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吃完了飯出去溜了一大圈兒,轉回來的時候看到杭辰正在院子裏和大花、二花在玩耍,遊戲也很簡單,一支豬腿骨在院裏扔來扔去的,就跟逗狗差不多,只不過把狗換成了兩隻熊罷了。
不管這個遊戲看起來有多無聊,但是大花二花玩的還是挺開心的,兩隻胖嘟嘟半大的小熊崽兒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的,如同兩隻黑皮的大皮球。
溫煦停下了腳步,看了一下敗類,發現這貨依然的用屁股對準了大家,一動不動的似乎沒有換過地方,都不用看溫煦就知道那一張狗臉上該是什麼樣的表情,而且旁邊食盆里的飯也沒有動過的樣子,剛才放了多少現在還是多大,大約是因為自己的容顏不在,決心絕食吧。
可惜的是溫煦太懂這貨了,知道總有它抗不住的時候。而且老話說的好,剃頭三天丑嘛,過了幾天,敗類自己說不定看着看着就習慣了現在自己的造型。
除了鬧騰的小表妹和歡實的兩隻熊崽,院子裏是一片安靜,溫煦看了幾眼之後抬腳回了屋裏。
進了房間的時候,看到師尚真這邊剛洗過澡,正用毛巾揉搓着自己的頭髮,溫煦走到了床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準備去洗澡。
師尚真這邊揉了幾下頭髮之後,走到了窗口想把窗戶關起來,剛一伸手發現杭辰還在下面和大花二花玩,於是衝着院子裏的杭辰喊了一句:「別玩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呢,早點兒睡吧!」
說完師尚真聽到院裏傳來了杭辰嗯的一聲,伸手把窗戶關了起來,同時對着溫煦說道:「杭辰今天晚上好奇怪了,都陪着大花二花玩了幾個小時了,還不覺得累,平常也沒有見她這麼瘋的!」
「她這哪裏是瘋啊,這丫頭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溫煦笑着把自己扒了個乾乾淨淨,徑直的往衛生間裏去。
「什麼利?」師尚真也沒有多想,隨口問了一句。
溫煦站在衛生間的門口:「這丫頭一準兒是因為我那個白松露看上了松露的生意,肯定是想和大花二花搞好關係,然後利用大花二花賺錢呢!」
師尚真聽了不由的笑着說道:「這丫頭鬼心眼還真是多,小財迷一個!不過人挺精明的!」
「我到是希望她真的精明一點兒,別假精明,到時候在大學裏被哪個小王八蛋給騙嘍!帶回來一個穿着緊身褲,頭染的像梵高的畫似的,然後耳朵上還帶着耳環,一說話腿就抖,一張口一副娘里娘氣的樣子,像是現在電視上那些小鮮肉似的,那我直接就封鎖經濟,停卡收車」溫煦進了衛生間大聲的說道。
師尚真笑着說道:「你這表哥,操的是親爹的心啊!」
「一想到我可能看到這樣一個妹夫,我就鬧心啊!」溫煦說道。
「那要是咱們有了女兒,女兒長大了怎麼辦?」師尚真提起了興趣,站到了衛生間的門口,衝着裏面正的沖淋的溫煦問道。
溫煦聽了立馬捂着胸口說道:「哎喲,不能想這個事情,一想起我閨女找這麼樣一位不男不女的回來,估計我得發心臟病!不提,現在想想我都心隱隱的痛!」
師尚真笑了笑轉身回到了窗口的貴妃椅上,側着身體躺着望着窗外。
溫煦洗完澡出來,看到師尚真坐在貴妃椅上直勾勾的望着窗外,於是笑着打趣說道:「怎麼着,打算擺造型引誘我啊?」
「明天可能要下雨了,你看,星星月亮一個都沒有出來,天空中陰沉沉的」師尚真反而和溫煦談起了天氣。
溫煦聽了站到了落地窗前看了看,嗯了一聲說道:「還真的要下雨了,天空中的雲很厚實啊」。
「算了,下不下雨有什麼關係,反正咱們倆明天一不上班,二不上學的,睡覺吧」溫煦伸手在師尚真肚子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師尚真聽了從貴妃榻上起來,可能是躺了一會兒,發力不足又陷了回去,溫煦看了立馬給媳婦來了個公主抱,直接抱回到了床上。
