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鵰巢通常築在峭壁上,或者是參天的大樹上,而且今天溫煦看到的這一隻卻不是如此。當溫煦追着雕影過去的時候,發現這隻雕把自己的巢穴建在了崖口,溫煦目測了一下離着地面也就在二十米左右的樣子,崖口雖說很陡峭,但是正對着鷹巢卻有幾株得別顯眼的樹,幾乎就貼着崖口生長。
借着依稀的星光,溫煦望着崖口上雕的洞穴,只見洞口伸出了幾根雜亂的樹枝影兒,很明顯這個洞並不太深。
「叔,看什麼呢?」
就在溫煦伸着腦袋琢磨着怎麼上去把鷹巢給抄了的時候,溫廣成站到了溫煦的身邊,看到溫煦伸着腦袋,他也好奇的抬起頭左看右看想發現點兒什麼。
溫煦伸手一指:「那兒有個鷹巢」。
「鷹巢?那有什麼好看的!」溫廣成一聽鷹巢,立馬興趣大減,對於城裏人來說鷹巢這玩意兒是個新鮮東西,但是對於他這樣常年生活在溫家村這兒的年青人來說,前幾年或許看到會好奇一下,不過這兩年已經不稀奇了。
正准轉身,突然間溫廣成定住了腳步:「叔,難道這巢里的鷹是你們家雪花那樣的?」
溫廣成覺得自家的老叔也是常見鷹巢的,怎麼會看着這一隻鷹巢好奇呢,那肯定是因為這隻鷹巢特別啊,於是停住了腳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閒來無事隨便看看!」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溫廣成掃了自家的族叔一眼,轉身向着營地的方向走了過去:「我去洗澡去了」。
溫煦看了一會兒之後,拿出了一根繩子,往崖口邊上的大樹杆上這麼一兜,一手持着一頭然後身體輕輕的一躍,不住的往樹杆上挪着繩,這樣一步一步的向着樹梢挪去。
上到了樹冠,繩子就沒什麼用了,溫煦把繩兒扔回了空間,借着樹枝繼續往上爬,很快溫煦就到了和崖口鷹巢平行的地方,站在樹枝上向着岸口的鷹巢望了過去。
現在溫煦站的地方離着鷹巢不遠,也就是七八米的距離,應為崖口是朝南的,所以借着星光溫煦很容易就發現了鷹巢里的動靜。
大約有自家木盆大小的雕巢之內,有一隻大雕正在給兩隻小雕餵食,老雕抓來的東西長長的看起來像是一條蛇,而小雕呢現在只知道伸着脖子等着老雕餵。
原本溫煦的打算是掠老雕,現在看來有了新的選擇。於是在兩隻小雕之間來回打量了幾下。現在巢內的兩隻小雕形體差異巨大,一隻特別的大,幾乎比另外一隻大出了一半,如果不是溫煦的目力特別好的話,幾乎差點兒認為巢內只有一隻小雕。
而且就算是在老雕餵食的時候,那隻瘦小的雕崽兒也不住的被大個的往一邊推,就這隻小雕的身板來說,溫煦相信不用一周的時間,這隻小雕估計就得掛了,或者直接被大個的給啄死。
一般人要是摸雕那肯定選大個的,因為強壯嘛養活的幾乎要遠超小雕,但是溫煦想了一下決心選擇小的,因為大個的很顯然活下去的幾率大,但是小個兒的在自然條件下幾乎沒有什麼存活的可能,就算是巢內只有它一隻,以它的體格也不太可能活的下來,於是溫煦一抬頭,就把這隻小鷹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老雕這兒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它現在不住的啄着自己腳下的蛇,當聽到自己的幼崽叫的時候啄下一條蛇肉送進自己孩子的嘴中,強壯的那隻幼雕叫的太快了,幾乎老雕就沒有停歇的時候,哪裏有空關注自己的巢內是不是少了一隻孩子。
更何況對於野生的老雕來講,巢內弱的那一隻死活都不重要,它們可沒有什麼友愛手足之說,對於它們來講只有一個真理,那就是強者為尊適者生存,因為它們自己啄破蛋殼的那一刻起就在自發的不停的競爭中的獲勝者。它們自己也都明白,弱的那一隻很快就會被自然淘汰。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溫煦又沿着樹杆滑了下來。
當溫煦回到了營地的時候,發現營地里熱鬧的起來,不光是廣成、源正回來了,連幾個長頭都回來了。
「余耀呢?」
溫煦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發現唯獨少了余胖子,不由好奇的問道。
「洗澡呢」
也不知道誰回了溫煦一句。
「來,嘗嘗這個」
許達信給溫煦遞過來一個懷子。
溫煦接過來放到了嘴邊,輕輕一嗅立馬聞出來的,是酒,而且還是洋酒龍舌蘭!於是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端在了手上聽着這些人聊天。
幾個老頭現在正拿着手電,觀察着今天挖出來的金器,東西也不多,一共也就是五六件的樣子,個頭也不大。
錢老頭這時抬頭對着溫煦問道:「溫煦,咱們的補給還能撐幾天?」
「三四天的樣子,怎麼啦,您這是準備擺宴啊?」溫煦打趣的問道。
錢老頭搖了搖頭:「我們幾個打算如果是補給多的話,我們就不回去了,派一個人跟着你回去,再運一起補給過來」。
「那您可失算了,咱們這次帶的東西撐不了多少日子,你們誰都沒有法子留下來」溫煦直接了當的說道。
