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和兩個小戰士三人一起站在了地上,傻呼呼的望着師尚武一次又一次的翻身上馬,然後又一次又次的隨着二白躺下而跟着躺下,最後折騰的不光是師尚武一腦門子的汗,連着二白的肚皮上都隱隱出了汗珠。
「行了,不能騎就別騎唄,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死心眼啊」溫煦看到師尚武瞅着二白又一次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又準備往馬背上爬,於是一把揪住了它阻止他把大腳伸進馬蹬里。
師尚武吐了兩口口水說道:「我還就不信啦,今天!」
溫煦繼續說道:「行了,信不信的咱們先擺在一邊不說,你能不能別在這邊耗着,不是說要去泡溫泉的麼,趕緊的走哇,等着回來的時候整個夜裏二白都交給你了。到時候你把二白拉屋裏去,你們倆想怎麼繼續折騰怎麼折騰去!一人一馬這是沒事幹淨練躺功了還是怎麼滴,沒完沒了啦?」
師尚武想了一下,抬手看到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喲,都快半小時啦?」
「你以為呢?」溫煦瞅了他一眼:「快點兒出發吧!」
說着溫煦伸手把師尚武推回到了他的小馬旁邊,自己一手抓着馬鞍上的樁頭左腿伸進了馬蹬里,然後輕輕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十分乾淨利落的翻上了二白的馬背。
「駕!」輕輕的一帶韁繩,二白立馬輕踏了幾下地面,放開了四蹄小跑了起來。
別說是溫煦了,連着二白都有點兒受不了師尚武了,糾結了這麼久所以當溫煦一跨上二白背的時候,二白立馬開心了起來,小跑中都帶着歡實勁兒,撒開了蹄子往村外跑。
師尚武望着離開的二白,嘆了一口氣走回到了自己的滇馬旁邊,跨上了馬背之後帶着韁繩向着二白奔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四人四騎就這麼一路小跑,向着溫泉池子而去。
「咦,你發現沒有?」快到了山腳的時候,師尚武伸手用馬鞭對着地上指了一下,示意溫煦看一看。
溫煦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是一隻灰色的野兔,很大很肥的那種。如果是城裏來的看到了野兔或許會驚訝一下,但是這玩意對於溫煦來說算個毛線啊,於是溫煦張口取笑了自家大舅哥一句:「怎麼着,山上連野兔也看不到啦?」
師尚武說道:「不是看不到,我不知道你發現沒有,現在看到野兔的機率好像是長了不少,我來的一路上,就是這東西看到的最多,而且一天都能見到好些次」。
聽他這麼一說,溫煦想了一下,不由的咦了一聲:「你還別說,還真是這樣!」
溫煦把這幾天自己溜達一圈的見聞在腦子裏回放了一下,果然像是師尚武說的這樣,野兔似乎數量增加了,而且還增加了不少。
「打一隻烤一烤?」師尚武說着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瞄準了差不多三四十米外的那隻大肥兔子。
還沒有等溫煦說話,只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肥大的野兔應聲而倒。在槍響的同時,師尚武的警衛員就已經策馬奔了過去。
警衛員的馬術不錯,當馬奔到了野兔躺的地方的時候,突然一個側身,馬速未減他自己身體一側,伸手一把抓住了地上的野兔,然後回正了身體帶了一下韁繩轉回頭把野兔對着師尚武晃了晃。
「好傢夥,這兔子差不多得有七八斤!都快趕上家單的兔子啦」師尚武一看警耳員提過來的兔子,立馬估計了一下。
溫煦看了一下,搖頭說道:「最少在九斤以上!野兔長到這麼大真的不容易的」。
「馬上到了溫泉小屋,生火烤了它」師尚武笑着說道。
聽到師尚武這麼說,警衛員直把野兔這麼一纏,掛在了馬鞍橋上。
四人繼鄉往溫泉小屋走,沒有多久又看到了一隻肥野兔,師尚武摸出了槍又是一槍,兔子自然再次成了師尚武的戰利品。
等着四人到了溫泉小屋的門口,警衛員的馬鞍橋上已經掛了三隻大肥野兔,無論是師尚武還是警衛員,仨人都是眉開眼笑的,商量着馬上如何烤兔子的事情。
師尚武一轉頭,看到溫煦一手牽着二白一手插的褲子的口袋裏,整個人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怎麼啦?這是想起了老情人還是啥的?怎麼這一副表情」師尚武伸手抵了一下溫煦的胳膊,笑着說道。
溫煦被他這一抵回過了神來,聽清他說的什麼,笑着說道:「我哪裏想這些,我是想着今年這野兔怕是要成災了」。
「多就多一點兒唄,野兔多了能成什麼災,無非就是吃唄,什麼能逃的過咱們大吃貨帝國的肚皮?」警衛員開玩笑說道。
這話一入了溫煦的耳,溫煦想了一下不由的笑了:「說的也是,咱們這裏四條腿的東西除了桌子板凳能泛濫成災,只要是能跑能動的,還能讓它們囂張了不成!」
「哈哈哈!」
聽到溫煦的話,師尚武三人都開懷笑了起來。
「喏!這幾隻兔子就交給你了,我們仨去好好的泡個溫泉,混身都快長毛了」師尚真對着溫煦努了一下嘴,示意地上的幾隻野兔都交給溫煦收拾了,他帶着兩個戰士去泡溫泉去了。
「行,你們泡,我殺兔子」
來的時候溫煦就早有準備了,知道師尚武帶着自己一半是為了有人陪,而另一半則肯定是想着有人可以做飯,正是因為有了準備,所以溫煦不光是帶了調料,連着酒水都給備上了。
