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師尚真刷碗,溫煦則是開始收拾起了鵝,殺了鵝,燒了水褪了鵝毛,溫煦提着鵝放進了烤爐里,一隻鵝烤着看起來有點兒空,然後又掛了一塊肋排進了爐子,升上了火,關上的爐門,溫煦就去溫室關採光篷,等着轉回來的時候,爐火已經滅了,無論是鵝還是排骨都己經烤了成了金黃色,油光閃亮的相當漂亮。
看着師尚真還沒有來,溫煦這邊乾脆又和了面,拿出了家裏的平凹子,開始弄了起來薄餅子,麵團子到了溫煦的手上,在鍋上這麼一轉伸手揭下來就是一張薄薄的卷餅,弄了二十多張餅,師尚真的人就到了。
「好了?」一進了門,師尚真就對着溫煦問道。
溫煦說道:「再等一下,我去洗個蔥切一點兒蔥絲,這樣等會兒你們就可以片老鵝,配蔥絲卷餅子配上面醬,吃法就眼首都的烤鴨似的」。
「還是你想的周道!」
對於吃,師尚真選擇完全相信溫煦。
溫煦一邊說一邊就開始繼續幹了起來,蔥切到了一半,手機就響了起來,溫煦掏出一來一看,原來是卓奕晴的視頻請求。
接通了之後,放到了旁邊,溫煦一邊切蔥一邊和她聊天:「又準備出門去玩啊?」
「是啊,你呢,準備睡覺了?」卓奕晴那邊正在換衣服,也沒有避着溫煦,身上只着了一件內褲,相當誘人。
「沒有睡,師尚真這邊請供電局的人吃飯,讓我給整點兒東西,我剛烤了鵝和排骨,現在正切配菜呢」溫煦說道。
卓奕晴不是那種疑心病多的姑娘,聽了之後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師尚真三個字上,而是放到了供電局上:「你們村的電是早該通了,晚上連個電視都看不成,也不知道江南地區怎麼還有你們村這麼個地方!」
「快了,快了,電差不多下次你來的時候就好了」溫煦笑着說道。
「對了,棟樑的小狗崽子滿月了,你問村裏的孩子誰家想要的,我這邊還剩下四條沒有人要呢」卓奕晴說道。
「還有的剩?」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卓奕晴說道:「就我們姐妹四個各抱了一隻,還有就是余耀要了一隻,其它的人對於『土狗』還是個串兒沒有興趣,等着我的狗長大了非要咬死這些白眼狼的狗,一個個吃着中國飯卻嫌棄起了土狗!」
「行啦,行啦,養個狗看愛好了,人家要養洋狗就養唄,剩下的狗崽你下次來帶回來吧,反正村里眼饞的孩子不少,對了,身上的虎斑都明顯麼?」溫煦順口問了一句。
卓奕晴說道:「都明顯!我這邊留的最漂亮的,黑白斑,獨一隻,我跟你說鶯兒都眼饞死了,等會,我把照片發給你!」
「給我一條!」師尚真這時大聲的說了一句。
卓奕晴聽到了張口說道:「師尚真,你在溫煦家?」
「等着吃飯的人不在這裏在哪裏?」溫煦笑着轉了一下手機,把攝像頭對準了坐在門口的師尚真,只見她現在正和剛回家的敗類湊在一起玩呢。
「我在?放心吧,沒人搶你男朋友!」
卓奕晴笑道:「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溫煦直接忽略了這句話,轉過了手機對着卓奕晴問道:「房子幫我問的怎麼樣了,我跟你說遲老爺子在我家旁邊弄的房子可漂亮了,這兩下一對比,我的房子跟乞丐住的似的,讓許達信加點兒班,別讓他整天無所事事的到處溜躂!」
「達信哥這段時間都忙瘋了,我催了,他這邊快了,不過得找人出效果圖給你看,怕你看不明白他的手繪稿」卓奕晴說道。
「我看不明白你不是看的明白嘛,你覺得好我就沒有意見,反正我就幾點要求,木與玻璃,我的臥室一抬頭就要能看到天空的,這裏的無敵星空可不能浪費了,其它的我都成」溫煦說道。
