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猇只是不太適應,並不是畏戰,當空氣中的血腥氣起來的時候,立馬點燃了這些食肉動物本能的凶性。
「嗷嗚!」
第一隻霸王猇沖了上去,直接伸出了前爪,把粘在棟樑旁邊的一隻壯實的成年公狼撲倒在地,瞬間血盆大口就含住了公狼的脖子,輕輕的一抬,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咔嚓清脆的椎骨斷裂的聲音,霸王猇用自己的鬍鬚感知了一下嘴裏的獵物,當它再也感覺不到嘴裏獵物呼吸的時候,扔下了死掉的公狼,轉頭撲向了另外一隻。
同伴殺狼如同割草一樣簡單,終於藏在溫煦身後的兩個混球伸出了腦袋,以二對一撲上了一隻正準備夾着尾巴逃跑的公狼,一對一就已經是穩操勝算了,以二對一那不是跟玩的一樣?
齊心合力的兄弟倆解決了這一隻狼之後,兩個貨就這麼站在戰場中一動不動。
這兩貨回味了一下,覺得和棟樑長的很像的東西,戰鬥力並不比原來家裏的羊強上多少,於是開始單獨出動了起來。
溫煦這時坐在了椅子上,天色已經是幾乎入了夜,憑着眼看已經看不太清楚了,灰不溜丟的一大群擠在一起,尤其是霸王猇還是黑色的,除了眼睛對着自己,溫煦幾乎判定不了它們的位置。
好在溫煦空間裏的東西多,掏出了成像儀樂呵呵的瞅了起來。
戰場內的情況現在已經呈現一邊倒,當然是向着溫煦這邊倒啦,怎麼也不可能向着狼群那邊倒啊,所以溫煦這邊也沒什麼危險。
天色一黑,溫煦雖說手有成像儀,也分不清哪個對哪個了,只能按着大小判定敵我,再想從差不多大的狼群中找到狼王,已經不太現實了。
「棟樑,棟樑,殺了狼王!」
溫煦只能通過大吼通知道棟樑。
棟樑聽到是聽到了,它都是神哪裏能理解狼王這個概念,聽到溫煦叫自己叫的這麼急,還以為主人有什麼危險,放下了自己的對手就往回奔。
溫煦不知道的是,棟樑現在面對的正是黑色的狼王,並且已經佔了一些上風,如果沒有他自己大喊大叫的話,狼王這一次肯定要伏誅了。
正是因為他自己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嗓子,給了狼王逃生的機會。有的時候事情就這麼操蛋,明明你不做什麼就能成事了,偏偏你就瞎搞了,就像是現在的溫煦。
狼王這邊正處於絕望之中,突然間看到自己的對手一下子轉頭跑了,不由的讓它稍稍的愣了一下神,瞬間之後狼王就明白了:此時不閃,更待何時?
於是也不管自己的狼群了,直接轉過頭向着出谷的方向狂奔而去。
雖說狼王跑了,但是混戰的大多數狼並不知道,它們就算是知道現在也沒有法子跑了,因為它們已經被霸王猇死死的纏住了。
狼群之中的聰明人在開戰之後已經撤到了安全的地帶,兩隻碩壯的公狼帶着四隻羸弱的亞成年狼,還有三四隻母狼。這一群逃生之輩正在沿着谷地的溪水岸快速的向着谷外運動着。或許是時不時傳來同伴們的慘號聲,又或者是同脆兄妹不甘的咆哮聲擾亂了它們一小隊狼的心智。着急離開這殺戮地獄的它們沒有發現,狼王已經悄悄的尾隨在了它們的身後。
狼王一聲不響,安靜的藏匿着它的行蹤,二對一它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從自己兩位胞弟的手中存活下來的,狼王現在要的不是施捨,更不想伏在自己胞弟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肚皮表演臣服,它也清楚的知道,就算是這樣表演,自家的兩個胞弟也不會讓幾乎沒有受傷的自己呆在狼群之中的,所以為了它的王位與生存,它決心痛下殺手。
狼王顯然是極有耐心的,它一聲不響的跟着前面的一小隊狼,尋找着下手的機會,它知道它只有一次機會,成,那麼自己還是狼王,如果不成,那就是死,現在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溫煦不知道狼王已經跑了,現在他正握着成像儀不住的打量着戰場,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戰場不戰場的了,直接就是屠宰場,不說一個個殺的嗨起來的霸王猇了,就連大野豬現在也是如因趙雲一般,在狼群中殺的七進七出,只要大野豬奔過的地方,必然有一隻狼被挑上了天空。
「靠,野豬威武霸氣!」溫煦看的心好怒放,說真的溫煦知道野豬厲害,但是沒有想到這頭超大的野豬居然會厲害的到如此,怪不得牛牛可可家現在看門的都是用野豬了呢,這玩意的確比狗凶多了。
「好,等會兒給你加個雞腿!」溫煦的成像儀一直就這麼跟着大野豬。
開開心心的瞅了五六分鐘,溫煦把成像儀放了下來,開始從空間裏找東西,拿出了幾根熒光棒,這玩意兒顯然不是那麼好用的,想了一下溫煦扯了幾塊布條扎在了一個木棒上面,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這把頭可是很大的,直接跟個小籃球似的,而且還漬上的煤油,這一下子燒起來立馬把方圓十來米的地方都給照亮了。
打着火把,溫煦走進了戰場,現在所有的能站起來的全都是溫煦這邊的戰將了,腦子不好使的二百五狼,還有年青受了鼓動就往前沖的亞成年的小年青狼,現在或者成了地上冰涼的屍體又或者正的苟延殘喘,出氣不如進氣多了。
溫煦用火把照着,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所能發現的每一匹狼的屍體,就是沒有找到狼王,很顯然溫煦知道自己讓狼王給跑了。
「棟樑!」溫煦輕輕的叫了一聲。
當棟樑來到眼前的時候,溫煦伸手撫着它的腦袋說道:「四周搜索一下!」