說完也不等錢老頭回答,自己又接了一句:「至於麼,就是一棟石頭壘的房子,最多也就挖出了幾件金器」。
「我們覺得這裏並不簡單,想進行大規模的發覺,不光是我們幾個,等着出去了之後還得報告文物單位,組織更多的人過來發覺」李老頭接口說道。
聽到李老頭的話,溫煦不由的在心中暗道:我這是又給一幫子人找到了活兒干啦?哥們這是自動成了職業介紹人了,弄出個林子光是氣候一條就養活了幾個研究機構幾百號人,現在找到了這兒看樣子養活的人也不會少啊。
「溫煦,溫煦!啪,啪!」
看到溫煦發愣,站在溫煦旁邊的許達信的溫煦的眼前打了兩個響指,把溫煦從自得中叫了回來。
「發覺不發覺的咱們另說,但是這一次你們得老實的跟着我回去,因為咱們就是過來長個眼的,根本沒有做長期駐紮的打算,無論是吃的用的都沒有多餘的量,只能回去」溫煦講道。
聽溫煦說的這麼直接了當,四個老頭立馬就不言語了,愣了好一會兒,低聲相互商量了起來。
錢老頭說道:「要不咱們明天粗看一下寂靜之塔就回去?」
孫老頭聽了搖了搖頭:「其實看不看的意義不大,咱們既然決定發掘這裏,那麼肯定是會回來的」。
愣了幾秒鐘之後,李老頭說道:「我覺得老孫說的對,咱們這邊不如先快點兒回去,準備充份了再過來的好,而且現在這上下來去的也不方便,反正大體的樣子咱們已經了解了,回去商量一下怎麼幹那才是最緊要的」。
就這麼着幾個老頭坐在篝火的旁邊開始不住的嘀咕着而溫煦和剩下的人則是豎起了耳朵聽。
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時間,四老頭說商量好了。
「這麼着,小溫,我們明天就回去,早上我們幾個老傢伙再進去拍個照,寂靜之塔咱們也就不看了,爭取十點鐘之前咱們打道回去你看怎麼樣?」李老頭對着溫煦說道。
溫煦聽了自然是萬分樂意的,現在溫煦巴不得早點兒回到家裏,幾天離開溫煦發現自己有點兒想家裏的仨個小毛頭了,當然了媳婦也想,只不過沒有仨小東西想的那麼熱切而已。
「行啊,那自然好!」
「不過,歇上幾天可能還要再麻煩你帶着我們再次進來,你放心好了,這一次我們肯定有準備了,而且會按着標準給你嚮導的費用」錢老頭笑着說道。
溫煦聽了笑着回道:「到時候看吧,如果有時間我就陪您老幾個來一趟,如果要是沒有的話,我就給你們找個出色的嚮導,放心吧,我給他畫個圖他肯定找的過來」。
這一路過來,溫煦都是留了記號的,到時候對着記號配上圖,也就是路程遠了一點兒,正常的嚮導很容易摸過來的。
當然了,溫煦嘴一張說什麼有空沒空的,這是打定了主意下次不過來了,一來他不太想離家,二來呢他也沒有興趣再看一次自己第一個到的地方,被別人挖出金銀器來,這會讓溫煦在精神上覺得自己丟了些什麼似的。
許達信太了解溫煦了,知道這人一提什麼有空沒空的,一準兒想是找個藉口溜,不過也沒有當場拆穿,而是在嘴角掛起了笑容。
「胖子這個澡洗的時間有點兒長啊」溫煦並沒有注意到許達信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把話題轉到了洗澡這個事情上。
「余哥面積大啊」源正笑着說道。
廣成道:「呀,壞了,余哥也耗水啊,萬一他洗的嗨了,那麼剩下的不就沒水洗了麼?」
「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別以我洗澡就什麼都聽不到!」
大伙兒正說着呢,余胖子一邊搓着頭一邊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洗澡的地方就在營地帳篷後面,別說是講話了,估計就是放個屁,洗澡的人也能聽的到。
「酒!」
走到了許達信的旁邊,余耀伸手拍了拍許達信的肩膀。
接過了酒之後,余耀飲了一口:「下一個誰,快點兒去洗吧,我還給你留了半囊的水!」
「你用了幾囊?」溫煦問道。
「都說了我體積大,所以我用了一囊半」余耀說道。
李老頭說道:「小解,你先洗吧,我們幾個老東西最後!」
解艷聽了也不客套,直接站了起來,抄起拿起了洗澡的東西,溫煦抬眼一看,發現她已經把用到的東西都裹在了毛巾里,就這麼抓着向帳篷後面走。
「幹什麼?」
溫煦發現余耀拍了自己一下。
「你作為隊長不得幫着人家去把水給上上?我剩下的可只有半囊子水,你讓人家姑娘家自己灌水然後再掛到樹上去?」余耀說道。
溫煦聽了說道:「你自己剛洗完怎麼隨手不把水給人家上上?」
「我忘了!」
「我了個去!」溫煦對着余耀子豎起了兩根中指,以示自己的極度鄙視。
「我自己能來」解艷一聽立馬回頭說道。
溫煦這時已經站了起來:「還是我來吧,這玩意還挺重的!」
帶着小跑搶在解艷的前面溫煦到了帳篷後面,一抄手摸上了水囊,不由的又把手縮了回去,輕聲罵了一句之後就往回走。
「……?」解艷看到溫煦這麼快回來了,一臉上的奇怪:「這麼快?」
「這貨騙我的,他自己把水都上好了」
說完溫煦衝着營地喊了一句:「死胖子,你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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