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車上的後視鏡,溫煦望着離自己僅僅一百多米的老標誌,心中十分的不爽。從自己的小廂卡一出門,就看到這輛車跟上了自己,溫煦心中就很確定這輛車上的人心中打算是想找到自己進貨的地方。
如果是有這樣的地方,溫煦或者也不會這麼介意,但是現在這貨出自於自己的空間,溫煦如何肯讓別人知道。
有的時候人的心裏就是這樣,就像是有人有點兒糟錢的但是並不多老是說自己有錢,恨不得把有錢兩字貼自己臉上,但是真正有點兒錢的,很多卻說自己沒錢,生怕別人向他借錢似的。現在溫煦的心理就是這樣,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有個空間,雖說這話說出去連他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不過身上有這個東西,心中不論怎麼說都是有點兒怕怕的。
「靠,你們準備跟到什麼時候!」溫煦嘟囔了一句之後,不由的把油門往深里踩了一下。
等着踩完了油門這才發現,這才剛下過雪呢,外面大雪自己這邊在高速路上跑上一百邁,那太危險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也可以一閃進空間,但是要是因為自己這麼幹引起車禍,那就有點兒於心不忍了,想到了這裏,不由的又把速度降了下來,保持着八十邁的速度。
老標誌也沒什麼掩飾,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像是吊靴鬼一樣跟在溫煦的小廂卡後面,始終保持着安全的五六十米的安全距離。
坐在廂卡上的溫煦通過後視鏡的觀察,看到老標誌里正副駕的位置坐着兩個男人,年紀都不是太大,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其中坐在副駕位置上的一個手背到脖子上還有明顯的紋身,把自己打扮的像個黑社會似的。
「彪哥,咱們為什麼不把前面那小子抓過來直接問?這麼跟着幹什麼啊!」正車上正的開車的年青人對着副駕位置上的人問道。
啪!這人的話剛一說完,就被紋身胳膊拍了一下腦袋:「你特麼的是不是有點兒傻,林哥和幾個大哥被槍斃還沒有兩個月,你還想把老子送進去不成?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咱們現在改行做正經生意了!正經生意懂不懂?」
「說就說唄,幹啥打我啊,我覺得我們想知道去問問唄,人家萬一肯說呢」開車的年青人揉了一下腦袋,不過聽到副駕的大漢提起了以前老大的事情,心中頓時也是一驚。
所謂的林哥,以前在南區也算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再有頭有臉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上面人家一句話嚴打一批黑惡勢力,好傢夥所謂龍虎幫一幹頭目,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嚇的剩下一幫子混混至少是目前,下定決心重新做人啦。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不受一幫子白左的影響,過分的談什麼人權啥子的,法律還真是有震懾力的,不相信的話請參照國內兩次嚴打,每一次過後幾個月之內都差不多到了夜不閉戶的境地了。
紋身大漢聽了之後又抬起了手,不過看到小弟把腦袋縮下去,車子立刻開始跑偏打轉,一下子拉住了側頂上的拉手:「特麼的好好開車!」
等着車子回穩當了,紋身大漢又說道:「人家發財的東西能隨便告訴咱們?豬腦子!注意跟上了,別讓這小子給滑了,我就不信這小子不往那裏去!今天不去的話明天怎麼給那姓趙的送羊!」
紋身大漢正說着呢,就看到前面溫煦的小廂卡打起了右轉的燈,看樣子是準備下高速了。
「這特麼的是到了哪裏?」大漢看了看外面的茫茫的一片對着小弟問道。
小弟看了一眼出風口上的手機導航:「到了貴澤了,離着明珠己經快三百公里了!」
「操,這小子還真能繞!跟上」大漢揮了揮手對着小弟說了一句。
其實不用他說,小弟也跟着前面的小廂卡轉向了輔道。
溫煦這邊是覺得自己在高速上這麼瞎溜躂也不是個事情,而且在高速上憑着自己的小廂卡想把轎車甩開那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平地上奔起來轎車奔起來可比自己的小廂式卡車跑的快多了,想明白這一點兒,溫煦自然而然的就鑽下了高速,直接從一個不太知名的小縣城出口下了高速。
雖說小縣城不太知名,但是溫煦卻知道這邊是屬於丘陵地帶,既然是丘陵地帶那麼永遠不缺一樣東西:山地!
