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把浴缸放滿了水,弄了一瓶酒擺到了手邊,穿着個大褲衩就開始泡了起來。
「啊!」
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感嘆聲,掬了一棒溫熱的水澆在自己的臉上,整個身心說不出的舒爽,把腦袋沉入了水下,吹起了一陣小水泡,等着實在憋不住氣的時候猛的鑽上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爽!」
溫煦抹了抹腦袋上的水,端起了旁邊的紅酒杯小喝了一口:「早就該把我的老宅子給換掉了!等我的房子起了,弄一個更大的浴缸!」
享受到了大浴缸的舒爽,溫煦很快也自家將要拆的老宅子給忘到了腦後。
啪!啪!啪!
突然之間門口傳來了一陣鼓掌聲。
溫煦一驚,轉過頭髮發現師尚真此時正站門後,椅着門一臉戲謔的笑容。
「你怎麼進來的?」溫煦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胸口的兩點。動作看起一前點兒搞笑。
師尚真豎起了大拇指,指了一身後:「你的大門又沒有關,我正好聽說你搬進來了,就過來想和你打聲招呼,順便告訴你,遲老爺子叫你晚上去他吃飯,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你穿個大褲衩在泡澡!」
「看到我泡澡還不出去?」溫煦說道:「什麼時候來的?」
「你唱風越大心越浪的時候就來了,只是你唱的太投入了一直沒有時間轉頭看到我罷了」師尚真哈哈笑着說道:「唱的還湊和,就是你的大褲衩太難看了,誰給你買的,這麼沒有品味,居然是海賊王!這麼玩的大褲衩你也穿的上身?」
「卓奕晴給我買的,怎麼樣?你這個女人進來看個果體帥男,也不知道打聲招呼!不怕長針眼麼?」
「行了,別作了都我快吐了,就你上半身的那點兒東西搞的跟誰沒有看過似的!」師尚真笑着說道:「行了,那我走了!」
溫煦看她說走又轉過了身來立刻問道:「又怎麼了?」
「被你打岔差點兒忘了一件事情,省林業廳的人說了明天過來,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把大黿給藏起來?」師尚真正色的問道。
「藏它幹什麼啊?」
「我覺得這些人沒有安好心!十有八九是想把大黿給弄走」師尚真說道。
「弄走就弄走唄,反正這東西也是國家的」溫煦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是國家的不假,但是並不是他們林業廳的,有一些人最會拿着雞毛當令箭了,打着國家的幌子損公肥私。我估計這事情十有八九還是那個姓張的主意,要不是為什麼我這邊剛拒了沒有多久,省廳那邊就有人打了電話詢問?」師尚真說道。
溫煦想了想說道:「那你就別理他們好了!」
「等他們來的時候我自會收拾他們,不過大黿我覺得還是藏起來的好」師尚真道。
「很簡單啊,派人去逮上來,然後往誰家的屋裏一放,等他們走了人再放回塘里不就成了麼?」溫煦望着師尚真一臉的奇怪,心道:你說要藏就找人捉啊,老在這邊跟我耗什麼耗?
師尚真瞅着溫煦一臉嫌棄說道:「要是抓的到我還來找你幹什麼?我讓廣松他們都抓了仨鐘頭了,大黿一看到有人告近它,立馬就沉塘子底,誰有那本事從塘底抓它?」
「用網啊,你們這麼多人還玩不過一個老甲魚?也真夠丟人的」溫煦說道。
師尚真又道:「你以為沒有用啊,這東西現在似乎是聰明了,根本就不往岸上趴,只要有人靠到三米之內,立刻就往塘底沉,一沉下去網又有什麼用?」
「那不就放心了,咱們不好抓那邊省林業廳派來的人也就不好抓,大黿不就保住了?」
「你以為,人家不會抽水啊」師尚真說道。
「這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溫煦還想說這麼精貴的動物不會用暴力捕捉,不過想想看有些當官的估計都沒有把國法看在眼裏,什麼野生動物保護法那更不拿它當回事了。
於是轉了話題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你去抓,我覺得你抓的住」師尚真說道。
溫煦睜大了眼睛:「我去抓?你們這麼多人抓不住,你讓我去抓?是不是看我現在都濕透了正好鑽塘子裏和大老鱉玩?我告訴你我才不去呢!」
「你真不去抓?」
「我真不去,廣松他們幾個都抓不上來,我哪有這本事,既然人家要弄走那就弄走好了」溫煦說道。
師尚真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再去想辦法,誰也別想把我的東西從我的手上白白弄走!」說完直接轉身出了屋子。
師尚真才不管這東西是誰的,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上,而且還是她惦記着有用的東西,怎麼可能捨得讓別人給弄去,別說是省林業廳這樣不着調的廳,就算是省辦公廳,她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手,沒有辦法,師尚真對於大黿這邊早有計劃了,以後怎麼說大鱉也是一景啊,有幾個見過這麼大的鱉的?
