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人按着地圖上的指引深入,在沙漠邊緣的路一鳴的身影也越來渺小。
終於,當姜汶再一次說要休息時李成回頭望去已經完全看不到了,那邊只剩下一個黑點晃動,李成知道那是幾人來時的車輛。
姜汶喝了一口水,說道:「我說成,要不咱們今天就停這兒吧,我真是走不動了,這天氣完全就是要熱死人啊」
李成拄着手杖向遠處看去,入目的全都是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就像板着個臉的講師。
滿目的都是一種單調的顏色,黃色、黃色,到處是灼熱躁動的黃色,仿佛大自然某一刻在這裏把洶湧的波濤、排空的怒浪,剎那間都凝固了起來,讓它永遠靜止不動了一樣,只有遠處的裊裊的青煙和兩人的行動證明這裏的時間還在流動。
兩人選擇的這片沙漠比較安全,不會發生沙塵暴等的毀滅人性的災難,而且前邊不遠處還有當地人舉辦沙雕藝術節建的沙雕城,當然,兩人的目標並不是那裏,不過卻也相距不遠,而且那樣也容易得到補給。
李成看着兩人剛剛來時走過的路,目測大概有二里左右,視線的盡頭仿佛着起了大火,空氣都在沸騰,姜汶見李成凝視着遠方,也跟着看去,只見茫茫的沙海中留下了一串串踏實而清晰的腳印,炙熱的沙海將熱氣透過雙腳沁人心脾,兩人看的都不由有些痴迷,這才是自然的綺麗壯觀。
呆呆的朝着那一串串腳印看了一會兒,李成趕忙掏出口袋裏的本子,翻開紙張,快速的在上面寫下
在大漠的邊緣
我試圖回憶昭君走過的那天
卻似乎看到了她留下的不散咒怨
在幾千年動盪的歷史裏飄散
寫到這兒似是靈感斷了,李成手中的筆也停了下來,姜汶開始還在納悶李成在幹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李成不僅僅是個演員,還是有着鬼才之稱的歌手,並且他在作詞作曲方面的天賦甚至超過了在表演上面的天賦,想來此刻應該是靈感誕生了。
姜汶也知道靈感對於一個歌手的重要性,別說是歌手,靈感對於從事任何行業甚至每一個人都重要,但是這東西本就是抓不住摸不着的東西,不然每個音樂家都會成為貝多芬了,所以趕忙收斂了呼吸聲,並控制身體儘量不發出一絲響動。
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戈壁灘猶如在爐上烤着,灼人的熱浪席捲着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過氣來。
而李成在停頓了幾秒鐘後又接着快速寫道
一縷狼煙
那是大漠的呼喚
一條黃河
那是大漠的眷戀
長河落日
又豈是大漠最美的容顏
一片片黃沙一張張熟悉的臉
那千年胡天
至今還流浪着幾聲吶喊
一把劍
幾千里的邊關
從此長城腳下
血和淚揮不盡硝煙
幾千將士來
幾千將士還
橫斷祁連冰雪連天
一支橫笛吹來了多少鴻雁
幾千萬的思念
湧進了玉門關
頭枕着黃河
眼望着長安
黃沙漫漫斷壁殘塬
是什麼時候歷史拋棄樓蘭
空留下千年一嘆
昨夜夢裏我看見
沙海在寂寞里哀嘆
哀嘆這幾千年的悲慘
哀嘆這飄了幾千年的狼煙
哀嘆這飄了幾千年的狼煙
一口氣寫下來李成手累的有點酸麻,不過臉上的興奮卻難以掩抑,他有直覺,這首歌絕對將是一曲經典,而且還是將會廣為傳唱的經典,扭頭向身旁的姜汶看去,只見此時姜汶滿臉通紅,睜大了雙眼瞪着自己,李成納悶的問道:「你怎麼了?」
姜汶剛剛和李成走了那麼遠的路,本就累的很,而因為剛剛李成突然靈感到來,他又不敢大口喘氣,所以就盡力憋着,但是他越是想控制越覺得自己的呼吸聲越大,最終一咬牙直接不呼吸了,因此才成了李成剛剛看到的樣子。
「呼呼,呼呼,哎呀,哎呀。。我的媽呀,你要是。。咳咳,你要是再寫不好,恐怕啊,我今天非要自己這兒不可了」姜汶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喘着粗氣道。
似是想起了什麼,姜汶抬頭問道:「對了,寫好了吧?」
李成興奮的點點頭,畢竟說起來這是他目前為止創造的最滿意的歌,而且還是這種雄壯悲涼的邊塞歌曲。
只要歌詞出來了,譜曲就不是太大的問題,只是現在並沒有設備,李成只好把剛剛的靈感記在本上,等以後回去了在製作出來。
姜汶一邊拍着自己的腿,一邊問道:「這首歌你準備叫什麼名字?」
