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到了院子裏,大傢伙立馬就忙開了,師媽一邊幫着溫煦弄東西,一邊開了手機和師爸說着今天野餐的事情,還有讓師爸好好的看了一下自己摘的紅菱。師尚真則是在院子裏走着步子,算是運動了,杭辰這個丫頭此刻則是一臉糾結的望着滿身蒼耳的敗類。
躺椅拎到了院子裏,小燒烤架放到家裏的倉庫,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歸了位,溫煦這邊就着手開始吊骨湯,還有和面準備做手擀麵。
這一次溫煦準備做清湯的,選的料是豬骨、鱔骨還有上次師媽弄回來的,養在家裏的河蚌放到一起,加上一些枸杞,各種調料擺進了瓦罐里,然後把瓦罐又架置在鍋內,鍋里放水這麼開始吊手擀麵的高湯。
溫煦這邊才剛剛把東西都擺進了瓦罐里上了鍋,就聽到院子裏面杭辰大聲的叫自己。
「哥,哥!」
「什麼事啊?」
「敗類這一身蒼耳怎麼辦啊?」丫頭這邊的聲音都掛着一點兒顫音了,顯然被這個問題煩的不輕。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老是盯着一個東西看肯定是兩種情況,越看越喜歡或者是越看越噁心,現在敗類一身的蒼耳肯定是越看越噁心了,不可能是越看越喜歡的,這對於有些密集恐懼症的人簡直就像是刀子。
於是丫頭心中的糾結症就犯了,就想把敗類給弄乾淨嘍。
溫煦直接回道:「不去看它就不玩了嘛,一個兩個的還好,這一身這麼多怎麼弄?再說了敗類自己都不介意,你着什麼急啊?」
「怎麼不介意,敗類都快急瘋了!」杭辰這時出現在了門口,丫頭撅着腚拖着敗類的兩隻前腿把敗類給拖進屋裏來,可惜的是敗類這邊很抗拒,不是不想進屋,而是這貨現在不住的回頭用嘴咬着身上的蒼耳,一邊咬一邊還還出輕微的嗷嗷聲。
這聲音一出來,溫煦就明白敗類這貨也開始抓狂了,想把身上的蒼耳給都揪下來,恢復到以前自己的盛世美顏。
「怎麼辦啊?」杭辰看着說道。
溫煦看了兩眼也覺得現在的敗類很惡人,身上掛滿了蒼耳就像是一個個小瘤子似的,看的自己脊背發毛。
略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只能用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杭辰立馬問道。
丫頭已經快被腦子裏的噁心勁兒給折騰瘋了,看到溫煦這邊不緊不慢的還在賣關子,着急的跺了一下腳:「快說吖,把人都給急死了!」
「剃毛,把敗類身上的毛給剃下來,這樣蒼耳也就下來了」溫煦說道。
杭辰說道:「剃毛?這個時候給敗類剃毛?你別開玩笑了哥,說點兒靠譜的!」
杭辰看了一下敗類的體積,想了想要給這貨剃毛自己最少得忙個把小時,估計到天黑都不一定搞的定。別的事情估計還能讓表哥干,但是這個事情杭辰覺得表哥肯定不會幹,而且現在還要做飯呢,沒人做飯自己晚上吃啥啊。
「除了這個我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要不這樣,把敗類捆起來,抹點兒油放到烤爐里去,咱們晚上就不用做飯了,就吃敗類了」溫煦把自己的視線從敗類的身上移開,讓自己儘量不去看這一身蒼耳,噁心的傢伙。
「我不和你說笑!」
「我也沒和你說笑,這麼多的蒼耳,兩天都不一摘的光,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剃毛,你還不願意,那你說怎麼辦?」溫煦問道。
杭辰想了一下,望着嗷嗷的扯着自己身上蒼耳的敗類,咬了咬牙:「剃!」
溫煦聽了說道:「去我的房間,你嫂子的梳妝枱左手的抽屜里有電推子,就是剃頭的那個,你用那個剃吧,給你剪刀我怕你把敗類給扎死!」
杭辰聽了立馬轉身上了樓去取電推子去了,溫煦這邊繼續專心的揉着自己的盆里的面,剛揉了兩下就聽到敗類有點兒發狂了。
嗷嗚!嗷嗚!
