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啦,起來啦,怎麼還睡懶覺,跟個豬一樣!」
一大早,溫煦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卓奕晴這邊卻是突然間太陽打西邊出來,勤快了起來,站在床邊伸手不住的想把溫煦從床上拉起來。
不僅是自己動手,卓奕晴今天還帶了一個幫手,不是別人正是溜到了房間裏的敗類,這貨現在正咬着溫煦的褲腿撅着腚往後扯着,一邊扯一邊還發出了嗚嗚聲,很顯然這個遊戲讓敗類很興奮,不自覺得投入其中玩的非常邁力。
因為敗類的用力,很快溫煦寬鬆的長睡褲就被它一直給扯了下來,溫煦想伸手拽都沒有拽的住。
「我在老林子裏跑了十來天,你就老實的讓我睡一個上午好不好?」溫煦抱着被子就往自己的腦袋上蒙,而且把身體往被子裏鑽。
噢嗚!
扯下了主人褲子的敗類咬着褲子甩了幾下,沒有人反抗頓時覺得不如剛才有樂趣,於是扔掉了褲子直接上了床,張開嘴咬住了溫煦的內褲,然後繼續撅着屁股往下扯,這麼一用力瞬間就把內褲的一角扯到了大腿根,溫煦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一下子露出了一半。
「滾!」
這下溫煦真的有點兒惱了,腿一抬直接衝着敗類的腦袋就是一腳。
噢嗚!
敗類一吃痛立刻下了床,站在房門口望着溫煦,一張狗臉上全寫滿了委屈,估計是覺得原本說好了玩扯褲子的遊戲,你耍賴皮踹我幹什麼?
「快點兒起來,我和人約好了,今天早上一起下河摸田螺的!」卓奕晴幫着溫煦把被敗類扯到腿根的內褲提了提,然後又伸手抓住溫煦的一隻胳膊使勁往下床下拖。
「摸什麼田螺!」
溫煦有點兒懊惱了,覺得自己昨天就不該把田螺弄的這麼好吃,這下好了,自己想睡個安生覺都不可能了。
「今天多摸一點兒,等着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做小零食,我都和師尚真、許景蓉都說好了今晚的零食還是田螺。而且我早上也聽劉二嫂子說了田螺要想晚上吃,一早就得去抓,要不沒有幾個小時,晚上的時候泥沙不一定能吐的盡」。
很明顯卓奕晴對於昨晚看電視時候的小零嘴兒很是滿意,今天難得的沒有睡懶覺,想拉着溫煦起來和自己一起去抓田螺。
溫煦說道:「自己抓多費勁啊!」
說着溫煦從床頭摸到了自己的錢包,隨手就這麼遞給了卓奕晴:「拿上錢,讓村裏的小皮猴子們去捉,他們捉這個的本事比你強了不知道哪裏去了!」
溫煦這麼一說,讓卓奕晴立刻恍然大悟,立刻打了個響指,發出了一聲輕脆的啪的一聲:「我怎麼沒有想到!」
說完伸手又開始拉溫煦。
溫煦苦着臉繼續說道:「不是和你說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嘛,怎麼還拉我?」
「別人摸的那有自己的勞動果實吃起來香?」
溫煦直接無語了,對着卓奕晴抱怨說道:「你也好意思說這話?要不你今天晚上做飯,我坐在桌邊等着開飯?」
「起來,起來,你給我起來!」
論起不講道理,誰能比的過女人,而且還是自家的媳婦兒,卓奕晴臉上毫無愧色,繼續伸着胳膊使勁想把溫煦從床上拉起來。
一邊拉一邊還喊道:「你這個大懶蟲,你都睡了十個小時啦,還睡!」
溫煦也沒有辦法了,明白卓奕晴今天早上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和自己心愛的被窩分開了,於是借着卓奕晴手上的力量坐了起來。
「真是要命,連睡個好覺都不成!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老天爺啊,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溫煦揉了揉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坐在床上不住的低聲嘟囔着。
卓奕晴看到溫煦起來了,立刻伸手把床尾榻上擺着的衣物拿了出來,殷勤的放到了溫煦的身邊,就這樣還不夠,還伸手拍了拍。
「快點兒,穿起來,咱們馬上就走!」
溫煦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衣服,瞪了兩眼覺得自己差不多醒了眉,立刻從床上把腳落到了地毯上,一起身什麼事情沒幹,先把自己身上唯一的衣服大褲杈給褪了下來,就這麼光滑滑的奔着衛生間走了過去。
一看溫煦的動作就知道他這是要去沖個澡,按着習慣來說,一衝澡那是肯定不能再睡了,所以卓奕晴這下滿意了,對着溫煦的背影說道:「別泡澡啊,時間趕不急了,沖一衝就行啦,反正摸完了田螺還得再洗一次!」
聽到卓奕晴這麼說,溫煦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男人沖涼很快的,溫煦進去沒僅僅三四分鐘就乾乾爽爽的出來了,走到了床邊一邊穿衣服一邊對着卓奕晴問道:「今天除了我們都有誰啊?」
「不多,就三個,招弟、迎弟,還有二芳」卓奕晴說道。
溫煦聽到卓奕晴報完了名字,於是問道:「怎麼師尚真和許景蓉沒有來?這兩人昨天可是吃的不少。噢!吃的時候一個頂倆,抓的時候就不見人啦?」
「許景蓉回鎮上看自己的孩子去了,師尚真村委會的工作也挺忙的,今天要去各家走訪一下,問問各養羊的人家羊有沒有什麼困難,她們倆個都想來的,可惜的是都有事情,所以能抓田螺的就只剩我了」卓奕晴樂呵呵的說道。
