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透過堂屋的門縫往院子裏看,皎潔的月光把整個院子照的幾乎是透亮,睜大了眼睛四處搜索了一下,沒有看到什麼東西,院子裏一片安靜。
「靠,出了鬼了,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好一會兒,溫煦豎起耳朵也沒有聽到什麼響聲,不由的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麼一想,溫煦決定收起木棍回床上繼續睡自己的覺,誰知道這邊剛一轉頭,就聽到院子裏細細碎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又把眼睛對準了堂屋的大門縫,溫煦看到原本趴着的敗類現在已經站了起來,站到了院子的大門口,直接趴到了門閂上還起晃着腦袋好像是要撥門閂。
大門的門閂是木製的,老式四方形插銷式的,農村連院了帶門都是本着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原則弄的,很好打開。
雖說是這樣,可是溫煦從來沒有想過一條狗可以把門閂給撥弄開。
在溫煦目瞪口呆中,就聽到輕微的咔的一聲,敗類從門上趴到了地上,輕輕的退了兩步不用說門閂已經開了。
吱呀!
大門開啟的聲音在寂靜的月夜中聽起來還是挺明顯的,大門從一個小縫到被推開了整個半扇,一個黑乎乎的瘦小人影出現在了門口,只不過這個影子太小了,看起來不詭異反而是有點兒滑稽,溫煦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那隻猴子。
猴子在敗類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像是精神上獎勵了一下它,然後就像個小老頭似的,左右晃着身形進了院子裏。而敗類這個叛徒則是伸着舌頭哈着腦袋跟在猴子的身,一副引鬼子進村的二鬼子模樣。這樣的敗類沒由來讓溫煦想起了汪大漢奸!
這時溫煦的腦子裏跳出一個疑問:猴子來我家幹什麼?
要說是找東西吃吧,溫室里比自己家多多了,要說偷東西吧,自家有什麼東西給它偷的,自己這一來沒有母猴子,二來也沒有太多的水果。
現在猴子很囂張,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的跟黑社會的小混混上街似的,很是讓人不爽。溫煦輕輕的抽開了堂屋的門閂,不過並沒有衝出去,而是等着觀察這個猴子到自己的家裏來到底想幹什麼。
溫煦的打算是這樣,不過事實的變化並不是按着溫煦想的來的!
嗖!
夜色中溫煦清晰的聽到了一聲拉長了音的風聲,幾乎在一瞬間就聽到了下面的兩聲。
咚!
吱!
咚的一聲是東西砸到猴子身上的聲音,吱!是猴子的叫聲,院子裏小小的黑影突然一下子躥了差不多估計快到了兩米高,可見這一下子有多狠。
咚!咚!咚!
棗樹縫隙之間,像是連珠炮似的不斷的有東西射向了猴子,猴子連滾帶爬的向着鍋屋的門洞裏面躲。
可惜的是鍋屋的門是掛扣的,敗類沒這本事打開,並且門洞並不能給猴子提供任何的庇護,被打的似乎是受不了了,這貨吱吱的叫着發了瘋似的往棗樹杆沖了過去。
溫煦知道,現在忠誠守衛着自己家的是魔王,看到猴子如此瘋,溫煦有點兒擔心魔王要吃虧,雖說魔王大,但那是和正常的松鼠比的,比猴子還是要小一號的。
看到這樣暴躁的猴子,溫煦準備出去收了它,然後再給家裏的叛徒『汪副總裁』一個好好的教訓,讓它知道背叛國家,背叛『政府』的下場。
「你幹什麼呢?」
正當溫煦要出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卓奕晴的聲音。
堂屋的大門是有窗的,現在大家可能見的少了,以前的大門在門眉上通常都會開個窗,和門洞一樣寬,高大約也就是四十公分的樣子,通常鑲上兩到三塊玻璃。主要是為了採光,因為以前一到了陰天下雨的時候,堂屋要是關上門就很陰暗,必須點燈,但是開着門呢就會有風或雨掃進屋裏來,當然了隨着電力進入農村家庭,這樣的格局的房子也就一去不復返了。
溫煦一轉頭,看到一個隱約的影子站在自己的身後,這時的卓奕晴穿着一身白色連體睡衣,一邊揉着一眼睛一邊對着溫煦問道。
「噓,猴子想進家裏偷東西」溫煦伸手指了一下院子裏被魔王打的抱頭的猴子。
卓奕晴一聽立刻也把腦袋湊到了門縫望向了院中。
溫煦還是有點兒小看魔王了,猴子一爬到了樹杆上就感受到了魔王那妖氣十足的臂力,而且到了這個距離上,魔王的準頭就已經是相當變態了,每一個堅果就都實實在在的擊中了猴子的腦殼子,別說是猴子了,就連堂屋內的溫煦和卓奕晴都聽到了堅果敲在了猴腦上發出啪啪聲。
吱!吱!
