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跟她的距離很近,我則是把她給摁在車上,她這笑容頓時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問道:「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認得姐姐我了?」
我說道:「當然認得,怎麼可能會忘了?」
沒想到開車的司機竟然是張姐,之後問了才知道,原來二爺爺不讓她跟我一塊兒去苗疆,她可不是個能夠老實下來的主。所以,在二爺爺聯繫了車輛的時候,直接把人給換了,自己開着車來了。
剛才車上的時候,她一直蒙着臉,我還以為我們不小心坐了黑車。倒是不怕,就算真坐了黑車,也沒人能夠算計得了車上我們這幾個人。
離開了加油站,一路往南走。
中間換阿昆去開了一陣子,差不多到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出省到了湖北省的邊界,那邊非常的荒涼,兩邊漆黑一片,我們在當地找了一家旅館湊合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出。說實話,我們也沒啥目的性,一邊朝着南邊走,一邊打聽一些消息,同時還等着二爺爺那邊回話,唯一有那麼一點兒希望的也就是二爺爺。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的手機果然就響了。
我一看是二爺爺的手機號碼,就連忙接通。接通電話之後,二爺爺的第一句話就是說:「凡娃子,找到了!」
這讓我激動不已,總算是有點兒線索了。
二爺爺跟我說了一下情況,還給我說了個具體的地點。我找到這家旅店的老闆,他那裏有電腦,從電子地圖上,我確定了一下二爺爺說的具體位置。因為路上基本上都是阿昆和張姐開車,所以我就找了阿昆,把那個具體的地點告訴他。
是鳳凰縣,我記得那地方是沈從文的老家。當我提到鳳凰縣的時候,阿昆愣了一下,有那麼一些出神兒,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我就問道:「咋了?」
我的問話讓他回過了神來,他緩緩地搖頭,表示沒啥,也沒再說話。
然後,就一個人去了車裏,應該是去設置汽車導航了。
我覺得阿昆的反應有那麼一些奇怪,我本想過去問個究竟,剛走出去幾步,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有關阿昆的事情,二爺爺說過,當年二爺爺救了阿昆的地方是湘西苗寨,難道也是在這鳳凰縣?
這還真是巧了,我老爹當年來過這裏,是因為我媽。二爺爺當年也來過這裏,她從這裏救了阿昆,這地方還真是有意思。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路上,差不多經歷了有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到傍晚的時候,我們到了鳳凰縣城。
二爺爺所給的線索只到這鳳凰縣,下一步就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傍晚的時候,我們在縣城找了家酒店暫且住下,阿昆來了我屋,他給我說了個地名:小陰山,鳳凰寨。
他慕名奇妙給我說了個地名,我就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阿昆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咱們明天一早就去這個地方,應該沒錯,我想你爹他去的也是這個地方。」
我一愣,看來阿昆真的是知道些什麼,我立刻繼續問道:「喬小哥,你咋知道這個地方?」
說實話,我以為他會對我說,當年二爺爺就是在這裏救的他。沒想到,他對我說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那個地方!」
他說完,沒給我留任何繼續問的餘地,起身就走了。
這次住的旅館還算是挺高檔的,裏邊有電腦,但是我不太會用。就把住隔壁沈越給叫了過來,讓他幫我查查剛才阿昆所說的兩個地名,小陰山,鳳凰寨。
沈越打開網頁找了半天,小陰山壓根就找不到,那鳳凰寨倒是有,可地圖上的鳳凰寨在重慶北邊,根本就不在湘西。我有些納悶兒,就算是再小的地名,這地圖上也應該有吧,可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最後只好放棄。
等到第二天,我們開着車,一路西去。
出了縣城之後,往西去,路況就越來越差了,沒有使用導航,阿昆說他知道那個地方。本想着沒多遠的距離,誰知道往那邊去,路差的很,甚至比楊家莊入村的路還要差。所以,路上又耗費了一天的時間。
我們幾個坐在車上,早就已經轉暈了,差不多黃昏時分,才算是看到了遠處的一個非常大的村寨。村寨里有火光,不過,前邊有條河,看起來挺寬的,車肯定是過不去,阿昆將車停了下來,我們帶好裝備步行過去。
步行到那邊之後,才現,和挺寬的,至少有十幾米,還不好過去。
不過,對岸有着小船,沈越衝着那邊喊道:「餵……船家,來生意了!」
那邊的船上有動靜,雖然沒有回應,但是片刻之後船就朝着我們這邊遊了過來。我看着還以為船是自己過來的,其實是有個戴斗笠的老頭坐在船尾在劃,難道剛才我沒有看到?
靠岸之後,那老頭稍稍抬了斗笠瞄了我們一眼,我也沒看出清楚斗笠下邊的那張臉,那老頭就說道:「想不到這老寨子,今天倒是挺熱鬧啊!」
他說話帶着濃重的方言,不過半自動的普通話,還是能夠聽懂的。
船靠岸了,沈越立馬扛着包就過去準備上船,卻被那個老頭給攔了下來,沈越說道:「老船家,我們不會少您一個子兒的!」
那老船家卻說道:「幾位年輕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幾個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規矩也無妨,只是我這渡船一天只能渡一次人。」
我就納悶兒,這渡船一天怎麼就只能渡一次人呢?
「為什麼啊?」沈越繼續問道。
「這是規矩,我不渡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若是真相去寨子裏,明天再來吧!」斗笠老頭說完之後就要划船離開。
沈越一急,一把上去抓住了那老者的胳膊,而下一秒,我竟看到這老者一個快的翻腕,一把將沈越給甩開了。
斗笠老頭的度非常的快,我甚至都沒怎麼看清楚他的動作。
沈越也是一臉的迷茫,他剛才顯然是沒有防備,可即便如何,那斗笠老頭也不簡單。正當那老頭就要走的時候,阿昆走了出來,他說了一句什麼話,我沒聽懂,倒是讓他要划船離開的老頭愣了一下。
他緩緩地回頭,那張臉還是埋在斗笠下邊,他衝着阿昆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再次把船給靠岸了。
這次,他還站在岸邊,膝蓋跪下來扶着船,一副非常恭敬地樣子。
我們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阿昆剛才是說了什麼,我在想,那種話肯定就是他們本地的方言。可老頭恭敬的樣子,難道阿昆在這個地方身份非同一般?
事情愈的撲朔迷離起來,我對這個叫鳳凰寨的地方就更加好奇了,阿昆的神秘,我媽的神秘,好似都來自這裏,這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地方呢?
我們這幾個人上船之後,坐在船頭的老人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好好的生活不過,非得到這大山里,殊不知,這大山里危險得很。我事先在這裏說明啊,你們這些人當中如果有人去寨子裏丟了性命,不要怪罪在我的身上!」
沈越說道:「船家放心,肯定不會怪罪到您身上的,真出了啥事,是我們自作自受,行了吧?」
我瞪了沈越一眼,他那話顯然是帶着挑釁。
剛才那老人的一手,我都沒能看清楚,肯定是個高手。沈越若真得罪了他,搞不好,這老頭還會從背後陰我們一把。
不過,那斗笠老頭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就回過頭去繼續划船。
一直到對岸,都沒有說話,等到從船上下去的時候,我問阿昆:「小哥,你剛才在對岸的時候跟那斗笠老頭說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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