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把把祝焱甩上那平台的時候,他心情是平靜的,他知道這裏的高度,從這裏下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不管他身體有多結實,不管他身體恢復能力有多強,人都摔成了血泥了,當然不可能再次活過來。
只不過江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會是這麼的平靜,本來身為一個醫生,他已經做好了會很多次見證死亡的準備。
但他卻是從沒有準備好,面對自己的死亡,也沒有想像過,自己面對死亡的時候,會用什麼心情。
是壯志未酬的不甘,還是壽終正寢的安詳,或者是死於非命的怨恨,只是現在到了真正面對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平靜。
後悔嗎?
不,絕對不後悔,別說再來一次他會這麼做,再來十次一百次,他同樣還是會這麼做,只不過,可能會換個帥一點的姿勢。
如果生命的價值是創造價值,那江寒就等同於創造了最大的價值,他這樣的生命,價值無限。
救了畫影,也救了祝焱,他是一個醫生,雖然沒有用醫生的方式,到最終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江寒在下落的時候一直在想,自己到底算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比起剛來到蘇江市實習的他,已經改變了太多了,他不知道這種改變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好是壞,但起碼對於江寒自己來說,挺好的。
想着江寒笑了起來,「還沒到底啊,這可真是好高。」
又過了很久,江寒現自己還能思考,而且也再沒有下降的感覺,他還疑惑是生了什麼,於是嘗試着動了動手腳。
之後江寒現自己竟然站了起來,這自然不可能是在空中站了起來,而是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死都要死了還做這種夢,真是奇怪。」江寒自嘲地笑笑,不過他現自己還真就像是站在了地上。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他都懷疑這可能不是在做夢。
「唉,不是在做夢又是什麼。」之前在平台上的測試江寒也是看到的,這裏扔東西下來的都是沒有聲音的,強光燈更是看不到底。
這麼高的地方下來就是有十條命都一起摔沒了。
「不對,我怎麼覺得好像真的不是在做夢啊。」江寒跳了跳,確實是腳踏實地的感覺。
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手電,這是下來之前分配給他的用具,不過之前他背着祝焱,手沒地方拿東西就把它放進了兜里。
一直跟着大部隊走,自然也用不到手電,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了。
江寒取出手電筒之後打開,這個黑不見五指的地方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他打着電筒向周圍看去,才現周圍環境好像有那麼點眼熟,他繼續向周圍看去,終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象。
這裏不正是剛才所有人都在的那個平台嗎?
可是,這怎麼可能,江寒明明確確地記得,自己已經從那個地方掉了下來,而且掉了很久很久,怎麼可能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江寒很想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確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不過他又覺得那個行為好傻,也就停下了那個舉動。
眼前的東西不會有錯,就是跟之前的那個平台一模一樣,只是好像也有點不一樣,江寒現腳下乾淨清爽,並沒有那麼多的青苔。
他向邊緣地區看了看,確實是沒有那層厚厚的青苔,看來確實不是之前那個地方,只是為什麼,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的呢?
自己不是從高出掉下來的嗎,為什麼不但沒死,還落到了一個這樣的地方,這個問題江寒實在是想不通。
他趴在邊上向下看去,想看看這裏是不是無底的深淵,只不過他現,這平台的邊緣之外,就是矮下去一點的平地。
根本不是深淵,他還伸手碰了碰,確實是地面。
「這就奇了怪了。」江寒疑惑說着走下了那個平台,之後他開始探索起周圍來。
最終他腦中出現這裏的大概地圖。
這裏就是跟之前那個空間一模一樣大小的地方,只不過之前那個地方只有那個平台可以落腳,而周圍都是空的。
眼下他所在的地方,不光圓形的平台上可以落腳,旁邊也是矮下去一點的平地,這裏應該是深淵的最下方才對。
可問題又來了,自己為什麼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有死,還是自己已經死了,而是自己不知道。
「我現在是靈魂狀態?不對,我沒看到我自己的身體啊。」江寒自言自語,最終還是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群的答案。
江寒打着電筒四周轉悠,現了一個石碑,這可是意外的東西,必須要好好看看。