要知道自己的車子雖說是小廂卡,但是和轎車相比有個優勢就是底盤高,而且卡車底盤都是有大梁的。老標誌這樣的轎車想都不用想,根本就不可能有大梁這個東西,而且離地才二三十公分,碰到點兒有起伏的地兒,直接就把車子給搞死了!現在溫煦就是想通過這個辦法甩開這兩跟屁蟲!
下了高速,溫煦沒有進城直接就悶着頭往鄉下開,而且還是那種直接奔着影影綽綽的山直接奔了過去。
「彪哥,這不對啊,這二百五怎麼這麼走啊」開車的這位看到前面兩百多米遠的小廂車直接下了鄉下的小柏油路,上了小土道,這條小土道也就是僅僅容下一個車寬,技術稍不好的新手都能把車開到旁邊的排水溝里去,這位就有點兒犯難了。
這位犯難一是因為這路,而是因為這輛老標誌可是自己的車,萬一開壞了估計自己身邊的這位老大也不會自掏口袋給自己修。
「這路怎麼了,你要是不能開的話,讓我來!」紋身大治望着前面的小廂卡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頓時就有點兒急了,伸手就想下車。
開車的一聽立刻說道:「我開,我開!」
話還沒有說完,立刻一腳油門,老標誌衝下了鄉道直接開上了小土路。
「這麼冷的天就算是土軟那也被凍的硬實了,放心開吧!估計我們就快要到地方了,等找到了地方,咱們哥倆一起開個燒烤攤子,做正經的買賣也能發點兒小財」紋身大漢在車子行駛了差不多兩百多米的時候,發覺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立刻出聲說道。
在土路上行駛了一下,開車的也覺得的確如此,這地並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泥濘不堪,不由的加快了一點兒速度向着前面隱約有點兒影子的廂卡追了過去。
溫煦這時卻是停下了車子,在車子的前方出現了一條木橋,說是木橋那是太抬舉它了,直接就是在幾個四五十公分高出渠水的水泥敦子,水泥敦子上面鋪着木板,鋪的木板有多厚呢,也就是大約半掌厚,溫煦可沒有這個膽子把自己的小廂卡開上去,這要是開到中間木板斷了那就有的熱鬧瞧了。
回頭看了一下老標誌車頭上的兩盞大燈掃出了光柱,溫煦覺得這兩人還沒有這麼好的視力可以看到自己的小動作,於是立刻下了車,伸手就把自己的小廂卡收進了空間,帶着小跑過了木板橋,然後把小廂卡又放了下來,然後又迅速的把廂卡弄了出來。
「對不起啦,各位父老鄉親們,我實在是不得以為之,你們莫怪」溫煦拿出了車才發現這邊的路更窄了,要想從這邊過不可能不軋到田裏,於時先在精神上給這些田主們倒了個欠,然後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室繼續開了起來。
溫煦開車走之後沒多久,老標誌也駛到了木板橋前。
「這能撐的住麼?」開車的這位又犯難了。
紋身大漢又想當然的說道:「人家這麼重的卡車都過的去,你這轎車就過不去啦?快點兒開,沒看那車越走越遠了麼!」
這位一想也是個理兒,沒由來的那麼大的廂卡都能過的去,自己這個小轎車還過不去,於是緩緩的把車開上了橋。
車後輪一上了橋面,倆人立刻就聽到橋身傳來了一陣咔咔聲,不過橋面木板雖發出了聲音但是並沒有斷,車子還是很平穩的向前駛去。
越往那邊走木橋的聲音就越來越大了,這讓車上的兩人很緊張,紋身大漢這時緊起了身體,同時拉住了側上把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當他聽到咔咔聲越來越大的時候,車頭己經到對面,立刻說道:「快點,衝過去!」
剛說完就聽到一聲無比清脆的咔嚓!整個車子直接往下一沉!兩人直接被弄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心中就有一個念頭:特麼的,橋斷了!
