去咖啡廳見一眼我親愛的?」
「……」這男人說話時臉上一點表情也沒,嘴裏卻是左一句『親愛的』,右一句『親愛的』,讓人聽着心裏很是隔應:「像寒先生說的,我與計小姐只是偶遇而已。既然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所以也就不方便打擾了。畢竟計二小姐是已經有未婚夫的人了。」
「不要緊。我只是他的未婚夫,還不是丈夫。我與她一天沒結婚,一天她都是自由的。」
李言不禁重新打量着寒涼,然後俯過身來:「寒先生,你說的人可是你的未婚妻。你話里的意思,好像不太妥當吧?」
這是要將自己的妻子往別的男人懷抱里送?
「是啊,既然李先生知道我親愛的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消失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重新出現在我親愛的身邊,也好像不太妥當。」
呵,原來是繞了一個圈子回來罵他的:「我說了,那天是偶遇……」
「如果李先生要繼續這種談話模式,寒某奉陪。時間還早,寒某今天很閒,有的是時間和李先生在這喝咖啡。」
李言手指輕敲着自己的腿:「免了吧。其實大家時間都很寶貴。客套話還是省了吧。寒先生是來警告我不要再接近你未婚妻的嗎?」
「我說過,我一天未跟我親愛的結婚,她一天都是自由身。她可以選擇嫁給我,或者嫁與別人。我來這裏,是想問李佛爺一個問題。」
「你問。」李言手
往前推了推:「我肯定很認真的回答你。」
寒涼眼眸一抬,眼鏡片閃了閃,兩目焦距緊緊的對準李言:「你愛計名嗎?」
這問題問得李言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
慢着,眼前這男人……精神有問題嗎?哪有問自己的情敵愛不愛自己老婆的?!
他回答『愛』或者是『不愛』,又能怎樣?
李言笑了起來,語氣一片戲謔:「如果我說愛,你是不是就放棄她了?」
寒涼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一會後才開口:「那我得確認我親愛的,愛不愛你。」
「咳!」李言差點沒被口水嗆到,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男人:「我說寒先生,你過來是耍我的吧?我認為我與你之間的對話還是趁早結束吧。」
「得到答案我就會離開。」寒涼微微別過臉,鏡片反光看不到他的眼神:「我不喜歡說謊的人。更加不喜歡欺騙我親愛的任何人。李家佛爺,你要對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
李言嘴角微微扯動:「我說寒先生,你這是……動畫片看多了的節奏吧?我要負責些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難道你是過來宣戰的嗎?還是要『替天行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李言嘴唇微動,他很想說『愛』。而且他也必須回答肯定。寒涼這男人到他家挑釁他,是男人的話他就直直的打回去。
他心裏某個聲音一直在大聲的叫着:是啊,我就愛你未婚妻了,我就要你未婚妻了,我還打算在你面前要了她!怎樣?懦夫!
這些話他想衝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卻像被什麼堵着一般,怎麼也說不出來。
李言狠狠的盯着寒涼,手握成了拳頭,話卻還是未說出來。
「你不確定。那就是說,你接近我親愛的是有企圖的。」
「哈哈哈哈!」李言大笑了起來,突然發現剛才自己竟然在寒涼麵前——慫了!
他竟然沒說那些話,他竟然……閉嘴了……
李言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我說寒先生,你和計二小姐訂婚也有半年了吧?怎麼還等到年底才結婚呢?而且你還追了她挺久的。到現在還在等着,證明你這個男人,嘖嘖嘖,不太行。」
「我親愛的有她的自由……」
「是男人的,你說話就別給我整虛的!」看到對方破綻,李言大吼起來:「你不是要我說實話嗎?行!我現在就告訴你實話。你沒能力娶到計家二小姐,你就給我起一邊去!死賴着有意義嗎?讓有能者居之吧!你來我這裏,除了擺紙老虎你還會什麼?!我李佛爺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男人!」
寒涼看着李言,對着炸毛的李言,極度挑釁的話語,他臉上還是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波動:「如果你能追得到,你愛她,你就不要保留。我親愛的值得最好的人去寵她,愛她。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李家佛爺。」
寒涼眼神一寒,一字一頓的說:「要是你膽敢傷害她,我會讓你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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