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比劃了好半天,腦門上的汗都出來的,二花還是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是腆着一張熊臉走近了溫煦,伸出了大腦袋蹭了蹭溫煦,還抬起了肥肥的熊掌拍了拍溫煦的腿,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弄的溫煦直接想伸出腿來給它兩腳。
師尚真在旁邊看的已經忍不住了,捂着嘴哈哈的樂了起來。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溫煦恨鐵不成鋼,伸手拍了一下二花的腦袋。
腦袋挨了一下,二花伸出大爪子撓撓被溫煦拍過的地方,然後直接用兩條後腿站了起來,像個人一樣直立起來,伸出兩隻大前掌抱住了溫煦,抱住了之後攬住了溫煦後背的爪子還輕輕的在溫煦的後脊樑上輕拍了兩下,跟人一樣安慰起了溫煦。
師尚真已經笑了不行了,溫煦也有點兒傻眼了,轉頭對着樂的不行的媳婦問道:「二花剛才擁抱了我,還拍了拍我的背?」
看到師尚真頻頻的點頭,溫煦伸手在二花的腦門上揉了一下:「行,成精了啊!」
說到了這兒,溫煦覺得自己還是用笨辦法,那就是給二花做個示範,這樣的話它或許就能體會到自己的意思了。
溫煦想到了這兒,彎了一下腰準備學着早上大花的樣子,在雪地上滾一滾。當溫煦抱着頭彎下了腰,準備也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的時候,沒有想到有東西從自己的身後躥了出來,直接就對着自己一頂,接下來溫煦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向着坡下滾了下去。
又不是練柔術的,溫煦團人肉團的本事可沒有大花二花強,剛滾了兩三滾,就滾不動了,整個橫在了離坡頂十來米的地方躺進了雪裏呈了一個大字。
「呸!呸!」
溫煦吐了兩口嘴裏的雪,抬頭向上一看,發現一張狗臉歪着一臉驚喜的望向了自己,整張狗臉上全是興奮的表情,好像是幹了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不用問,這張狗臉除了敗類也沒別人了,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一上來差點兒把溫煦給坑了。
「你個二百五!等會我上去再收拾……」
溫煦你字還沒有吐出來,已經看到傻二花把自己團成團成,並且已經向着自己的方向滾了過來。
「我了個去!」
溫煦現在哪有時間再罵二哈啊,直接連滾帶爬的向着一邊讓了開去,就在溫煦讓開的一瞬間,黑球球二花就從他的身邊擦過,向着坡下加速滾了過去。
敗類一着二花這個遊戲的玩的帶勁兒,立馬縱身一躍,也從坡上這麼滑了下來,只是這貨純粹是實力坑主的玩意兒,它這一躍的方向正好是向着溫煦的方向,溫煦這邊還沒有爬起來呢,就被這貨又一次撞倒在了雪地上,這貨根本就沒有顧忌到主人的心情,直接踩在了溫煦身上向着坡底滑了過去。
溫煦坐起來,再一次吐了一下口中的雪,正想衝着敗類罵上兩句,最好能順手再扔兩個石塊,不過當他看到敗類衝下坡去樣子的時候,又覺得對這貨真的很難再生氣。
這時候的敗類,直接趴在了雪地上,肚皮着地,兩條前腿抱着腦袋直接在雪中拱着,兩隻後腿蹬的跟飛輪似的,弄的雪花四濺,感情剛才溫煦身上的雪花都是被它這麼弄到身上的。你還別說,靠着重力和兩條後腿,敗類愣是用腦瓜子頂出了一條大約四十公分的小雪道,這種開道的方式溫煦覺得也是沒有誰了。
二花的雪道開的相當順利,等着它到底的時候,立馬就有孩子發現了這條新開的雪道,立馬個個像是學會了移形換影似的,瞬間七八個小毛頭站到了雪道前面,一個個還排着整齊的小隊伍,然後眼巴巴的望向了溫煦的方向。
「行,行,你們滑,你們滑!」
溫煦也不好意思和孩子們爭雪道啊,他們一個個這麼點兒數歲,而且不是侄子就是侄孫的,溫煦哪裏能拉的下這個臉。
看着第一個孩子歡呼着從身邊滑過,溫煦直起了身體向着坡頂爬了過去。
等着溫煦爬到了坡頂的時候,新開闢雪道的隊伍已經排了二三十個人,溫煦看這架式都有點兒傻眼了。
「爸爸,爸爸,這邊來,這邊的人少!」
就在溫煦傻眼的功夫,一陣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溫煦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發現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娃娃,正向着不遠處的一對男女招了招手。
溫煦看到這兩人,覺得很面熟應該是常來溫家村玩的老客了,這對夫婦也看到了溫煦,衝着溫煦笑了笑之後,就走到了女兒的旁邊,跟着女兒一起在這邊排起了隊來。
還沒有來的急和這對夫婦聊上兩句,溫煦發現上來的二花又一次想擠在新雪道的旁邊,而這一次熊孩子們很識想,主動給開道的功臣二花讓出了一個位置,就在二花將滑的時候,突然一根果子湊到了二花的嘴邊。
「給!」
一個裹的嚴實的小孩子伸出了手,從自己拿着的食品包裝袋裏摸出了一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遞到了二花的嘴邊。
一有吃的二花立馬就暫時性的忘了玩,張開了嘴一口把小男孩給自己的東西含到了嘴裏然後就這麼坐在雪道頭上,昂着腦袋嚼了起來。
「托馬斯真乖,還知道分東西給熊熊吃……!」
瞬間一陣誇獎的聲音響了起來。
夸孩子溫煦無所謂,但是這個托馬斯名字真是讓溫煦倒胃口,溫煦最見不得的就是這類裝逼的人,你要是去國外叫個什麼拖馬死,拖牛亡的溫煦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你一個中國人在中國這地兒,非得叫一個外國人的名字,自己似乎覺得不知道有多大的逼格,其實說白了就是啥也不是唄,中國人覺得你不中國瞎裝逼,外國人也不拿你當回事。