小夫妻倆就這麼上了床,面對着面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各自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溫煦一睜開了眼,就看到小雨沙沙的拍打着窗戶,在窗戶上聚起了一道道的水流,自上而下清掃起了整塊玻璃。
今天兒早上,別說是跑步了,溜灣也不成啊,於是溫煦又回到了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
當溫煦往床上一躺,師尚真就醒了。
睜開眼的師尚真對着溫煦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幾點了?」
「六點!」
「你不要去晨跑麼?」
「外面下雨了,沒法跑算了,今天老天讓我賴一回床,我要是不賴那怎麼對的起自己!」說完,溫煦伸手把師尚真往懷裏一攬,抱結實了之後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睡覺。
正睡的迷迷糊糊呢,突然聽到樓上隱約傳來了一聲啊的尖叫聲,把溫煦給吵醒了。
從床上坐了起來,溫煦又仔細的聽了一下,又沒有聲了,溫煦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於是下了床穿上了拖鞋,把腦袋伸出了門。
「是不是有人剛才嚎了一聲?」溫煦看到杭辰這丫頭正在過道里扯着頭髮,表現在十分抓狂的樣子,不由的問了一句。
「我不喜歡下雨,一點兒不喜歡,今天上午我本來還有計劃的」杭辰立馬大聲說道。對於擋了她賺錢計劃的雨,杭辰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一聽她的嗓音,溫煦立馬出來把房門給帶了起來:「小聲點兒,都在睡覺呢!」
「都快九點了,你們還在睡!」杭辰望着溫煦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下雨天嘛!」溫煦解釋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師媽的聲音:「溫煦,溫煦,快下來!」
溫煦一聽立馬就跑到了樓下,看到丈母娘拉開了門,站在客廳里,旁邊站着一身雨衣的溫廣民。
「煦叔!我們家今天的螃蟹上市,我拿了一些過來讓您一家嘗嘗!」
說着溫廣民指着自己腳邊的竹籠子,溫煦走過去伸頭一看,裏面的螃蟹可不小,一隻只的差不多有自己的手心這麼大,這賣相那可以說是相當相當的漂亮了。
溫家村這邊的螃蟹不像是陽澄湖的螃蟹是毛鉗的,這裏的螃蟹鉗子上一點兒毛都不帶,整個身體都是光溜溜的,十月底正是吃蟹最後的好時節,過了這個期蟹肉品質就會下降了,而且黃和膏都會減少不少。挑在這個時候上市,溫廣民看來對於自己的蟹很有信心。
「太多了,這得有二十來只吧」溫煦一看這小簍子立馬說道。
「沒有,原本我想着給您抓個八隻的,不過那麼一點兒也送不起來,就給你湊了個吉利的數,十八隻,您要是還想吃,就去我這的塘里抓去,或者您給我個電話,我給你送過來。這些蟹我都幫您捆了起來,擺個一兩天的完全沒有問題」溫廣民笑着說道。
「真的太多了,這麼樣吧,我們現在一家也就四個人,多了就浪費了,這樣吧,你還給我留八隻就成了,一人兩隻!」溫煦說道。
這個時候杭辰這丫頭從樓上走了下來,一下子就被溫廣民給看到了,於是他隨口問了一句:「小表姑,今天不上學麼?」
「我下午三點半才有課」杭辰說了一句。