原本兩人似為車肯定會落水了,誰知道當兩人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還像在橋面上。
開車的這位下意識的踩了一下油門,誰知道只聽到發動機的聲音,但是車子愣是不動!於是這位把車門一推開,想下車看看情況,剛把腳伸出去,立刻又縮了回來。
「怎麼了?」紋身大漢問道。
「估計是剛才卡車把橋給折騰的差不多了,咱們上來被這孫子給害了,橋板立刻斷了,現在車被架在橋敦上了進退不得」開車的這位說道。
大漢把腦袋伸出去一看,發現車子正好被三個水泥敦子架在空中,四個輪子直接伸在了渠水中,完全就是不可能脫困的樣子,這情況非得吊車來,否則不能解決問題。
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紋身大漢立刻不禁的來了一句:「我操,這可怎麼辦!」
橋下面的水看樣子不是很深,但是水面並沒有結冰,這個時候把腳伸到水中再拎出來,那還不知道得凍成什麼樣呢,而且現在這地方,最近的村莊看起來都得十來里,鞋子要是濕了怎麼去求救?
現在這兩傢伙己經不想追不追前面小廂卡的問題了,而是想着如何脫身!
這過很快兩人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因為兩人同時都聞到了一股汽油味兒,作為一位老司機都明白,聞到這麼濃的汽油味,最大可能是油箱破了,裏面的汽油正在外泄。想到了這裏,開車的很機靈的立刻熄了火,把鑰匙撥了出來,同時關掉了車上所有的電源,防止引着汽油。
沒有暖氣,現在就算是兩人不離開車,蹲在車中熬到明天早上,那也是不太可能了,蹲在車裏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而且是零下幾度的空氣中,再沒有了暖氣,就算是用腦子想想也知道這絕對算不上是好主意。
紋身大漢說道:「脫鞋吧!等着到了岸上再把腳擦乾,穿回去!」
「那得多冷!」開車的這位一聽立刻打了個哆嗦,想着把自己的腳這個時候伸進河水裏,身上立刻打了一個激靈!
「那你說怎麼辦!要不冷一會兒,要麼冷一宿,你自己選擇!」紋身大漢一邊說着一邊己經開始脫起來鞋子。
聽到紋身大漢這麼一說,開車的也知道這是實話,沒有暖氣這車裏實在是不適合再呆了,而且自己這是老車,根本談不上什麼密封性,兩人要是在這樣的車裏呆到明天早上估計就算是不凍死那也差不多了。
這麼一想,開車的這位也脫起了鞋來。兩人先後脫了鞋,把鞋帶系在一起各自把自己的鞋掛在脖子上,捋起了褲角,望着下面潺潺的小渠水,牙一咬心一橫幾乎是同時跳到了渠里。
「操!」
「我了個去!」
兩人立刻扯着嗓子嚎了起來,看起來渠水不深,事實上渠水也不深,但是防不住渠里的爛泥深啊,兩人一落到了渠里這才發現,渠水一直蓋過了褲襠,全身那叫一個涼爽,直接爽到了兩人覺得自己的天靈蓋都開始冒涼氣了,連褲子裏的傳家寶都一下子被凍的沒知覺了。
「啊……啊」
兩人一邊鬼叫着一邊沒命的撥腿往渠邊手腳並用的爬,等着上了岸之後,兩人直接成了半身泥人,抱着胳膊開始直打哆嗦。
「怎……怎……麼辦!」開車的上下牙都快打出花兒來了。
「快……麼……的……家……求救」紋身大漢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直接鞋也不穿了向着遠方的村莊立刻狂奔了過去。
溫煦真的沒有想到渠中的爛泥這麼深,也沒有想過要把這兩人怎麼樣,不過就是想甩開兩人罷了,誰知道這兩人點兒太背,差點兒就要把他們自己弄到醫院去。
要是溫煦在旁邊一準兒勸兩個傻蛋直接從車頂爬到岸上去,車子橫在了敦子上,直接就代替了木板,向前向後都能爬,這兩貨偏偏只想起來跳水。這智商也真是挺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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