他抬着手電照向了石碑,上面內容清晰可見,竟然是一塵不染,江寒伸手碰了碰,一點灰塵都沒有。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江寒嘀咕了一句,之後開始閱讀起上面的內容來。
這石碑上的內容都是用文言文編寫,只不過文言文對於現在的江寒來說,已經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巫醫道傳承里的東西,全都是用文言文寫的,一開始他也不是很懂,都是翻着百度才看懂的。
後來接觸得多了,百度次數多了,也就慢慢地熟悉,慢慢地都能看懂了。
這石碑不小,上面的字倒是很小,江寒看完之後,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這到不是什麼逆天的功法,而是這次行動他根本的目的。
這上面的內容完美解決了朱黎拜託給他的心愿。
江寒激動了幾分鐘之後正了正神色。
「朱黎,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聽到,不過我江寒頂天立地,你拜託給我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希望你往生路上,走得安心。」江寒站好大聲開口郎朗說道。
只是現在的江寒,他不是很了解靈魂,不是很懂鬼物之間的一些規則,否則他就會知道,像朱黎這種成為厲鬼之後又消散的,是沒有資格往生的。
江寒開始把石碑上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這石碑上刻着的內容可以說是非常驚人,它涵蓋了這裏所有的秘密。
不知道多少年之前,有人在這裏種下了一株景天,他精心培養,日夜不停,就是為了讓它成為舉世含有的七彩景天。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不知道那人耗費了多少心思,終於讓這株景天有了第二個顏色,他看到了希望,更加賣力。
又過了很多很多年,這景天竟然真的變成了七彩的,現在只要採摘了這景天入藥,那一定是舉世紅眼的大造化。
只是那個人卻並不打算這麼做,七彩景天固然是稀世罕見的靈藥,但這事他花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血才培養出來的。
它就像是他的親子一樣,感情非常深厚,於是他有了更瘋狂的想法,就是把這七彩景天繼續培養想去,讓它產生自我意識,讓它化成修士,和自己一樣的修士。
這人就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修士,因為強大,所以他知道更多的天機。
生命是世界最神秘的東西,沒有什麼人能夠創造一個完整的生命,因為沒有能和生命等價的東西用來交換。
他知道,草木生靈化形,那是一個逆奪蒼穹之造化,盜取天地之福報的過程,這是一條九十九死一生的路。
但強大到他那個地步,也只有這種事情能讓他期待,於是他選擇了這麼做。
大神通者,抬手之間移山填海,揮一揮衣袖,滄海成塵,煮海焚天。
可就是對於他來說,要讓這七彩景天化形成修士,也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情,只有歲月能夠熬煉出這種造化。
直到他壽元枯竭的時候,也到底沒有等到七彩景天化形,生命的最後一段旅程,他創造了這個地下石宮,讓自己隨從其中一人留下,守護這七彩景天。
更是在這裏種下了一絲因果,引導凡人在這附近修建了東江鎮,他要讓這些凡人的氣運,也成為七彩景天的。
他沒有後人,只能這樣,把重大責任交給了那個隨從,自那之後,那隨從世世代代,都以守護七彩景天成長化形為使命。
那隨從過大誓,只要有他一絲血脈的人,都受到這誓言的束縛,那個隨從,就姓朱。
朱家世世代代,都是守護七彩景天化形的人。
一代代,不知道傳了多少年,到了朱黎家之前幾代,先輩的意志早就遺忘得差不多了,到了朱黎這一代附近,因為國情動盪,因為某些「原因」人都不知道餓死了多少,更別說什麼守護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水菩來到了東江鎮,他無意間現了這裏的秘密,現了這地下有一株寶藥。
只不過水菩是個風水之術奇高的大師,自然看出了這是有人佈置,想要成就一株藥,而他當時又很想要。
懂風水命數的,更加相信天命,到底他不敢強求,只好想先破了這裏的風水,日後再來取這寶藥。
於是策劃了後續一系列的東江鎮改革。
水菩身為一個凡人卻能夠反了那個強大修士的風水格局,這其中原因很好解釋,當年那個人想要讓七彩景天秉承天地造化,從而成為修士。
但他也知道,這七彩景天雖然是寶藥,但到底只是一株花草,承受不起太多氣運,他所佈置的風水局,只能聚來有限的天地氣運,當然,還有附近小鎮上生活之人的一些氣運。
也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它自然成成長,否則只會起到反效果。
所以那也只是一個一般的風水局,以水菩的水平,自然能夠破壞。
而之後東江鎮種植園開,讓原來的人都搬離原來舊址,斷了多有的氣運,而朱黎家,也就是守護者的家,也搬走了。
雖然在漫長的歲月中,朱家連修士都已經沒有,但只要血脈還在,那誓言就有用,他們就算是被迫搬走。
但實際上也相當於是背棄了誓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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