拎着火把,帶着棟樑溫煦開始在戰場的外圍搜了起來,這時候大野豬也奔了過來,站到了棟樑的旁邊不住的嗅着,至於一幫子霸王猇,現在正在吃夜宵,每人抱着一隻狼大口大口歪着腦袋啃了起來,其中有這麼三兩隻在人看來以一種非常殘忍的進食方式在吃着自己的獵物,居然還好吃個新鮮的,也就是活吃!嘴裏的狼還沒有死呢,每咬一口已經無力掙扎的狼就哆嗦一下。如果有動物保護組織看到的話,估計非得到溫煦家舉上一個月的牌子抗議不可。
棟樑加上大野豬搜索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逃走狼的氣味,因為這裏的氣味真的是太多了,而且狼群進來出去的非常頻繁,棟樑就算是鼻子再靈敏十倍也不一定分辨的出哪一條是狼王留下來的,更何況它還沒有搞明白自家的主人主要想殺的就是狼王。
搜了老半天溫煦也沒有發現棟樑有讓自己驚喜的表示,於是帶着棟樑又回到了自己進來時候的谷地口,點了一下霸王猇,發現這些傢伙中的一些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現在留在谷地的連一半都不到,而且這些傢伙還個個都是饞嘴的貨,肚子吃的都快鼓成了球了,還不住的往嘴裏塞着狼肉呢。
溫煦想了一下,乾脆把空間裏連母帶小的霸王猇全都放了出來,讓它們在自然界中試着生存繁衍下去。也就是連着最初的兩對變異黑豹也都放了出來,溫煦的空間中再也沒有一隻霸王猇了。
這些傢伙一出來並不適應空間外的生活,不過對於外界還是保持了好奇心,尤其的是小霸王猇們,它們俯着身體,低看頭滿地的嗅着,很快的奔向了倒在地上的狼,張開了自己的小奶牙開始咿咿呀呀的賣力扯着狼肉。
溫煦把大野豬收進了空間,把空間掛在了棟樑的脖子上,在準備進空間的時候,溫煦突然間又有點兒捨不得,但是溫煦內心又覺得自己的空間裏不該再放這些東西了,等着空間裏的幾隻野狼崽兒長大,溫煦也會全數的放出來。
強按着心中的不舍,溫煦對着棟樑說了一聲:「咱們回家!」
說完鑽進了空間裏,棟樑明白回家兩個字的意思,回頭衝着滿谷地亂躥的大大小小的霸王猇們看了一眼之後,鑽進了山體中的縫隙里,按着原路從洞口爬了出來,辨明的家的方向直奔而去。
一路上平淡無奇,幾個小時的路程之中溫煦帶着棟樑休息了四次,等着回到了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半鐘。
整個溫家村這時候都是一片安靜,溫煦放緩了步履進了院子,棟樑老頭的回了窩裏睡覺,溫煦則是推開了門上了樓,準備輕手輕腳的進屋睡覺,誰知道門一打開,立馬發現自己臥室的燈亮着。
一進臥室發現媳婦還沒有睡,正瞪着一雙大眼睛望向自己,看到自己回來了一臉的興奮:「回來啦?」
「嗯!怎麼還不睡啊?」溫煦一看媳婦沒睡自然而然的就隨意的進了房間,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
師尚真說道:「下午聽到咱們家的豬遭了狼群的襲擊,而且三哥幾人又說你去看了,這下子又不見你人回來,我這邊一直提心弔膽的哪裏還能睡的着,中間過了十二點睡了幾分鐘,突然夢到了你被狼給傷了,滿身是血的樣子一下子就把我給嚇醒了,後來怎麼着都睡不着了,只能一邊看書一邊等你回來」。
「對不住,我着急了一點兒,也沒有和你說一聲就過去了!」溫煦伸手輕輕的在媳婦身上溫柔的拍了拍。
「怎麼樣?」
「狼群估計近幾個月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溫煦說道。
「狼王死了?」
溫煦苦笑着回道:「那到沒有,中間除了一些事情,狼王跑了,不過狼群死了差十來只吧!你老公的槍法還是挺準的」。
師尚真說道:「那還是小心狼群報復,三哥他們說狼這東西記仇着呢!」
溫煦自然知道野狼的記仇,但是這個事情不可能以自己的退讓為前提的,對於自己來說唯一方式就是解決它們,雖說現在跑了狼王,但是溫煦相信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就算在狼王還帶領着狼群,它們也不敢在溫家村的附近出現了,狼群雖說記仇但是它們也怕死!
看到丈夫平安回來了,師尚真這才放下了心來,等着溫煦洗澡出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她已經靠在了床頭睡了起來。
溫煦輕輕的把媳婦放平躺下,蓋上了毯子,並且親昵的給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最後在媳婦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口:「晚安,老婆!」
就在溫煦關上燈準備睡覺的當口兒,狼王的運氣來了,它其中的一個兄弟可能的過於放鬆了自己,夾持着一隻母狼快活的準備繁衍自己的後代,就在它與母狼交織在一起的時候,狼王出動並且發動了功擊。
平常或許這隻狼可以反抗到等着兄弟過來,但是此刻身後掛着一隻母狼的重量,它沒有撐過三個回合,脖子就被狼王咬穿了。
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不往的在地上抽搐的狼王知道,這一刻自己已經擁有了自家兄弟倆帶出來的那個小小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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