猴子僅僅是在樹杆上爬了兩步,根本沒有撐住三秒,就直接從棗樹幹上摔了下來,然後雙手豎起了護着自己的腦袋,連滾帶爬的向着門口跑了過去。
卓奕晴把整個過吃收入了眼底,低聲笑着說道:「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有成語叫抱頭鼠躥,和屁滾尿流了,你這這倒霉猴子!」
猴子跑到了院子門口,站在大門檻上一邊拿手撫着腦殼的痛處一邊望着大棗樹上那一隻特大號的松鼠,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煦原本準備給猴子一個教訓,不過現在因為卓奕晴的加入,溫煦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推開了堂屋的門,走到了院子裏直接衝着敗類走了過去。
敗類還不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樣的後果,這貨看到溫煦向着自己走過來居然還搖了搖尾巴,張大了嘴一臉賊笑的湊了過來。
「汪,汪!」
敗類此刻的心情很好。
溫煦伸手揪住了敗類的耳朵:「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說,你是不是汪精衛投的胎,賣國賣家有癮是不是?」
拖着敗類進了鍋屋,利用牆擋住了卓奕晴的視線,溫煦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了項圈套到了敗類的脖子上,然後在項圈上栓上了狗繩。
敗類這時候才覺得不好了,因為很久沒有帶過這東西了,於是開始嗚嗚叫着撅着腚想把腦袋從項圈裏給褪出去。當然這只是敗類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實現那可由不得它。
拖着敗類,溫煦帶它來到了院子大門前,關上了門,把它的腦袋提到了門閂處,就開始抽耳光。
「嗷嗚,嗷嗚!」
販類立刻開始嚎叫了起來。
聽到這貨的悽慘的叫聲,溫煦這才從自己的小憤懣中清醒過來,這才想起來現在是大半夜,這麼抽這貨估計再來幾下,別說自己家了,就連廣松家也都睡不着了。
「別打了,你還讓不讓他們睡覺了」卓奕晴一聽這聲音也覺得刺耳,於是對着溫煦說道。
溫煦道:「我知道了,我把它拖的遠一點兒!」
卓奕晴看到溫煦拖着敗類要出門,連忙說道:「你去哪裏,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吧,門什麼的你也不用擔心,這裏沒什么小偷的,虛掩上就成了」說着溫煦拖着敗類向着青龍窪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不讓卓奕晴跟着,是溫煦想把猴子一起逮住,然後好好的把這引狼入室的,加上這被引入室的東西一鍋燴了。
不過今天晚上溫煦的點兒有點兒背,出了門再想找猴子的時候,這貨己經不知道遁向了何方,一直到了青龍窪溫煦都沒有發現猴子的蹤影。
到了青龍窪,棟樑早就看到溫煦過來了,一直站在那裏開始搖着尾巴,抬看腦袋等着自己的主人過來。
溫煦離開的時候,棟樑在什麼位置,現在依然在什麼位置,老實忠誠的棟樑用自己的行動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樣的叫真正的工作犬!
看到了棟樑,敗類似乎也很開心,衝着棟樑輕聲的叫了兩聲,估計是在向自己的小夥伴打招呼,問問為什麼今天沒在窩裏睡,跑到荒郊野地來幹什麼啦?
可惜的是棟樑並沒有理敗類,向着溫煦迎了迎,輕輕的用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在溫煦的腿上親昵的靠了靠,然後就坐在了溫煦的腿邊,這是棟樑和溫煦的表達親昵的方式,至於別的狗看到主人又撲又跳的,沉穩的棟樑是干不出來的。
當然了別的狗就包括敗類,但是敗類要論熱情那是遠超於其它狗的,就算是不認識的甚至是小偷,只要肯和它玩,它也能和人家玩的盡興而歸,同時說不準還會幫着人家找家裏所有的貴重物品,不光會奉上物品包括它自己都能被小偷一起牽走。
看到棟樑,溫煦再望望自己牽着的販類,不由的感嘆了一句說道:「狗和狗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差別呢,你這貨就不能和棟樑學點兒好的地方,沒指望你幹什麼,但是能不能做到別添堵?」
說到了這兒,再加上原本想收拾猴子,但是有沒有逮到猴子,溫煦心火一下子又起來了,輪起了手中的繩尾衝着敗類的肩就抽了一下子。
這一下子可不輕,敗類嗷嗚的叫聲傳的老遠,不過現在已經是遠離村子了,就算是村里能聽到,只要不是失眠的一準兒不受影響。
恨恨的又抽了兩下,溫煦把敗類緊緊的拴到了一顆碗口粗的樹幹上,為了讓它長長記性溫煦並沒有把繩子放開,直接就這麼把敗類的脖子拴的幾乎緊貼着樹幹,這樣一來販類只能坐着或者站着,想要舒服的躺下?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一拴上,敗類就開始扭了,身上跟長了蟲似的左蹭右蹭的想把自己從這樣的境況中挽救過來。
扭了差不多十來下,敗類明白了,憑自己是不可能從這樣的處境中出來,於是第一個想到了自己的鏟屎官,衝着溫煦不住的叫喚了起來。
「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裏反省一下!本事大了,還知道給外人開門了,叛徒!……」一口氣溫煦噴了這貨差不多三分鐘。
溫煦累了,敗類到是老實了,這貨睜着一雙神彩奕奕的眼珠子望着自家的鏟屎官,還以為溫煦想和自己玩什麼遊戲呢,小眼神里全是期盼。
溫煦拍了拍手準備離開青龍窪回家睡覺,走了才十來米,就聽到身後響了起羊叫,豬哼,還有敗類的嚎叫聲。
一轉頭,溫煦想呵斥一下這些傢伙,尤其是敗美,不過當溫煦把頭轉向敗類方向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遠方山脊有個黑影子在移動,要不是那一塊是露石的地方,還有今晚的月色很給力,溫煦根本就不可能看到。
的確像是尤二嫂子說的那樣,是一隻貓,離的有點兒遠不好判斷這個大貓有多大,不過兩隻在黑夜中看起來像是小燈泡一樣的眼睛,說明它是一個肉食獵手。
這東西似乎是很怕人站在遠方望向了溫煦一眼就反嚮往山上躥,幾息之間就沒有一絲聲響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這是個什麼東西?」溫煦不由的撓了撓頭,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貓,沒有這麼大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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