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昏沉的燈光下,沙發上的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女人衣衫半解,露出了香肩,敞開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依稀可見露出的柔軟腰肢。
「你屬狗的嗎......」白蕖喘着粗氣推他,一低頭,胸口一串紅紅的印子。
霍毅扶着她的腰,皮帶搭在沙發扶手上,褲子松松垮垮的掛在胯上,有種蠱惑人心,隨意性感的味道。
「都站起來了,你得安撫下去吧。」他抱着白蕖不撒手,磨磨蹭蹭的就想闖進去。
白蕖臉一紅,側頭躲開他的舌頭,「我要上班了,你放手......」
「不管,你先上了我才能上班。」霍毅手腳麻利的扯開她的衣衫,一掌摸在她的胸脯上,惡劣的
捏了捏。
白蕖受不了他這樣的歪纏,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霍毅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到底誰才是屬狗的,一目了然嘛。」
白蕖:「......」
「再不放手我生氣了呀。」
「我很怕你生氣嗎?」他挑眉。
「哦,那再不放手你就別想碰我了。」白蕖微微一笑,咧出白牙。
霍毅撇嘴,鬆了手,「真沒意思。」
白蕖站起來整理衣衫,咕噥道:「想要有意思你找別人去啊。」
霍毅臉一黑,白蕖自知失語,飛快的跑進了臥室。
「給我出來。」他聲音不高,但十分有威嚴。
白蕖打開門,探出了一個腦袋,「我開玩笑的嘛。」
霍毅起身,摟着她的脖子往浴室走去,「我也沒生氣嘛,別怕。」
「你沒生氣你放手啊!」
「來來來,陪哥哥洗一下鴛鴦浴嘛。」
「......」
鴛鴦浴最終在白蕖的堅決抵制下沒有洗成,但便宜嘛,他也佔了不少。
白蕖趁他在裏面洗澡的時間換上衣服畫上妝,準備等他出來就去電台。
「小蕖兒,浴巾是哪個?」他在裏面大喊。
「粉色的那個。」
「爺不洗粉色的,你給我拿新的來。」
白蕖站起來,從衣櫃下面的柜子裏拿出一條新浴巾,拉開浴室的門站在門口給她遞過去。
「我眼睛裏進東西了,看不見。」他說。
白蕖上前了兩步,側着頭抖了抖浴巾,「這裏,自己過來拿。」
「哦。」他應了一聲。
下一秒,她就被拉近了他的懷裏,一股熱氣撲來,白蕖紅了臉。
她抬頭仔細一看,質問:「你不是不用粉色的嗎?」
他圍着粉色的浴巾,坦着胸膛,十分流氓的拉她的手去摸他的胸肌。
「引你上鈎嘛。」
白蕖已經塗好了唇釉,他眼睛一閃,對着那粉嘟嘟的唇一口就咬了上去。
「什麼癖好啊,這東西不能吃!」
「是不好吃,下次別塗了。」霍毅捧着她的臉,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白蕖:「拜託,塗了是好看,不是拿來吃的。」
「我覺得不好看。」他認真的說。
白蕖更認真的說:「不是塗來給你看的。」
霍毅:「......」
白蕖轉過身往外走,嘴角掛着笑意,對後面的人說:「再不出來我可就走啦。」
霍毅不高興的從浴室里出來,解開浴巾重新穿上衣服。
白蕖正巧把他的皮帶拿來進來,一看這樣香艷的場景,荒落而逃。
霍毅在後面笑,撿起她丟在地上的皮帶。
霍毅將她送到了電台,她開門下車,說:「晚上不用你來接,我自己回去。」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我平時也去一個人回去的。」白蕖解釋。
霍毅輕哼,「那是你沒看見我在後面跟着。」
白蕖重新鑽進車裏,撐着座椅,問:「你一直都跟着嗎?」
「不然呢。」他轉頭看另一面的窗外,耳尖微微泛紅。
白蕖說:「你轉過來。」
「幹嘛?」
她彎腰上前,一口親在他的嘴角,「哥,謝謝你。」
霍毅抗議,「能不能好好親,跟目標差遠了。」
白蕖笑着直起身,關上車門。
她心情舒爽的邁上台階,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
霍毅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小腹熱熱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撲上去把她剝乾淨扔床上。
草,太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一進辦公室,老王喜氣洋洋的走過來,說:「你的節目不用撤了,上面覺得潛力很大,值得繼
續。」
「真的?」白蕖驚喜的問。
「這還有假?」老王笑眯眯的說,「等會兒結束我們幾個去慶功,你挑地方。」
「都可以呀,您挑吧,我對這塊兒還不是很熟悉。」白蕖謙虛的說。
「嗯,那我來安排一下,你先準備直播吧。」
「好的。」白蕖笑着目送他離去。
陶一美從她身邊走過,不咸不淡的說:「恭喜你啊。」
「謝謝。」白蕖笑着回道。