溫煦很想用一句話送給這幫子人: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二花!敗類」
溫煦一看就明白,這位小娃子身邊跟着的除了父母之外,還有祖父母也不知道是外祖父母的,這一幫子似乎覺得分給一頭熊一點兒吃的,是多大的榮譽似的,立馬就開啟了誇獎的模式,那些話溫煦聽着差點兒被噁心尿了。
溫煦是成人,不好攪和人家孩子的教育問題,在旁邊看着就窩心,那只能把二花、敗類叫到一邊,遠離這一家子裝逼貨才能覺得舒坦一點兒。
就在溫煦帶着二花要走的時候,一個童音響了起來:「給熊熊一點兒吃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天天自己起床,穿衣服,疊被子呢!」
說話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一個同樣裹嚴實的小丫頭,這個小丫頭不是溫家村的,看樣子也是屬於遊客,不過丫頭這邊的確表現的不錯,不光是自己玩,還帶着一個更小些的小男孩,而且照顧起小男孩來有模有樣的。
只見小丫頭一邊說着一邊把小男孩攬在了懷裏,丫這邊從後面抱着小男孩,姐弟兩人就這麼坐在了滑道頭,然後一用力丫頭就這麼抱着小男孩順着滑道向下滑了下去。
這樣的小丫頭可招溫煦的喜歡了,溫煦的心中早就盼着自己第一個孩子是這樣的一個暖暖的小棉襖了,現在看到一個『實物』那一下子眼睛盯這小丫頭就放不開了。
「幹什麼呢?」師尚真走了過來,看到溫煦踮着腳尖望着坡下,然後好奇的問了一句,同時向着坡下看了過去。
溫煦努了一下嘴:「喏,我正看那個懂事的姐弟兩個呢。哎,可惜了啊,咱們第一個是小子,要是個閨女該多好啊!跟剛才的小丫頭一樣整天帶着弟弟玩耍,光是想想這人心裏就覺得溫馨」。
「你別得隴望蜀了,已經有三個兒子了,我可不想再生啦」師尚真一下子就想到這可能是自家老公的計策,想着讓自己再給老溫家舔個閨女,立馬不幹了。
「我就是想想!」
「想想也只能在夢裏想,別讓我聽到」師尚真立馬說道。
「好了,不想,不想總成了吧!」溫煦連忙笑着認慫,拉着媳婦帶着二花一起沿着坡脊遠離人群又走了十來米的距離。
這個地方的坡有點兒緩了,滑起來肯定沒有那邊的三個道要快,但是溫煦想着自家媳婦的特殊情況,覺得還是這個坡度安全一點兒。
對於這裏的地形溫煦真是太熟悉了,知道這一片坡地上全都是草,沒有什麼大塊突起的石頭,所以溫煦直接就喊起二花。
「二花?!」
這一次二花明顯的機靈多了,跑到了溫煦的面前,撅着嘴不住來回的動着,每當它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那表示它要吃的。
溫煦這裏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啊,而且師尚真在這裏,溫煦也不好從空間裏掏,只得先哄二花:「先幹活,等着回家給你加個大雞腿!」
二花哪裏能聽懂溫煦的承諾,撅了半天的嘴也沒有等到吃的,二花不開心了,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然後伸直了四肢這麼趴在了雪地上,大半張的熊臉都貼進了雪裏,一副寶寶不開心,寶寶不想理你的樣子。
到了敗類,轉着腦袋湊到了溫煦的身邊,仰頭伸臉的不知道傻樂個什麼勁兒。
就在溫煦想着是不是轉身從空間弄個三瓜兩棗的時候,看到師尚真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袋子魚乾,那種真空包裝的東西。
「你吃這東西?」溫煦一看到這東西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師尚真解釋說道:「我不吃這個,是我拿來餵橘貓的!有的時候雪花也能吃一點兒」。
哦,聽她這麼一解釋,溫煦放下心來,對於這種外來的食品溫煦一向是拒絕的,尤其是這種再加工的食品,自己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樣的原料,甚至是油是好是壞都難以把握,溫煦自己都不吃的東西,如何能讓懷着孕的媳婦吃。
整整一包東西,大半塞進了二花的嘴裏,二花立馬乾起了活來。敗類吃是吃了一丟丟,算是嘗了個鮮,不過對於玩來說,這兩貨都是挺在行的,於是一個滾一個撅個腚推,很快的就犁出了四條新的兩大兩小的雪道。
雖說敗類的拱出來的雪道小一聲,但是對於孩子來講卻更有樂趣,因為滑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兩邊,幾十公分的雪像是把整個人都埋進去了一樣,讓丁點兒大的孩子獲得了別樣的樂趣。
坡度緩,也吸引了很多保守的家長,當然了幾乎都是遊客,至於溫家村的那幫小子丫頭們,才沒人管他們呢,一個個的現在都玩瘋了,包括牛牛和可可兩個小東西,一個個的冒着雪把外套脫了,爬上滑下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相對來說,這邊玩的就比較斯文一些了,偶爾有這麼幾聲吶喊之類的,也蓋不過旁邊孩子們的鬼喊狼叫。溫煦小夫妻兩個也玩了幾趟,不過因為人多,幾乎一半的時間就花在了上坡和排隊上了。
隨着天色一點點的由明轉暗,天空中的雪花也越飄越大,孩子的玩興雖然很高,但是天色一顯黑,就被大人們全都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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