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對她的感情,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就算前一秒對別人板着一張臉,下一秒也會立刻對她笑起來。
這一點,讓夏凝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實際上,她也真的是最幸福的女人。
她有一個最愛她的丈夫,這就足夠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夏凝雙手勾上丈夫的脖子:「老公,靜香百合子並不是危言聳聽。剛才不也確定了,黑骷髏在背後搞事。現在看來通用集團是世界財閥,這兩個集團之間看起來沒有明顯的共通之處,但種種現象聯繫起來,他們好像是在聯手中。
既然是聯手,那肯定有共同目的,這目的是什麼
「通用集團和黑骷髏分別代表着白黑兩道,是兩個世界遊戲規則的發起者。男人所用的東西無外乎幾點,錢,權,女人。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我們可以先假設一下。」易雲睿撫着妻子的發,簡單殘酷的語言從他嘴裏說出來,是那樣的輕鬆隨意:「女人這一點可以去掉。那就剩下錢和權力了。」
「錢和權力是對等的,前提之下要加上,許多的錢才能和權力對等,然後,持久的權力才能和錢對等。老婆你想想,黑骷髏要的是什麼,通用集團要的是什麼。再作另外一個假設,也許這兩個集團之間並沒有真正的聯手,只是我們猜測而已。」
夏凝想了好一會才開口:「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可能是表面現象。黑骷髏和通用集團不是在聯手,可能只是做事巧合而已,更甚者是兩個集團在爭鬥」
「嗯。可以這樣說。所以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先排除動機。貿然出手,只會多個敵人。」
夏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但靜香百合子有和黑骷髏接觸,老公你剛才怎麼不直接問她」
易雲睿嘴角微微上揚:「小傻瓜,你老公我有這麼弱嗎這麼簡單的情報不需要在靜香百合子這邊拿。再說,如果我真發問了,她肯定又會提條件了。你知道交換的條件是什麼。」
夏凝心裏一提,雙手不由得握緊易雲睿。
交換的條件,就是她。
靜香百合子的意思很簡單,她跟易雲睿聯手,她離開。
雖然自己現在是君豪集團的董事長,但她畢竟是半路出家的人,對比起自小就受這方面教育的靜香百合子來說,那肯定是差了一截的。再說她一開始想嫁的男人並不是易雲睿,對比起百合子一直以來的痴情,她真的很糟糕。
她很擔心,易雲睿真的答應百合子。
雖然她一方面是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的
「老婆,別亂想,」易雲睿將妻子的頭輕按進自己胸口:「我說過,這輩子,我易雲睿就只認你一個做我老婆。這輩子,我就只做你的男人。」
甜蜜和感動湧上心頭,夏凝將頭深埋進丈夫懷抱:「老公,這句話應該換我來說。」
「老公,你這樣就將賀依依趕走,好像很不妥哦。」
北堂修輕笑了笑:「怎麼不妥」
「她畢竟是青龍堂主的妹妹你知道宋慕寒有多凶。你就不怕他找你算帳啊」呵,這兩兄妹都是鱷魚化身,逮誰咬誰的人。
「嗯這還真是個問題呢,」北堂修故意將尾音拉長,拿起在刀架上放着的六桐斬:「小六六,你現任主人被欺負了,你會幫忙嗎」說着,北堂修頭湊到六桐斬上:「嗯,小六六你說,我聽着。」
「噗」淨舒忍不住笑了起來,北堂修什麼時候這麼有幽默感的
「好,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北堂修語氣一正:「老婆,小六六剛才告訴我,如果青龍堂主敢以下犯上,那就把他斬了。」
「」這下淨舒可笑不出來了,她知道北堂修不是在開玩笑。
六桐斬是家主的象徵,北堂修絕對是可以這樣做的。
每個大家族都有家規,這些家規凌駕於現行社會規則上,任何人任何事也管不着。
慢着,北堂修這話透露出來的意思莫非北堂修真的想將宋慕寒卡嚓了
老實說,像宋慕寒這樣的下屬,就算放在一般公司里都是被炒魷魚的份,別說是在北堂本家這裏了。
但是,青龍堂掌握着北堂本家大部分資源,就算北堂修想動宋慕寒,暫時來說還是很顧忌的。
如果讓宋慕寒知道北堂修的想法,搞不好北堂修還沒動手,宋慕寒就先反了。
「老公,你那天罵了宋慕寒,他會不會在背後動手腳」
「有這可能。」北堂修答得雲淡風輕,好像事情與他無關似的:「放心。他暫時還不敢。」
「你是說,宋慕寒覺得時機未成熟」
「沒錯。憑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跟北堂本家對抗。」北堂修頓了頓:「應該說,再過十年,他也還是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寶貝,我們暫時不需要擔心。」