溫廣民一聽立馬說道:「這不就成了,這蟹您要吃不了,就讓小表姑帶回學校去啊,一個宿舍幾個人找個東西這麼一蒸,那不就能吃了嘛!」
溫煦聽他這麼說,知道今天這『要發』數目的螃蟹是退不回去了,只得點頭說道:「好的,我謝謝啦!」
「幾個螃蟹,謝什麼謝,瞧叔您這話說的」溫廣民一聽,立馬就提起了腳邊的簍子:「東西擺哪兒,您帶我去!」
於是溫煦就這麼帶着他到了廚房把螃蟹暫時放到了水糟里,十八隻螃蟹一水兒的大個母蟹,這樣個頭的螃蟹要放到市場上怎麼說也得大幾十塊一隻,溫煦自然也不能讓人家空着簍子回去,於是又給了一隻羊腿肉,讓溫廣民帶了回去,他家弄的是魚塘,羊腿肉可不是平常天天吃的。
溫廣民也不客氣接過了羊腿提在手上,一手拎着簍子和大家告辭之後就走入了雨中。
師媽望着溫廣民的背影說道:「這裏的人熱情,但是受了的一點兒就是你這輩份太高了,我一開門,這位四十多歲的漢子站在門口張口就叫奶奶,鬧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只能不住的嗯嗯!」
溫煦笑着回道:「媽,這就沒有辦法了!我不能讓他們不叫吧,我叫哥他們也不敢答應啊,那不是他們和他爹一個輩份了麼,這在村裏的人眼中那不是亂了套啦」。
「媽,您這還是少出去的,您還沒有感受過花白鬍子叫您奶奶的呢」溫煦笑着又說了一句。
杭辰也接口道:「是啊,害的我每次都要等別人先叫我,我才知道該怎麼叫人家」。
「行了,不說這個了,大家都起來了,說吧想吃點兒什麼,我去做,反正今天這外面的小雨估計也有的下,咱們這邊慢慢的做,慢慢的享受烹飪的樂趣」溫煦說道。
「要不還吃麵?」杭辰說道。
「還吃?」溫煦問道。
師媽想了一下說道:「算了,哪能天天吃啊,就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吃敗了,這麼着吧,你去包幾碗混沌,咱們吃完一起打打牌什麼的怎麼樣?」
溫煦一聽,這事兒也成啊,然後又一想今天這螃蟹可不少,於是說道:「那咱們就乾脆直接包蟹肉餛飩吧,正好順帶着也把蟹給消滅一部分!」
「好啊,好啊!」杭辰一聽立馬開心了。
「行,那咱們就動起手來嘍!」溫煦說着捋起了袖子。
師媽和杭辰兩個先是刷螃蟹,這東西老實說也沒什麼好刷的,整個溫家村的塘子都是相當乾淨的,用不了幾分鐘,八隻螃蟹就已經被刷好擺上了蒸籠。
溫煦這邊則是開始剁肉餡兒,餡兒量也不大也就一個拳頭這麼大,所以溫煦這邊的工作完成的也快,一邊剁的時候一邊往餡里加上一些生抽老抽鹽什麼的調調味,等着差多成了糊糊狀就擺到碗裏,用筷子順着一個方向打,打好了之後正好那邊的觸也就差不多熟了。
蟹一熟仨人就開始拆蟹,這就需要一些小技巧了,而三人明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很多時候都是爆力應對,比如說是大蟹鉗直接上去就是一錘子,帶殼帶肉都給錘扁了,最後弄的取肉還要挑碎殼。不過慢慢的大家都攢了一點兒小竅門,不過竅門沒有用上,八隻蟹就已經被拆完了。
剩下的活兒就是繼續打餡兒,擀皮兒包餛飩了,就在所有的餛飩都包好了的時候,兩個小人影兒出現在了院子裏。
「溫煦叔,溫煦叔!」
牛牛和可可兩個小傢伙一身的小雨披子,連人帶騎着的豬都給遮的嚴實了,這小雨披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縫製的,正正好好罩下了野豬。
「你們倆小東西這是一慣性的腿長啊,正好,坐下來吃餛飩!」溫煦立馬衝着院中的兩個小傢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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