李成沉思了一下,抬頭望了望一望無際的沙海,大聲道:「既然在沙漠裏寫的,就叫沙海吧。」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單調的黃色,連一棵樹木都沒有,沙漠的廣闊僅僅看着就讓人感到疲倦,,似乎永遠走不出去似的好在遠處的沙雕城已經能看的見了,時近中午,太陽升得老高老高,曬得沙漠直冒煙,兩人走一會兒休息一會兒,支起涼篷吃點東西喝點水,但沙子熱得燙人,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個時候李成才第一次感到沙漠的可怕。
兩人看了看地圖,休息了一會兒朝着沙雕城的側方走去。
就這樣,當兩人看到目的地的綠洲時,同時興奮的大吼一聲,抓起手杖向前方大步跑去,無邊的沙海中,點綴着一叢叢樹木,那是沙柳,有沙柳就證明附近一定有水源,而且地圖上同樣顯示兩人已經到了目的地。。
那一叢叢沙柳,給原本沉寂的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也給了二人強大的動力,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中生存,沙柳憑藉自己頑強的毅力,會把根深深地扎在沙土之中,一般長達幾十米多得甚至上百米,根須一直伸向有水源的地方,只有至陽他們才能生存下來。
兩人站在河畔,看着附近的沙柳,姜汶不禁嘆道:「在這裏,生命一旦產生,便很難消亡,因為,艱苦的環境,往往可以孕育偉大而頑強的生命。」
李成同樣感到震撼,此時他得而腦中一片空白,當之前他在沙漠裏看到那壯觀的遠景時就已經對自然的神奇嘆服不已,但是這一刻他感到的卻是靈魂的震顫。
日近黃昏,兩人眼前的沙漠呈現一派金色,無數道沙石湧起的皺褶如凝固的浪濤,一直延伸到遠方金色的地平線,和天相連。
站在沙山上,俯視下方,連綿不斷、高低起伏的沙山下面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林中花團錦簇,點綴着這綠色的「海洋」。
夕陽已經漸漸西下了,微涼的晚風徐徐吹拂,掠過一縷縷熱氣,裊裊氤氳的大漠,無邊無垠的沙粒在夕陽的餘暉里閃爍着一簇簇繽紛的光芒。
遠方的地平線也因沙粒里的雲母折射,匯成了一條縹緲而璀璨的靜靜錦帶,虹般浮在大地和天空的銜接處。
腳下稀稀疏疏的芨芨草和駱駝刺,也都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暉,偶爾騰起的一團沙霧,在這大漠落日的照耀下,也一閃一閃騰翻成彩色的斑斕。
大自然給這裏鋪上了一張黃色的地毯,風一吹,好像有人提起地毯在抖動,滿天揚起塵煙。
沙漠上有的是旋風,一股一股的,把黃沙捲起老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煙,打着轉兒在沙漠上飛跑。
兩人並沒有隻顧欣賞眼前的景色,在這裏解決吃住才是首要問題,將旅行包打開,裏面裝了兩人都帶的帳篷和睡袋等物,李成並沒有進行過野外生存,但是好在裏邊有說明書,沒一會兒就將帳篷搭好了。
而姜汶完全是有樣學樣,李成怎麼弄他就怎麼弄,最終也就比李成慢了一點。
再之後就是生活做飯了,其實也就是煮點帶的米,但是當兩人架好了鍋卻突然發現根本沒有柴禾的時候完全傻眼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李成說道:「別愣着了,趕緊找找木柴樹枝什麼的吧。」
姜汶點點頭兩人開始拖着疲憊的身體分頭找柴禾,有了樹枝樹葉,生火就簡單多了,而一天沒有吃濕食的二人都是相當興奮,畢竟之前可是從未有關這樣的體驗。
當米飯煮的差不多的時候,李成臉色漆黑的問道:「快把碗拿過來」,姜汶同樣是一臉炭灰,兩人都沒有野外生火的經驗,剛開始生的火老是滅,於是二人就鼓足了勁吹,沒吹幾下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碗,你沒帶?」姜汶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李成,問道。
李成一拍頭才想起來兩人來的時候嫌碗太佔地方,直接就給扔下了,扒拉了幾下行李包,只是找到兩把勺子,李成道:「行了,咱們直接用鍋,你不介意吧。」
姜汶嘿嘿直笑,道:「這有什麼,來,我先開動了。」
「哎,我說你也先去洗一下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