再過十年也沒能力
那時候宋慕寒都快四十了。四十歲,結婚生子,到時候有了家庭,宋慕寒還有這個反心
淨舒歪了歪頭:「那他現在囂張個什麼」
「年輕氣盛嘛。老婆,我們暫時原諒他吧。」
「咳咳」年輕氣盛天,說起這個,她跟北堂修都比宋慕寒年輕好吧
「不過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宋慕寒呢,有點讓人不放心呢。」北堂修拿起六桐斬,若有所指:「老婆,如果真打起架來,我跟你能幹掉幾個人」
淨舒眉角直抽,北堂修這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大概幾十個吧。」嗯,幹掉幾十個後,她也差不多了。
「那是阿紫的數目。」北堂修慢慢抽出六桐斬,鋒利的刀身散發着絲絲寒芒:「如果是要戰,那就戰個痛快淋漓寶貝,到時候你墊後就行了。」
不知為何,北堂修這話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說出來,但淨舒所看見的,卻是一幕血雨腥風的場面。
仿佛十多年前北堂本家被清洗的畫面再度重現
她的心,不由得一緊
「北堂修」淨舒臉色一凝,緊握着北堂修的手:「無論是沖前還是墊後,我跟你,都必須要好好的活着別忘了,我現在跟你是夫妻,以後會有小寶寶。我出事,或者你出事,你覺得對小寶寶是件負責任的事」
北堂修瞳孔猛的一收
妻子這話,像一把刀,直直的刺進他內心
十多年前,他親眼看着所愛的人親人一個個死在他面前,包括他最愛的母親
如果如果他真的有事,那麼他的孩子,也將經受和他同等的痛苦
不,他不能讓十幾年前的悲劇重演
為了這個家,他得要拼盡最後一分力量
「是,我不能死。」如黑曜石般的雙眸閃爍着激動的光,北堂修一字一頓道:「我跟你,都不能死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置身危險當中」
聽到這話,淨舒猛的一震
是,她怎麼就想不到呢,如果她跟北堂修不作為,那麼她的孩子,必然會面臨着各種危險。北堂修的痛苦她是歷歷在目的,她怎麼忍讓未來的孩子也承受這一切
她這個主母,當的很不合格
想到這,淨舒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四神堂當中,我只知道兩位堂主,宋慕寒和阿木爺。另外白虎堂和玄武堂的堂主在哪我什麼時候能見一見」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白虎堂堂主況傑喜歡的人是賀依依,如果宋慕寒有所行動,白虎堂肯定也會尾隨而後。朱雀堂的阿木爺表面休養生息不作為,但按阿木爺一貫的行事作風,只不過是伺機而動罷了。剩下的玄武堂深居簡出,我觀察許久還不知道玄武堂主的真正意思。」說到這,北堂修直直看着淨舒:「親愛的,單憑宋慕寒一個,就算再給他十年時間也不可能顛覆北堂本家。但如果加上朱雀堂和白虎堂,那就另當別論了。」
「北堂本家背後雖然有yhz,但朱雀,青龍和白虎對本家家主不服,yhz是絕對不會出來干涉的。因為這屬於北堂本家的家事。宋慕寒很明白這內里的利害關係,所以他才敢在我面前囂張。宋慕寒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只是在掂量我的實力。他在摸我的底。」
也就是說,宋慕寒在找北堂修的弱點
淨舒眉頭一皺,暫時來說,她就是北堂修最大的弱點
她身為北堂本家的主母,而現在北堂修又給了她實權,如果她處事不妥,那宋慕寒就有理由來拿她開刷。從而成為他造反的依據
中國歷史上逼宮,造反時經常用的藉口就是清君側
一瞬間的,淨舒明白到北堂修的用意,為何從前北堂修不讓她接觸北堂本家的事,就是因為顧忌青龍堂主。
她隱在北堂修背後是最好的,她什麼都不做那就是最好的
換作是一般女人,做賢妻良母可能沒問題。
問題她是新時代的女性,依她的性格,她受不了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老公,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北堂修眼神一柔,輕撫着淨舒的頭:「寶貝,你說什麼呢。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宋慕寒遲早有一天會做那些事。就算理由不是你,也會是別人。與其讓他羽翼豐滿,倒不如我們現在就給他加把火。定,時,炸,彈還是早些拆除比較好。老婆,你明白我意思嗎」
淨舒手心一握,用力的點頭:「我完全明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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