溫煦一轉頭看到敗類張着嘴使勁的咬着身側毛上掛着的蒼衛,這貨顯然有點兒快失去理智了,自己身上的狗毛都咬下來了,溫煦轉頭一看客廳里那一塊地上落了一層的狗毛。
「滾出去!」
溫煦連忙走了過去,直接就給了敗類一腳。
敗類這麼邊正抓狂呢,覺得有人踢自己立馬就準備把氣向這人撒一下,不過一抬頭看到是溫煦,立馬一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夾着尾巴向着門口帶着小跑奔了過去,撞開了屋門之就站到了院子裏繼續發自己的瘋。
溫煦拿了掃把小心的把地上的狗毛給掃在了一起,然後倒進了垃圾桶里,為了防止狗毛亂飛,直接把垃圾袋扎了起來,放入了一個新的垃圾袋裏。
等着溫煦干好了這活兒,杭辰這丫頭才拿着電推子下樓,一下樓就問道:「咦?敗類呢?」
溫煦直接說道:「你還準備在屋裏給它剃毛?我跟你說,你帶着它走的越遠越好,要不整個院子裏狗毛亂飛,到時候你給我掃乾淨嘍!」
「知道了,知道了,小氣鬼!」丫頭揮着手中的電推子向着門口走去。
溫煦想了一下立馬跟着出了屋子,看到杭辰帶着敗類出了門,立馬對着棟樑叫了一聲:「棟樑,去看着敗類,它要是敢咬人就給我往死里咬!」
由剛才的一下子,溫煦覺得自己得為自家小表妹的安全考慮一下,所以把棟樑給派了出去。
聽到了溫煦的命令,棟樑一點兒沒有猶豫直接起身跟在了杭辰的身後,一起向着院子外面走了過去。
看到這樣,溫煦這才回屋自己揉自己的面。
杭辰拖着敗類走到了院子外面,想了一下就直接走到了村外,敗類之所以跟着杭辰那完全是因為旁邊有棟樑看着,它心中跟明鏡似的,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棟樑這『狗腿子』一準兒按着標準執行,所以它不會自討沒趣,更為主要的是現在敗類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蒼耳上,它覺得這些咬起來有點兒發苦而且刺舌頭的小東西真是太可惡了,要趕快從身上弄下來。
「別動,別動!」杭辰試圖控制住敗類,讓它的腦袋別轉來轉去的影響自己的工作效率,可惜是的敗類很本沒有讓丫頭如果,於是一人和一狗就在原地打着轉兒,繞了兩分鐘,杭辰身上的汗都出來了,只在敗類的身上掃出了一道巴掌大的禿斑。
「棟樑,讓它老實一點兒!」杭辰衝着棟樑命令道。
可惜的是她的命令對於棟樑來講沒什麼用,棟樑現在還記着今天上午的時候,杭辰懟自己的事情呢,於是棟樑這邊打了上哈欠之後直接趴了下來,反正只要敗類不咬她,棟樑就決定看戲先!
杭辰很生氣,後果?一點兒也不嚴重!
