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郊原帶郭。行路永,客去車塵漠漠。斜陽映山落。斂余紅、猶戀孤城欄角。凌波步弱。過短亭、何用素約。有流鶯勸我,重解繡鞍,緩引春酌。
不記歸時早暮,上馬誰扶,醒眠朱閣。驚飆動幕。扶殘醉,繞紅藥。嘆西園、已是花深無地,東風何事又惡。任流光過卻。猶喜洞天自樂。
宋周邦彥瑞鶴仙高平
女眷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傳開了,鎮國公世子夫人直接對上了和玥郡主,就為了一個以下犯上的小丫頭,這消息很快就在宴席上傳開了。
一個是超品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聖眷隆厚,非常人能比一個是成王的老來女,京里出了名的跋扈小郡主,一手鞭子耍得那是一個順手。要說這個和玥郡主啊,實在是皇家的一顆明珠。成王妃五十歲的時候懷上了她,京中象她這樣的年紀,孫子都有十來歲了,成王妃也是如此。更何況人老珠黃,這麼大年紀的女人早就是成了擺設了,沒成想,春風一度,成王妃竟然還能珠胎暗結,着實是轟動洛陽城。當時京城裏說什麼話的都有。成王妃知曉懷孕的時候,也是臊的不好意思。孫子都十來歲了,她竟然老蚌生珠,實在是沒法見人了,一心想流掉這個胎兒。墮胎藥都開好了,成王爺卻不幹了。老子能生,那就是老子的能耐,有本事就叫她們也生一個看看。
女人懷孕甚是辛苦,孕吐啊,抽筋啊,那是數不勝數。成王妃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想着這胎必定懷得辛苦,成王府上早早就備好了專精婦科的太醫郎中,沒想到成王妃倒是懷得順利得很,什麼事都沒有,順順噹噹的誕下了一個小郡主。這叫成王夫婦好不欣喜,一生下來就請了先皇的封賜。
這小郡主自然就成了成王府的寶貝了,千依百順,說一不二,一不小心就給養歪了,一十八歲還沒有人上門求親。前兩年老王妃也去世了,老成王退居幕後,成王世子成了成王,和玥的婚事徹底的成了成王府的難題。
女子十一二歲來了天癸,就意味着可以生兒育女了,大華女子大多在十三四左右訂下親事然後嫁人。出身官家的女子因家人憐惜,留在家中備嫁一兩年,十五歲及笄出嫁剛剛好。李妙嬋十六歲還沒有婚約的,己經是少有的了。像和玥郡主這樣十八歲還沒有定親的姑娘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老姑娘了。
成王府可不着急着嗎,男方身份低了,配不上郡主的尊貴,同等家世的吧,彼此知根知底的,硬是要嫁過去,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哎,你怎麼還在這兒呢,內院出事了。」同來的金吾衛找着正打算開溜的肖景昀,說道。
「出什麼事了,無非是出了些爭風吃醋的小事。」自幼就在後宅脂堆里打滾的肖景昀可沒把這個消息放在心上,他打算進去給老壽星賀個壽,然後跟着自己的家人一塊回府呢。
「事倒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這裏頭可跟你家那位夫人有關呢,聽說那和玥郡主還要報官呢。」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一聽到這裏頭還有自家媳婦呢,肖景昀就急了,拔腿就往內院跑。
哎,那臭丫頭,不會是給自己惹什麼麻煩了吧,真是不省心,跟着老祖宗出來都能犯錯,蠢死個人了,怎麼平時沒看出來了呢。看來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才行。
哎,不對啊,老太太也在呢,怎麼會讓人去報官呢。老祖宗肯定不會讓人這麼幹的,肯定是傳話得到人傳錯了。肖景昀轉念一想,有老太太呢,出不了什麼大錯,這會兒一定都已經解決了。想着想着,焦灼的心情也平淡下來了,又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了,還有閒心好好的觀賞起路邊的風景來了。
嗯,恩,不錯,不愧是積年的老公主府,這園子比自家的可要精緻多了。走着走着,倒是很有興致的比較起兩府的差別來了。
嗯嗯,這亭子構造不錯,那琉璃瓦亮鋥鋥的,比自家的灰瓦可要好看多了,只是自家可不敢用這些皇家御用之物,想想這個,肖大世子有點不自在了。生在皇家就是命好呀,一個出了嫁的女兒也比自家大。
「紫煙,既然你肯定的說自己沒幹這件事,那你倒是告訴我,你當時在幹什麼呀?」妙嬋仔細地問了每一個聲稱見到紫煙打人的當事人的年齡後,又問起了紫煙。
「我當時正在看一盆花草呢。」紫煙很肯定的回答道。
「既然那盆花草讓你如此入神,那你就把它搬過來給我看看吧,也讓你家小姐我好好的瞧瞧。」說實話,妙嬋一直好奇的就是這件事情。究竟什麼樣神奇的花草能讓紫煙這個丫頭看的這麼入神,連有人到了身邊都沒覺察到。
紫煙一聽到小姐要看她看過的花,飛一般的跑遠了。真的還是一個小孩子。
「世子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讓你這丫頭畏罪潛逃吧。」誰也不清楚妙嬋到底在做什麼,太長公主一群人也不想自己精心佈下的天衣無縫的陰謀破產。這事遲遲得不到解決,最後受傷的只會是她們自己。只是,這些人礙於老太君還沒有發話,自然也不能親自「下場」。主子一使眼色,身邊的丫頭自然就要挺身而出了。
「怎麼?這畏罪潛逃是什麼意思,官府什麼時候定下她的罪了,再說她也不是有奴籍的奴才,而是我大華的平民。官府一日沒定她的罪,她就不會是畏罪潛逃。」妙嬋說的很明白,紫煙不是奴才,而是平民,大華律例明文規定,平民無故不可隨意羈押。紫煙自然就不存在什麼以下犯上,毆打主子的罪名了。
沒想到鬧了半天竟然弄出來這樣的場面,誰都沒想到。當然最失望的就是這群背後佈局的人了。沒有了這個把柄,李妙嬋就能把這件事說成是兩個年紀相當的小女娃之間的爭吵。這就完全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了。
「你胡說,難道我兒這苦就白受了嘛?」妙嬋一說出紫煙的身份,最先受不住的竟然是黃彩衣的生母。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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