想了一下,溫煦又自豪的提醒卓奕晴一下說道:「把我的宅基地都用上,這邊一大片的地都是我們家的!」
溫煦的宅基地一個是祖父的一個是父母的,兩下加在一起就這麼大,這屬於特殊歷史條件下的產物。
「好幾畝地,你還真夠可以的!」師尚真說道。
「我有錢,我樂意!」溫煦挑了挑眉毛對着師尚真來了一句。
卓奕晴說道:「這個達信哥知道,前後都給你整了個小花園」。
正說話的功夫,溫煦已經把蔥給切好了,擺上了盤子,然後又在盤子裏弄了一大勺子的面醬,最後把鵝,排骨還有盤子一股腦的都放到了籃子裏。
「好了,拿走吧!」
師尚真一聽立刻站了起來,推開了敗類的狗頭,開開心心的走了過來拎起了籃子:「卓奕晴,我走了啊!」
「慢走!」
兩人打了一下招呼之後,師尚真就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溫煦這邊抄起了手機:「什麼時候過來?」
「幹什麼?」
「一個人睡覺太沒意思了!」溫煦笑着調戲了一把自家的女朋友。
卓奕晴說道:「過段時間,等你那邊的電什麼都通好了再去,要不馬上天氣熱起來,我晚上沒有空調真的睡不着!」
「行!」
「不和你說了,茜茜的電話來了,我去匯合了,嗚啊!」說完卓奕晴把自己的嘴唇貼到了屏幕上親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溫煦看着黑黑的屏幕愣了一兩秒,只見屏幕上很快傳來了一張黑白條的小狗,不得不說這小狗長的真漂亮,白底黑條紋,有點兒像是披了一層白虎皮似的,這顏值真的估計放狗中到頂了。
看了一會兒白虎斑串兒,溫煦這才把手機揣回了口袋裏,一邊向着自己的臥室走一邊低聲唱着不着調了歌曲:「孤枕難眠啊……」。
一夜無夢,一覺睡到自然醒!
早晨按時起床,做完了運動跑友遲老爺子就已經到了門口和溫煦兩人匯合,跑到了溫室,一老一少就拿着卷溫室的採光篷子當力量訓練,搞了大半個小時才把所有的採光篷都升了起來,這才往回跑。
到了小院的門口,兩人分開,溫煦回家做了早飯,吃完了早飯之後溫煦就開上自己的陸巡去縣城『採購』木頭。等着回來的時候身後就跟着一輛拉滿了木頭的小貨車,卸下貨的時候,直接堆滿了小院的一角。
付了人家的運費,溫煦這邊就開始擺開了架式,從屋裏把花了票子的木工機械從屋裏給拖了出來,拉響了小型的柴油發電機,溫煦這邊就開始做葡萄架。
木頭對於溫煦來說永遠不是問題,手臂粗細的樹杆那自然更是不成問題,截成一米五左右的長度,然後在上面打一點五公分寬三公分長的兩個方孔,這樣用六條長短不一的橫條這麼一連,就是溫煦所謂的葡萄架子了。
在溫煦看來是葡萄架,不過在別人看來估計差不多就是影視劇里的那種拒馬,就是攔在城門口,防止人亂闖進去的那種東西。
開槽標號,溫煦這邊一直忙活了一上午,這才弄出來二十多個葡萄架。
正準備歇一下呢,抬頭就看到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叔爺,您這是做什麼呢,家裏咋這麼多的木頭?」進來的是溫源罡的媳婦吳蘭。
溫煦說道:「我這正做葡萄架子呢!」
「這個是葡萄架子?」
吳蘭好懸的沒有把眼睛給瞪出來,現在院裏的這種木頭都能做實木家俱了,自家這個敗家的叔爺卻用來做葡萄架?放到外面風吹雨打,不過吳蘭想了一下覺得叔爺有錢,不糟踐又幹什麼呢,反正他又花不完!這麼一想心裏頓時就覺得這事兒再是正常不過了。
「是啊,有什麼事?」溫煦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一個小媳婦較勁,張口問她的來意。
