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家傲般涉宋周邦彥
灰暖香融銷永晝。蒲萄架上春藤秀。曲角欄干群雀斗。清明後。風梳萬縷亭前柳。
日照釵梁光欲溜。循階竹粉沾衣袖。拂拂面紅如著酒。沈吟久。昨宵正是來時候。
幾日輕陰寒測測。東風急處花成積。醉踏陽春懷故國。歸未得。黃鸝久住如相識。
賴有蛾眉能暖客。長歌屢勸金杯側。歌罷月痕來照席。貪歡適。簾前重露成涓滴。
「傳言不虛呀!」這是朝中大臣對紫煙今日比武的印象。前幾日這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只是初露鋒芒,今日才是放大招啊。難怪當日的鎮國公世子夫人是那樣沉着穩重,胸在成竹。可不是嗎,石千戶可是禁軍中有名的猛將啊,都能被她輕輕一碰給弄斷了手腳,更何況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了。諸位大臣一回想起前日的情景,目光不由得在肖、黃兩家的彩帳上徘徊,暗嘆當日設局的人真是昏了頭了。
擂台比武的最後一輪決鬥卻不是一對一的,而是混戰。即五個人不分敵我,在一炷香之內站立者即為勝者。混戰是戰場上最常見的戰鬥,講究的是合作,膽量,招數還有殺人的決心。從常理來講,應該是這些久經訓練的禁衛軍們的拿手好戲。不過頭一場紫煙大顯神威戰勝了禁衛軍武力值最強的石千戶,剩下的選手自然不敢輕敵,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紫煙。
只是沒想到的是,紫煙選擇的是拼命型的打法,雙手無目的的飛砍,舞得密不透風的招式,一個勁地往前衝鋒,眾人根本放不開手腳,沒兩下就敗下陣來。一看眾人身上都掛了彩,左一塊青紫,右一處傷痕,要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只怕他們幾個就要被紫煙大卸八塊了。當然紫煙也少不了挨了不少的拳打腳踢,身上的傷痕也不少,可眾人早已經躺下了,只有紫煙仍筆直地站在擂台上。
塵煙散去,唯有勇士長存,這是戰場上獲勝的真諦。只有奮勇前進的戰士才有資格獲得最後的勝利。
「最後勝者是李紫煙。」不用內侍報出最終結果,誰都知道那個最小的女娃子打敗了數十位禁衛軍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台下看熱鬧的平民們山呼海嘯的呼喊着,只有敗落的禁衛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就像一隻落敗了的大公雞一樣。誰都知道這是他們的恥辱,永遠也洗不掉的恥辱。
「嫂子,嫂子,紫煙贏了,我們押對了呀。」興奮的肖家三姐妹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雖然贏了將近四千兩白銀,可李妙嬋心底卻一點也不高興。不想讓旁人看出想法的妙嬋面露苦笑,「是啊,我們贏了。」
禁衛軍比武比出了這樣的結果,稍微有些朝政常識的大臣們都知道,天子必然大怒,等待着禁衛軍和朝臣們的只有雷霆之怒。平民們歡呼雀躍,朝臣們卻兩股顫顫,全身發抖,儘管今天的天氣是有些冷,可眾人的心猶如千年寒冰,冷若冰霜。因為皇帳中的建安帝還沒有說一句話。
「皇上駕到。」還沒經內侍通報,建安帝已大步走出了皇帳內,身旁的小太監趕緊大聲的喊話。
彩帳中的眾人紛紛走出帳篷,跪倒一旁,叩首。「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而緊接着的建安帝卻沒有吩咐眾人平身,而是走到紫煙的身旁。
「果真是天生神力,卿家且站起身來與朕說話。朕精心打造的禁衛軍竟不是卿家的對手,今兒個朕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建安帝居高臨下,對着小紫煙笑道。
「回皇上的話,眾位大人武藝高強,我要是單打獨鬥必定難以獲勝。」跪在地上的紫煙如實回答。跪在彩帳旁為紫煙懸着一顆心的李妙嬋聽到此語,也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嗯還行,還知道說什麼話。也沒枉費她跟她說了一大堆話。不然只怕整個禁衛軍都要把鎮國公府給嫉恨上了。
「哦,那朕可是瞧見他們都輸給你了的。」建安帝也覺得今日之事有些不可思議。
「開頭是因為眾位大人輕敵,才被我有機可趁,後面一場則因為他們不懂戰法,才輸得那麼慘的。」搖頭晃腦的紫煙數着指頭說道。
「哦,為什麼,朕也瞧着你的招式平常,乃軍中常見的長拳,為何能如此在混戰中見效。」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戰場之上必分生死。」
「戰場上都是敵人,與敵人戰鬥,當奮勇前進,不論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砍死一個是一個。」紫煙挺着小小的身板,大聲說道,每一個字都震撼着眾人的心靈。
台下的禁衛軍更是如迷茫中的羔羊聽到主人的呼喚。可不是嘛,他們缺的不就是視死如歸的決心嗎。這小丫頭說實話功夫的確不怎麼樣,頂多就是三板斧的功夫,如果沒那身大力氣,只怕石千戶那關她就一定過不了。最後的混戰更是如此,他們就是被紫煙那拼命的打法給打亂了的。
「好,說得好,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朕今日聽卿家所言,實乃雷霆貫耳。卿家這一身兵法是何人所授啊。」
「什麼兵法,就那句話嗎?」誰知道紫煙跟建安帝就沒在一根線上,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建安帝。一時間眾人無語。原來這姑娘不知道她說的是兵法呀。
「姑娘,皇上是問您剛才那幾句話是誰教的。」一旁的內侍上前小聲地對紫煙說道。
「哦,就這幾句話呀,那是我們定西軍每天操練前都要喊的話呀,這是什麼兵法呀?」大大咧咧的紫煙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兵法要訣。
「哦,你是定西軍什麼人啊?怎麼能知道定西軍的事情呢。」建安帝一聽這是定西軍的口號,頓時對紫煙和定西軍的關係有了濃厚興趣。朝臣們也對兩者的關係議論紛紛。按軍例,不是軍人不可進入大軍駐地。
」我家是定西軍的軍戶,我在伙房跟着砍柴啊。」紫煙理所當然的答道,嚇得跪在台下的妙嬋白白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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