雖說在師尚真看來不能和遊客合影有點兒不美,但是總比沒有好吧,現在有人不開眼的想打大黿的主意,師尚真能輕讓了那才是怪事呢。
「你的酒太爛了,十來塊錢一瓶的酒配着豪華大浴缸,跌不跌份啊!而且我跟你說,這酒是勾兌的,根本不是葡萄酒,酒漿都不掛壁的,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倒了吧,說不準就有毒」師尚真到了屋門口,對里浴缸里的溫煦嘲笑式的喊了一句。
「我喜歡!」
溫煦氣的回了她一句,這小紅酒原本就是來裝樣子的,溫煦聞的多就喝了一小口,當聽說這玩意兒是勾兌的,立刻覺得自己所營造出來的氣氛被弄的一點兒都不剩,嘟囔幾句從浴缸里站了出來。
穿着濕滴滴的褲衩,走到了大浴室的門口,溫煦關上了門,把身體擦乾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了屋子。
「這麼快就出來了,不再美一會兒?」
正好遇到師尚真也出了門,手中還拿着一個文件袋,她看到溫煦出門之後,不由的又張口取笑了溫煦一句。
「你說遲老爺子找我?」
溫煦只得沒有聽到她話的意思,無所謂的問了一句。
「嗯,賈教授的幾個學生到了,估計是讓你今天晚上去陪客吧」師尚真說道。
「你去不去?」
「我去什麼去,馬上我還得去縣裏,還有一筆款子今天本該到了,但是被扣在了縣財政局,我要去問問到底誰扣着我的錢不給」
師尚真這話說的簡直是殺氣騰騰的,相當豪邁。
溫煦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師主任,你可以的,我精神上給你鼓勁加油!」
師尚真拿目光掃了溫煦一眼:「你以為我想啊?要錢的時候你要是好聲好調的誰聽你的?你豁不出臉皮,有些人就敢拖着你的救命錢不給,而且還理直氣壯,你就算是跳腳人家那邊也有理由懟死你,為了縣裏的工作挪你一點兒專項款算個什麼事兒!」
師尚真和溫煦扯了一通,心情好一些之後又道:「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小溫同志,村幹部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說完還伸手在溫煦的肩上拍了拍。手縮了回來,人徑直的往樓下走。
溫煦跟在了她的身後:「我一直看好你的!」
「扯,全村就你不看好我的旅遊項目,我還跟你說了,我師尚真一定要把這項目搞起來,讓你看看只要我努力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您說您一個大村長和我較什麼勁」溫煦笑着說道。
兩人到了樓下,正好迎面碰到了許景蓉,師尚真說道:「景蓉,你把你的房間讓給了溫煦,可是太吃虧了?你看人家這享受精神,一搬進去就享用了一下大浴缸,還配上了紅酒,妖的不能再妖了!」
「這是你的房間?」
溫煦詫異的問道。
沒有等許景蓉回答,師尚真笑道:「你覺得你現在搬進來還有這麼大的一房間空着?too-innocent!」
「那這樣子不成,我反正一個人,等會兒我們把房間換回來」溫煦說道。
溫煦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家廣生仨個大光棍擠在一間小屋子裏,憑啥自己一來就能住單間,而且還是這麼大的地兒,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頓時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許景蓉連忙說道:「沒事兒,我也不是常住,你住看吧,再說了你幫我這麼多的忙我一直也沒有找到機會謝謝你,這點兒小事情你就別折騰啦!」
看溫煦的表情,許景蓉說道:「你要是不住的話,那就讓它空着吧,我也不會住的!」
溫煦到是知道她的性子,有的時候真的挺倔的,要不是也不會一個人帶着孩子死扛着要賣豬場還債了。
「行,那我就住下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我這人享受慣了」溫煦笑着說道。
「也不是讓你白住,以後我和師主任的飯菜就包在你身上了」許景蓉捂着嘴笑着說道。
溫煦一聽,一下子就開心起來,拍着胸口說道:「這算個什麼,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想了一下,溫煦又問道:「不過,這屋裏廚房在什麼方?」
「廚房不在這院子裏,而是在隔壁,家庭別墅的房子才配一個大廚房,一般正常的遊客誰會做菜啊,來這裏不得享受一下農家菜啊,所以設計的時候普通的小院也沒有配備廚房功能,只要家庭獨居小墅才會配有廚房」許景蓉說道。
「是這個說法!」溫煦駛了也沒往心裏去,反正跟着點頭表示同意唄。
師尚這時插口說道:「你們聊,我還得趕着去縣城,要不人家要下班了」說完急匆匆的一邊翻着手中的本子一邊急匆匆的出了門。
「那我也走了,去遲老爺子家看看」溫煦對着許景營笑了笑,轉身跟着也出了門。
中途看了一下一幫子人捉一黿,你別說還真像是師尚真說的那樣,這大老鱉一下子聰明了,都會耍人啦。
溜躂到了遲老爺子家門口,溫煦一下子覺得好熱鬧啊,整個小院裏全是年輕人的氣息,八九個年輕人除了遲老爺子的學生,曹金峰和莊燕兩三個之外,其他的四人溫煦都不認識,估計就是賈教授的學生啦。
這些小伙子小姑娘有的坐在榻沿,有的搬個板凳坐在地上,大家的手中不是剝着豆子,就是摘着菜什麼的,好一派大鍋飯式的忙碌景像。
「溫煦來啦!」
曹金峰看到溫煦進了院子,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個是賈老師的學生,這是劉光勇,這是魚倩,魚是鯉魚的魚,這是蒲冬明,最後一位是林威」。
「你們好」
溫煦和這幫學生相互認識了一下。
剛一介紹完,遲老爺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溫煦,今天晚上兩隻烤鵝,再加上三隻荷葉雞就交給你了!讓大伙兒吃的飽飽的,等着明天一早咱們就要進山了!」
「您也去?」溫煦詫異的問了一句。
遲老爺子點了點頭:「嗯,這次我也去,到時個金峰和莊燕一起,一行連着嚮導九個人!」
聽到老爺子也要去,溫煦的心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不如我也跟着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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