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探沈越的鼻息我還不知道,一探嚇一跳,沒一點兒呼吸。
這讓我徹底慌了神兒,沈越他該不會真為了救我刮掉了吧,我的手都有些哆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感覺到的,就又伸出手指去感覺了一下。
還是沒有任何氣息,剛才那的確不是我的錯覺。我知道不對勁,立馬就開始去摸沈越的魂脈,這個時候,沈越竟然撲哧一聲就笑了,他大喘了兩口氣說道:「臥槽,憋死我了,小凡,放心吧,沈爺我還活着呢!」
他說着還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我怒道:「你他娘的這樣有意思嗎?」
沈越一看我生氣,他連忙說道:「哎喲,小傢伙別生氣嘛,沈爺我就是逗你玩兒呢,人活着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開心,開心就好!」
我也沒想着要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就問沈越道:「行了,現在言歸正傳,昨天晚上到底了啥事呢?」
「昨天晚上……這這事該怎麼說呢,我現在也還搞不清楚生了什麼,但是你這不已經回魂了嘛,應該沒啥事兒了吧?」沈越說道。
我一把掀起被子,看了自己的腳脖上一眼,那個手印的形狀還在,而且顏色又加深了一點。
我的魂是回來了,可是這個問題還沒有解決。
沈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說道:「臥槽,咋還在呢,這他娘的跟狗皮膏藥似的,咋就甩不掉了呢?」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個問題不大,至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昨天晚上後來生了啥事,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看呢?」
沈越想了想,他說道:「昨天晚上天生異象,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本來想着用請鬼符把你給帶回來,請鬼符是用了,但是畢竟八字不合,法門不通,術法根本就起不到作用。而且,你昨天的情況根本不能算是鬼,只是魂魄而已。」
「魂魄和鬼還有區別?」我問道。
「那是自然,區別大了去了!鬼和魂魄可以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人的魂魄在頭七之前,或者說在魂魄剛剛離體的時候,會感覺不到自己是魂魄的狀態,會以為自己還活着,因為三魂七魄還處在一種陰陽協調的狀態,跟活着時候的感覺非常相像,只是沒有了**,所以會感覺輕飄飄的。真正成為鬼,則是在頭七之後,魂魄離體,陽氣完全散盡的時候。鬼就是一種陰氣的聚合體,有時候活着的人是善良的,而死後卻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厲鬼,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就是因為鬼是陰氣的極端,最容易受怨氣左右。」沈越的解釋足夠的專業,雖然我也只半信半疑,但是他說的不無道理,因為我昨天魂魄離體的時候,跟他說的情況是完全一樣的。
如果不是沈越的請鬼符救了我,那麼我到後來又是如何還魂的呢?
我就繼續問道:「那後來呢,後來生了啥?」
我問了這個問題,沈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道:「後邊的……怎麼說呢,後來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啥奇怪的事情?」我問道,一時間好奇心就被撓了起來。
「是這樣的,當時他娘的沈爺我正着急呢,就看到那條柳木棍子掉在了地上。我還在琢磨着到底是生了啥事,因為沒有那柳木棍子,我根本就看不到你的!然後,我就看到附近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幾乎是眨眼之間的工夫,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當時沈爺我都被嚇了一大跳啊!」沈越說道,他的表情有些糾結。
沈越所說的柳木棍子掉在地上,那肯定就是我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也不知道那一瞬間到底生了什麼,我就問道:「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了嗎?」
沈越卻是搖頭,他說道:「他娘的,實在是太快了,他出現在我前邊也是背對着我的,而且我只看到了一個黑影而已,停留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從我面前消失了。下一秒,我就看到那人已經在幾十米開外,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我當時就拿着那柳木棍子四處戳了戳,現你根本就不在,這才意識到你已經被那個黑影給帶走了。然後,我就一直追,那程阿牛也跟着我一直跑,其實我就是擔心,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就是你們家,我也不知道那黑影是不是把你給帶回來了,就回屋看看,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摸了摸你的魂脈,你都已經還魂了!」
「這麼說,是那個黑影救了我?」我問道,覺得不可思議,那個黑影到底是誰呢?如果是我老爹,他也沒有必要瞞着沈越,如果是何道長,他更沒有必要。可是,在楊家莊除了這兩個人,可能有這樣的身手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其他人了。
「沒錯,就是這樣的,的確是他救了你,就是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是誰呢?」沈越也想考慮這個問題。
「沈爺,你不是說,他出現在你面前,你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有什麼特徵,就算是只看到一個背影的輪廓,你也應該有點兒印象才對啊!」我說道,按照沈越的說法,我總感覺這個人是個絕頂的高手,他的能力甚至遠在我老爹和何道長之上,其實,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我非常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是我老爹或者何道長。
「特徵……這我真的看不出來,說實話,他到我面前那就是一瞬間的事,他娘的真的是太快了,我能夠看到就是一個非常模糊的虛影,勉強能夠看出來那是個人的背影。不過,那人絕對是個高手啊,我感覺就算是你老爹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沈越說道。
這樣的高手,還能夠救我的命,會是誰呢?
難道是我爺爺?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的心中倒是有那麼幾分欣喜,如果真的是我爺爺,既然他都已經開始出現了,他會不會回來呢?
我定了定神,暗暗的壓抑自己內心的興奮,我問道:「沈爺,程阿牛現在咋樣了,他會不會屍變?」這是我比較擔心的問題,如果屍變的話,按照昨天程老五的那種度,現在說不定變成了啥樣了呢!
白天村民們可都出來了,如果那程阿牛屍變出來傷人,恐怕會造成難以想像的慘狀。
「程阿牛啊,他沒事,這個人雖然腦袋缺根弦似的,陽氣倒是很旺盛。如果是別人,後背上被傷成那樣,早就屍變成了殭屍。可是那程阿牛愣是撐了那麼久,到白天的時候,陽氣旺盛,他至少白天肯定不會作。」沈越說道。
「那就好,那程老五呢?」我問道,其實,昨天晚上幾道天雷劈下來,就算程老五的身體再結實,恐怕也能被劈沒了。
「程老五,唉……我最擔心的就是他,昨天那天雷的確是劈到了他,可是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燒沒了,如果被他給跑了,後邊可能會很嚴重啊!」沈越嘆了口氣說道,他說到這裏就準備起床了。
「啥,難道昨天晚上那樣被雷劈,程老五還有可能沒事?」我吃驚道。
「不好說啊,就跟你林狗蛋化龍一樣,如果程老五扛下了昨天晚上的那幾道天雷,可能會變成了更可怕的東西,是什麼,我也說不準啊!」沈越說道。
按照他的意思,程老五受過天雷,其實就是扛過了天雷劫,一旦扛過天雷劫,程老五的可能會更進一步。
「咱們先去老柳樹那邊看看!」沈越說道。
然後,我們倆起床就穿了衣服,就朝着清水河那邊跑去。
還沒有到清水河邊,遠遠地就看到有許多村民圍在那棵老柳樹周圍,幾百年的老柳樹被劈的是七零八落的,甚至現在都還在冒着黑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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