丫頭有自知之明,知道棟樑不是自己可以招惹了,平常表現在太冷靜了,讓人有一種距離感,可以說除了溫煦之外誰也不親近,讓她有點兒怕棟樑。
愣了一會兒杭辰突然間想到了網上看來了的一招,有人說雙腿夾着哈士奇的腦袋,這樣的話二哈就老實了,只是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反正現在杭辰也沒有別的辦法想,於是就直接騎到了敗類的脖子上,雙腿一用力夾住了敗類碩大的頭顱。
敗類一下子就懵圈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招,而且覺得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受到這個待遇一下子覺得好新奇啊,於是轉着腦袋掙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不太能用的上力,而且似乎感覺還不錯,;轉頭看了一下也看不到自己討厭的東西啦,於是敗類決定暫時安靜一會兒。
杭辰一看,呀!這招管用啊,於是不由的夾緊了敗類的脖子開始用電推子誰敗類身上的毛,雖說丫頭的手法不怎麼樣,但是這個活兒只要敗類不動,順着皮推就成了,實在是沒什麼技術含量。
敗類覺得一個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嗡嗡的推着,而且每推到一處自己就覺得外面涼風習習,特別的舒服,頓時就更加的安靜了,這樣杭辰推的就更順利了,雖說狗毛多了一些,有些還隨着風吹進了自己的鼻子裏,但是杭辰還是堅持了下來,因為看到敗類一身的蒼耳,杭辰就覺得自己的全身都不舒服。
就這麼着,時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杭辰其間換了一個電推子,就把敗類身上的毛抱括肚子的毛都剃光了,只留下了腦袋上的,還有尾巴上的撮,剩下的從耳根到尾巴梢都剪光了,哦,還有四條腿上的毛,剃到了腿彎,像是給敗類穿上了一雙毛靴似的。
「好啦!」杭辰特意的欣賞了一下自己對於其類尾巴的處理,整個尾巴有點兒像是獅子尾似的,最後的尾巴尖上特意的留了一撮黑毛,杭辰覺得特帥氣!
當杭辰放開敗類的時候,看到敗類整個樣子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就是一陣爆笑,敗類碩大的腦袋配上小一號的身子,這種強烈的對比感,一下子就讓杭辰給笑崩了。
不光是杭辰,就連棟樑看到了敗類現在的樣子都是一臉的懵逼狀,實在是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以前自家的狗弟敗類。
在棟樑的眼中,敗類現在已經是丑出了天際,達到了新高度,到了自己都不忍看的境界。
敗類現在還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它轉頭一看,自己身上的那些討厭的東西不見了,而且自己還覺得更涼快了一點兒,心情正爽着呢,被放出來之後立馬就奔到了旁邊村口的塘子邊,準備喝口水,一直在糾結討厭小東西的敗類覺得現在口渴了!
當敗類站在水邊,伸着腦袋準備像以前一樣,也自己的英俊的大臉杵到水裏,吹它幾個歡快的氣泡以示慶祝的時候,立馬就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敗類徹底的懵了,一張狗臉上全寫着不信,對着水中的自己照了照,然後還轉了轉,再看看水中自己只剩一撮黑毛尖的尾巴,和自己的尾巴對比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水中這個二貨蛋子就是一向英俊如斯的自己!
嗷!嗷!敖!
敗類立馬不幹了,直接就躺到了地上打起了滾來,一邊打滾一邊不住的發出催人淚下的哀嚎,那叫的真可以說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
可惜的是,並沒有太多人理它,對於敗類的叫聲,整個溫家村的人都熟悉了,不論是土狗、獵犬還是棟樑,沒人像它一樣叫的,所以既使它叫的再悲慘,也頂多讓人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人進溫煦家偷東西。
傷心了一會兒,其中敗類還試圖自殘來表明自己的不滿,不過當它咬到自己前腿的時候,覺得太特麼的疼了,於是又換成了尾巴,尾巴咬着也疼,所以它決定換成耳朵,可惜的是耳朵咬不到,近在咫尺棟樑的耳朵它想咬,不過它又不敢。
所以很快敗類就放棄了自殘的行為,同時它也發現自己的肚子有點兒餓了,抬頭看了一下天色,覺得快到吃飯的點兒了,於是轉頭準備回家吃飯,等着吃完了飯試着撞一下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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