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帶了十二個人來,馮偉似乎在擔心對方會開干,我倒是沒那麼擔心,不過小心一點為好,我就讓他把兄弟們叫到酒吧附近來,也別全部聚集到四樓,就在樓下就行,如果真打起來,一個都別放過。
馮偉馬上按照我的吩咐去照辦了。
大胖問他要不要也去迴避一下?我說如果他擔心會出事的話,那先回家,不能讓他父母擔心了。他說不是因為怕出事,是因為他還不熟悉,怕給我添麻煩。
我說不會,他就老老實實的站在我旁邊了,不再說話。沒過多久,何清帶着十二個混混來了,手裏都沒有武器,去安排了一下的馮偉也跑了回來,站我身邊,低聲跟我說那些越界過來收保護費的混混都來了,包括耗子。
我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那個叫耗子的傢伙戰戰兢兢地站在何清的身旁,好像做錯了什麼大事一樣,崔頭喪氣,完全一副苦瓜臉。
何清走路都還一瘸一拐的,昨天被圍毆,傷的可不輕。看到他們走進來,我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何老大,坐,隨便坐。」
何清環顧四周,臉色馬上陰沉下來。
因為空曠的房間內,根本就沒椅子,剛才我就讓人把椅子給撤走了。
「抱歉,實在是太抱歉了。」我依然笑着,可沒有任何歉意,「楊鋒,還不去拿一張凳子來給何老大坐?這何老大都這麼大歲數了,一直站着說話,出了毛病誰來承擔?」
「馬上去。」楊鋒咧嘴一笑,跑進旁邊的小房間,就只拿了一張塑料凳子出來,放在了何清面前。
「何老大,你也知道我那條街的保護費被人收了,所以我窮啊,凳子都買不起,你看,我們都是這麼站着的。」我依然笑呵呵的說道。
「哼!」
何清冷哼一聲,還是坐下了,看來傷勢確實不輕,不然他肯定不會選擇坐下去。但剛坐下去,凳子頓時承受不住那麼重的重量,兩個角一歪,何清就摔倒在地上。
周圍頓時傳來了一陣鬨笑,當然,只是楊鋒幾個人在笑,而何清那些小弟可笑不出來,都準備上來干架了。
而冉鵬這時候也正好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他臉皮都在抽搐。
我連忙過去把何清攙扶起來,「何老大,看來你是真的老了,坐都坐不穩啊。」
「滾開!」何清一把推開我,臉色鐵青,眼神都想殺人,他勉強站起來,沒有看我,而是看向冉鵬,冷聲道:「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我來解決事情,現在就是這樣解決的嗎?這事沒得商量了,直接干,就看誰他嗎的命大。」
「何老大,都是我手下辦事不利,還請息怒,等下我肯定好好把楊鋒那小子教訓一頓,居然拿張爛椅子給您坐,實在該打。」我解釋道。
「草,你他嗎的自己安排的陰招,還裝蒜是不是?」何清又對着我罵了起來,吐沫星子都噴到我臉上了,我依然沒生氣,只是說我真的不知道楊鋒會弄把爛椅子過來,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提醒他不要坐下去了。
「就算你事先不知道,但你手下辦事不利,你也有責任吧?」冉鵬走了上來,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何清附和着說是這個理。
「我肯定有責任。」我點頭,然後誠懇的給何清道歉,說:「何老大,我為我手下犯的錯給你賠禮道歉,真是對不住了。」
「哼,別他嗎的假惺惺了,我看就是你他嗎的想整我,賴在手下身上,你算什麼本事?」何清鄙視道。
我當即收斂起笑容,突然問道:「對了何老大,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麼來着?」
「難道你他嗎的忘記昨天的事情了?老子和一群兄弟無緣無故被你揍了一頓,你覺得就這樣過去了?」何清冷聲道。
「哦,是為了這事啊,耗子承認越界收費了嗎?」
「是他幹的好事,所以今天第一件事,我就是把他交給你,隨你處置。第二件事情,那就得好好把昨天的事情算一算,醫藥費,被砸壞的東西,你覺得不該算一賬嗎?」
這就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分的很清楚。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自己帶兄弟去收保護費的。」耗子站了出來。
「夠義氣,挺好,我挺佩服這種人。」我朝着楊鋒招了招手,他遞給我一根伸縮棍,我把伸縮棍甩了出來,耗子看到伸縮棍,有些害怕,但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準備做個好漢。
「砰!」
我直接一棍下去,砸在了耗子的大腿上,他單膝跪在了地上,還是挺硬氣,沒有叫出聲。
不錯!