三人把馬栓好,進了木屋,二白不用栓,溫煦甚至把轡頭馬鞍全都取了下來,直接放到了木屋門口的柵欄上,放着二白自由自在的隨意玩去了。
拎着三隻兔子,溫煦直接穿過了木屋,把兔子掛在了溫泉池子的木圍子旁邊。
師尚武帶着兩個戰士真是太豪放了,人家什麼更衣間啥的完全都不用,直接就這麼站在了溫泉池子旁邊開始脫,扯下了衣服之後仨光滑滑的漢子很快就縮進了溫泉池子裏。
「你們這也太……!」
溫煦不好意思說這仨人泡溫泉的方式,別人都是坐着蹲着,這仨位一個個的全是四仰八叉的躺着,十分沒有賣相。
「啊!舒服死了」。
師尚武真當沒有聽到溫煦的話,整個人幾乎就露出了鼻孔出氣,眼睛看天,嘴巴說話,其它的部分全都埋在了溫泉水裏。
「你們這些日子就沒有洗過澡?」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洗過,不過每人都是分水洗的,每天早上一茶杯子的水,洗臉刷牙全都這一杯子,你想想洗澡水能分給你多少?」師尚武說道。
溫煦聽他這麼說不明白了,放下了手中剝兔子的古董短刀:「你們又不是在沙漠,這水也緊張?」
「不是水緊張,是沒有辦法燒水!」師尚武說道。
「山上沒雪?」溫煦更奇怪了,這裏都幾天一場雪,他就不相信山上陽光普照,整天太陽公公出來載歌載舞的歡迎解放軍戰士。
「有是有,但是沒有燃料啊」警衛員說道。
溫煦聽了這話,直接就快把下巴給摔到地上啦:「沒燃料?山上到處都是樹,別和我說你們把樹給伐光了!」
「我們伐的都是必須伐的,除了營地和雷達站的方位別的地方的樹一棵也沒有伐,這是上面的命令,伐下來的樹也都先壘了營房,馬廄什麼的,樹枝什麼的用來生火,後面就是用的配送的燃料了。入了冬之後幾乎天天都飄雪,很多時候直升機都沒法子飛過來,補給有一次沒一次的……」師尚武說道。
別說是溫煦沒有料到,師尚武這幫子軍人對於山頂冬日的惡劣氣候也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這麼大的雪幾乎下了一個冬天,這讓他們這些在江南當兵的戰士們一下子很難適應,但是作為戰士他們只能堅守崗位,並且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砍伐樹木取火,別看師尚武平時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對於軍令的執行還是一絲不苟的。雖說這事兒聽起來有點兒一根筋,但是這樣的紀律嚴明的軍人才值得尊敬。
聽着師尚武說,溫煦大至的明白了,為什麼這貨一下山就要奔過來泡溫泉了。
「我了個去!」
溫煦這邊剛覺得自己大至明白了,然後師尚武就把溫煦給噁心到了。這傢伙直接直起了身子在胳膊上搓起了灰,溫煦都沒有看到他用力,直接像是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這麼一搓,立馬搓出了幾條粗粗實實的泥道子,而且隨着他手指的捲動,泥條子還在不斷的增大。
「栽個花在你的胳膊上估計都能長成!」溫煦說道。
師尚武道:「我到是寧願栽花,想想看讓你兩個月不洗澡,而且每天還有的活兒干,並且還天天滿身熱汗的,你是不是得想死!最後實在受不了,我們都是大正午的拿着雪在身上的搓,我跟你這麼說吧,白的雪過一咱們的身,立馬就灰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辛苦,就別顯擺了!」溫煦一邊說着一邊抄起了兔子,找了個地方掛了起來,給他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專心的剝製起了兔子。
剝好了兔子,溫煦來到了木屋,在火塘子裏生起了火,然後把醃製好的野兔先擺在了一邊。
「弄好了沒有?」師尚武大聲的在池子裏說道:「弄好了你也過來泡一會兒,哎喲喂,這溫泉泡着真是舒服的要死!」
「沒事你們洗吧!我想洗什麼時候不能來?」溫煦大聲回了一句。
不是溫煦現在不想洗,而是溫煦一想起來這仨傢伙很上的灰,頓時就沒有和他們一起泡池子的意思了,人家泡溫泉進去水是清的,出來水還是清的,這仨傢伙進去時候是清水,出來時候那顏色估計和淘米湯一樣了。誰愛進去誰進去,反正溫煦是不進去的。
溫泉沒的泡,所以溫煦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烤兔子肉上了,等着兔子肉醃製好了,溫煦把兔子穿進了簽子放到了火上烤了起來。
這時候,師尚武走了進來,這時候的師尚武已經換了衣服,原來的那身衣服現在換成了睡衣睡褲,外面罩着一件大衣,腳上卻是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光着個腳板子。
「你去泡一泡吧,剩下的轉圈子的活兒我們來」師尚武走到了溫煦的面前,拍了拍溫煦的肩膀講道。
「沒事,等會兒就好了,你要是想幫忙的話把那邊的桌子收拾一下」。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武去把桌子收拾好了,溫煦看他把桌子收拾好了,把三隻去頭的兔子肉擺了上來,然後示意師尚武戴上一次的性手套撕兔子,自己則是把隨身帶來的花生米啊,煮毛豆啊之類的擺上了桌,幾個簡簡單單的下酒菜,配上熱乎乎的兔子肉,就算是溫泉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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