自從白蕖開始接聽熱線以來,收聽率直線飆升,隱隱有追上白天那些節目的趨勢。
編輯妹子蹲在茶水間吃雜醬面,一抬頭看見白蕖走進來,急着要說話差點被嗆住。
「咱倆工作保住了。」白蕖關上茶水間的門,興奮的和編輯妹子擊掌。
「奇蹟啊!」編輯妹子涕泗橫流的模樣,「之前以為干不長,我都準備另尋下家了。白姐,這次
全靠你,老厲害了!」
白蕖拿出小鏡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她說:「咱們也收斂點兒,千萬別太高調,不然......」她瞥
了一眼外間,編輯妹子心知肚明,狠狠地點頭。
情場工作皆得意,白蕖整個人像是踩在一團棉花上,輕飄飄的。
白蕖給霍毅發了一個短訊,讓他別來了,他們要去聚餐。
霍毅發了一個用錘子砸她腦袋的表情,樂翻了她。
相較於前幾天的直播,白蕖明顯開始掌握了規律,漸入佳境。老王也不盯着她了,晃悠着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直播一結束,眾人殺向燒烤攤,轟轟烈烈的開始掃蕩。
編輯、策劃、助理......要形成一檔有特色的欄目,其中凝聚了許多人的心血,白蕖算是後來的,還體會不到這些「老人的」心情。
編輯妹子喝了不少,倒在白蕖的肩上,咕噥道:「白姐,你知道嗎,要是這次欄目被撤了我就得回老家去了......老家雖然有父母兄弟照應,但我實在不喜歡那種安逸的氛圍,我就喜歡x市,喜歡這種喧鬧浮華,喜歡它對每個努力的人都公平相待......是你救了這檔節目,我敬你。」
「敬什麼啊,你都喝了不少了。」白蕖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說,「咱們姐妹不用這麼客氣,你早點回家,看這鼻子紅的......」
「我這是想哭的,不是喝醉的......」編輯妹子辯解。
「通常只有醉鬼才這麼情緒充沛,我理解。」白蕖點頭。
編輯妹子無力,「我沒醉,我真是感動......」
「嗯嗯嗯,感動。」白蕖附和她。
編輯妹子坐直身子,瞥了她一眼,「白姐,你太不懂女人心了。」
白蕖:「......」
「怪不得這麼漂亮還單身,估計也不懂男人心。」編輯妹子嫌棄的撇嘴,拉着凳子遠離了她,加入了熱鬧的拼酒陣營。
「我......」白蕖欲言又止。
真是,她有男人的好不好,雖然她男人比她還難搞。
等大家聚完已是天蒙蒙亮的樣子,白蕖送走了編輯妹子,吸了口氣靠在旁邊的樹上。
「這丫頭,死沉......」她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正準備伸手攔車回家,她突然想到,霍毅說他之前一直在後面跟着她,那他會不會今天也......
福至心靈,她轉着圈的在各個停車場找車,挨着看過去,沒有見到帕加尼的身影。
「不在嗎?」她咕噥道。
不死心,她又沿着馬路找回去。到了她們聚餐的燒烤攤那裏,她看到樹蔭下停着那輛熟悉的車。
拉了一下副駕駛的門,開不了。
她轉到駕駛室那邊,伸手敲玻璃。
霍毅睜開眼,降下玻璃看見是她,「完了?」
白蕖伸手,捧過他的臉就是狠狠一口。霍毅嘴角一揚,迷濛着眼看她。
「坐過去,我來開。」白蕖說。
霍毅跨過中間的障礙,坐到了旁邊的副駕駛上。白蕖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之前她們在這裏都沒有看見他。
「忘了。」他抱胸閉眼,一副很困的樣子。
「你去幹嘛了?」她湊過去看他,鼻子嗅了嗅,好像還有一股火藥的味道。
他睜開眼,輕輕吐了四個字。
黑道交易。
白蕖閉嘴緘默,發動車子離開。
通宵過的人都知道,一夜沒睡的人可能比中途睡過的人還要清醒很多,白蕖就是這樣。安安穩穩
的把車停進車庫,她招呼霍毅下車。
白蕖站在車屁股後面,看着他閉着眼下了車。
「哎,有這麼困嗎?」白蕖無語。
霍毅伸手,「哎,好想吐。」
白蕖趕緊過去扶着他,忐忑的問:「我的車技沒有這麼爛吧?」
霍毅掀開眼皮看她,「非常爛。」
白蕖:「......」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直起腰,攬着她往電梯口走去,瞬間恢復如常的樣子讓白蕖恨不得咬他一口。
兩人都是熬了夜的人,略微洗漱了一下,拉緊窗簾就倒在床上睡。
像兩隻考拉一樣,互相掛在對方的身上,安穩的睡過去。
和霍毅的交往並沒有白蕖想的那麼難,縱然她每時每刻都想照顧他的情緒,但他總是插科打諢的讓她本性暴露無遺,在他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
有時候「難」字當頭,會讓你錯過很多美麗的風景,就像之前的霍毅之於白蕖。
放輕鬆,一切隨性而為,很多時候要暢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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