我又是兩棍下去,耗子已經倒在地上,捂着大腿慘叫起來,但我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棍接着一棍。
「夠了!」何清大喝道。
「夠了?這裏你說了算嗎?」我站了起來,把伸縮棍丟給了楊鋒,「接着打,打斷為止,讓他知道越界到別人的地盤收保護費的代價。」
「好咧。」楊鋒笑了起來,吐了一口吐沫,又繼續開始打耗子,耗子在地上打滾,連續喊老大救命。
何清站在裏面,臉色陰沉如鐵,他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那現在可以解決第二件事了嗎?」
我反問:「可以啊,你想怎麼解決?」
何清回道:「現在我不想要賠償了,我只是打回來。」
哦,就是想打我了?
我笑了,「剛才冉鵬說手下辦事不利,當老大的也有責任,何老大附和着說是這個理。你還說了,是我故意交代我手下拿爛凳子給你坐,是我想把責任推給手下。然而耗子做錯了事情,你這個老大就沒有責任?我覺得就是何老大自己想吞了我的地盤,然後把責任推給了耗子,是你越界了,我打你一頓,似乎沒什麼不妥吧?」
「你……」何清頓時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我鄙視說難道何老大說話不算話?
何清說我是故意交代手下拿爛凳子給他坐的,而他並沒有讓耗子去越界收保護費,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認。
我搖了搖頭,回道:「何老大,擱在你身上,你就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擱在我這裏,你就把責任全賴我身上了,你這是玩雙標啊,冉鵬都在聽着呢,這樣玩雙標,傳出去,可是會被人笑話的。而且我剛才都替手下承擔責任了,給你道了歉,你就不想承擔責任?那以後還怎麼帶小弟出來混?」
何清臉色不停變幻,最後冷聲道:「好,今天我栽了,是我小看了你小子。但我把耗子交出來了,你是不是也得把楊鋒交出來?」
「楊鋒不知道那是一張爛凳子啊。」我轉身看着楊鋒,問他事先知道那是一張爛凳子嗎,他攤開手,一臉無辜的說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張爛凳子,如果知道,他肯定不會再拿出來給何老大坐。
我又看向何清,聳了聳肩。
「草你麻痹的,你這不是玩雙標嗎?」何清怒了,頓時破口大罵。
我鄙視起來:「何老大,你確實老了,連腦子都不好使了。楊鋒是不知道凳子壞了的情況下,才把凳子拿上來給你坐;但耗子是明知道那是我的地盤,還去收保護費,楊鋒是無意為之,而耗子是明着搶地盤,這情況可一點都不同,你讓冉鵬評評理,看誰對誰錯,又或者去找洪叔,現在我們去都可以。」
何清變得氣急敗壞起來,上來就揪住了我的衣領:「草擬嗎的,你是想干架不成?」
我臉色一凜,抓住他的雙臂,大喝一聲,把何清給背摔在地上,雙手依然扣住他的手臂,膝蓋壓在他的胸膛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這可是你先動手的,怪不了我。」
我的眼裏露出了狠色,何清驚恐的看着我,說想幹嘛。
「咔嚓!」
我扣住他的手臂,使勁往反方向一掰,那清脆的聲音瞬間響起,何清頓時慘叫起來。當我準備去把他另外一隻手也卸下來時,冉鵬走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臂,冷聲道:「你放肆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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