吳蘭說道:「我家裏來了客,公公說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借您家的烤爐用用,咱家也烤只鵝招待親戚!」
溫煦說道:「那有什麼問題啊,烤爐子又用不壞,我同意了!」
說完溫煦望着吳蘭,等着她告辭呢,誰知道她一點兒走的意思沒有,反面有點兒扭捏的說道:「叔爺,我可做不來這個,還得請您教教我!」
「這個簡單,你回家把鵝殺了,然後用花椒泡水……」溫煦把自己做烤鵝的方法詳細的說了一遍。
吳蘭還是聽不明白啊,她一村裏的小媳婦,吃肉最多也就是擺點兒醬油,花椒什麼的去去腥味,哪裏有溫煦這麼多的彎彎繞繞,還對着肉又是搓又是捏的,有幾味香料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還有什麼亞麻籽油了。
「叔爺,叔爺,您這說的我都頭大,你覺得我們村除了您家誰會有你說的這些個東西啊,好多我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過!」吳蘭臉色立刻就苦了。
溫煦一想也對,村里其它人家還停留在每天有肉吃就是美的層次上,自己這種精益求精的吃法的確點兒太過份了。於是溫煦又說了一個簡單的配方。
結果,吳蘭臉色繼續發苦。
最後溫煦受不了啦,直接說道:「這樣吧,等會兒你過來,我把料都給你調好,你拿回家直接塞到鴨肚子,然後用花椒泡水在鵝身上揉制十來分鐘,最後上油,沒有亞麻油就平常的油也行,別用色拉油!」
「那謝謝叔爺!我這就回去殺鵝去了,等會兒讓進興過來拿!」吳蘭說完就笑眯眯的出了門。
溫煦這邊送走了吳蘭,給她的調料還沒有弄好,那邊院裏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煦叔,煦叔?」
一聽這聲音,溫煦就知道是六子溫廣仁的媳婦孫長秀,現在溫煦已經悟出來了,只要是婦人過來找自己的,那一準是來借東西的,就不可能有其它的事情。
「我在鍋屋!」溫煦大聲的應了一句。
「煦叔,您這是幹什麼呢?」站到了鍋屋的門口,孫長秀看到了溫煦這邊正忙活着擺弄瓶瓶罐罐的,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源罡家有客過來,我這正給他家調烤鵝的料呢!」
「叔,那您多調一點兒,我們家也烤個鵝嘗嘗,我們家這段時間都是挺累的」孫長秀立刻說道。
「今天就這樣了,等會兒我把烤鵝的方子寫下來,你們各家想做就來拿方子!」溫煦這次是應了下來,不過下次就沒有這麼好事了,要是每家都這麼一吃鵝找自己,烤只雞再找自己,那自己成什麼啦。
「謝謝叔!」孫長秀這邊立馬道了聲謝,然後她就愣着了,自言自語說道:「我要來和您說什麼來着?和您這邊一打岔我把正經事情給忘了!」
溫煦放着她繼續想,自己則是又在盆子裏多加了一份子的料。
啪!孫長秀拍了一下大腿:「我想起來了,叔,我借你們家毛驢用用,磨點兒棒子麵,家裏棒子麵沒了!」
溫煦心道:果然!這些大閨女小媳婦來找自己還是借東西!
於是不光是幫人配了料,而且還借了驢,剛吃過了飯,又有人過來說家裏也想烤只鵝,這些傢伙一個個的看人家吃什麼自己也都饞起了嘴,這下子溫煦這邊打定了主意,等會兒就得把自己做事情的點移到石坡子那邊去,要不這葡萄架估計是做不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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