溫煦聽了笑了笑,伸手拿起了床上最後一件恤套在身上,因為外面的天氣熱,所以大家也就兩三件衣服,三兩下的穿好了。
溫煦跟着卓奕晴下了樓,到了院子裏,早一步跑到院中的敗類看到了溫煦一轉臉,給了溫煦一個屁股敦兒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敗類的不滿沒有引起溫煦這個主人任何的心理波動。算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起。
「棟樑!」
溫煦衝着棟樑喊了一嗓子,帶着棟樑就準備出門,而這時候敗類也顧不得生溫煦的氣了,立刻伸着舌頭屁顛顛的跑到了溫煦的身邊。一看這架式敗類就知道這是要出門去玩,所以暫時記仇的敗類決定放下『個人』間的小恩怨,先跟着溫煦去玩一圈再說。
隊伍到了村西民宿的路口就滿員了,除了溫煦和卓奕晴之外,剩下的全都是『未成年人』三個小毛頭丫頭。除了人之外還有五條狗,除了棟樑和敗類,還有二芳他們帶來的三條田園犬。
溫煦到了路口想起來一件事情,今天不是周未,十幾歲的人怎麼有時間去摸螺,對於二芳問道:「二芳,你今天不上學麼?」
「叔爺,我不念了」二芳樂呵呵的說道。
「不念了?」溫煦聽了這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二芳說道:「我爹說了我學習成績又不好,以後一準兒考不上大學,就讓我退下來啦,說是過兩年等我再大一些就讓我去城裏的廠子裏上班,要不,叔爺,您給我安排個工作唄,和廣成叔他們一樣,我也想去煦冬公司工作,這樣就能在大明珠生活了」。
一講起明珠,二芳的眼珠子都帶着光。
「就是學不好也得學!」溫煦正色的說了一句,原本想着批評一下,不過話到了嘴邊覺得無趣,所以又咽了下去。
現在社會上很多人都覺得學習沒什麼用處,就算是上了大學又怎麼樣?很多大學生出來拿的錢還不如流水線的工人多呢,更有甚者很多大學生一出來還找不到工作呢,所以這些人就得出了結論,知識不知識的無所謂。
這在溫煦看來根本就是悖論,國家經濟越發展,知識也就越來越有用,別說是國內,地球上任何一個穩定的社會,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都是成立的。
「我也不想學」二芳一副挺無所謂的樣子:「叔爺,您就答應了我吧」。
溫煦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等過幾年,你說不準就不想去了,如果那時你想去明珠上班,咱們再說好不好,你這樣子還有幾年呢」。
「我不小了,今年都十四啦」二芳覺得自己十四歲,已經不能算是小孩子啦。
「公司雇你都算是雇童工,老實的在家裏呆幾年,以後你們家就算是白白養活也養的起你們了」溫煦說道。
這麼邊說邊聊,五人帶着兩條狗,向着溪邊走,抓田螺得是小溪,原本村口的幾條大河也可以抓,但是經過溫煦無心一折騰,河裏的水又深又急,所以橋底的三條河已經不適合摸田螺這活兒了,現在大家要去的小溪是村門口塘子裏的水滿,流出來形成的小溪,現在因為山頂的泉水重噴,塘水有了穩定的來源,所以小溪也就不在是時令性的啦。
還沒有走到溪邊,招弟就驚喜的喊了起來:「快看,仙鶴!」
不光是招弟看到了,溫煦和其它們也看到了,幾隻雪白的白鶴正站在離幾人大約兩三百米的地方,數量不多,僅僅只有六七隻的樣子,但是雪白的羽毛和輕秀的身影讓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舒適。
「這不是仙鶴,咱們說的仙鶴是丹頂鶴,腦門上紅彤彤的才是仙鶴」溫煦糾正了一下招弟的錯誤。
在未馬湖邊,溫煦可沒有少看到這種鶴,不過今天卻是第一次在村子附近看到了它們,不知怎麼的,溫煦有一種感覺,未馬湖邊的那些大鳥,像是白鶴這樣的東西,很快會出現在溫家村的附近。
「那這就叫白鶴?」迎弟望着幾隻白鶴,又問道。
「具體的名字我知道,看它們的樣子,咱們就叫它白鶴好了」溫煦聽賈老爺子說過這些鶴叫什麼,但是溫煦又給忘了,現在乾脆直接就稱白鶴好了。
溫煦這邊正跟小侄孫女聊着呢,敗類看到幾隻白鶴,那興致立刻就上來了,徑真的向着白鶴躥了過去,隊伍中的三隻田園犬一看有人帶頭,立刻也跟着奔了過去,一邊跑一邊還汪汪的叫個不停。
正的悠閒捕着魚的白鶴們被突如其來的幾隻二貨狗給弄的嚇了一大跳,紛紛扇動着翅膀,拍打着空氣,用兩隻修長的腿不住的蹬着河床,看樣子想起動飛走。
首當其衝的就是敗類無疑,原本還帶着小心,但是見到這些鶴雖然想逃,敗類可以說是神情大振。
要知道敗類這貨完全就是順風仗好手,特別適合這種敵跑我追的形勢。原本只拿出了百分之六十的力氣,這下一看鶴想跑立刻『滿負荷』行進。
敗類這邊一發力,那小速度自然不是一般狗追的上的,轉瞬之間就到了白鶴的身前。
不過白鶴們似乎沒有想到,有一隻大狗跑的飛快,一溜煙就到了眾鶴的面前,而且橫在落後的兩三隻鶴起跑的前方,如果要是繞個圈的話,那起飛肯定就要重新開始了。如果要重新開始,那麼跟在大狗身後的三隻小狗就跟上來了,指望飛到天上脫險那肯定就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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