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師尚真正和溫世傑、溫世貴幾人商量着事情。
從妊娠反應激烈之後,師尚真就老實的呆在家裏了,除了繞着村口的小塘子散步之外,幾乎不離開小院,因為這反應太厲害了,稍微聞這麼一點兒不對勁的味道,那吐的叫一個天昏地暗啊,吐到了什麼程度呢,一向不罵髒話的師尚真都要在言語上用下半身侵犯溫煦這麼一兩下。
溫煦也沒有辦法啊,自家孩子折騰自家媳婦,這氣自己不受誰該受啊,所以溫煦幾乎都成了大內總管,整天臉上都要掛着笑,把這位火氣極旺的娘娘爆發期給儘快的伺候過去。
就在幾個人說着事情的時候,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出了頭,小傢伙個頭不高,還到門框的一半呢,小腦袋四周剃的溜光,只留下後腦勺有一個小巴掌大的毛,鄉下這叫做嬌寶貝髮型。
「有什麼事?」師尚真第一個看到了小傢伙。
小傢伙有點兒害臊,聽到師尚真和自己說話,扭捏着站到了門口,對着師尚真說道:「叔奶奶,我爹讓我給你送點兒松露,昨兒晚上我爹剛采來的!」
小傢伙說完,也不等師尚真說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小籃子就往回跑,出了門大約一兩分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小籃子沒有拿回來,於是轉頭小跑了回來,放下了松露拿起了籃子,愣是在師尚真哎哎的叫聲中,跑了個無影無蹤。
看到門檻旁邊擺着的一塊極好的黑松露,師尚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
知道師尚真除了松露幾樣之外,別的都不能吃,村里人就開始時不時的送些松露,藍帽菇,竹蓀之類的過來。
也不是所有採到的都送,那些不夠品的大家還不送,挖到了兩千多一公斤的,也就是頂級的黑松露才送過來,包括白松露也是這樣,所以說這幾日,煦冬公司安排過來收松露的人都成了免費的鑑定員,極品的松露鑑定完了,幾乎一大半都送給正在害喜的師尚真這裏來了。
溫世貴卻是笑着說道:「既然人家送了你就安生的吃吧,現在誰不知道您這吃什麼吐什麼,就是松露這幾小樣可以吃!也別客套都是一家人,這也是鄉親們的一片心意,你別老是想着價格,就想着這是鄉親們在山上采來給你補身體的就成了」。
師尚真也明白這是鄉親們的心意,但是這心意還真不好這麼領,這樣幾個月下來,不得吃人家挖松露的一家好幾萬啊!這情可以心領,但是這東西還真不能就這麼生領了,更何況,自家丈夫也在厲兵秣馬準備自己動手采了。
對於不犯懶的溫煦,師尚真還是有自信的,采個松露什麼的應當不是難事。
「不是我這個矯情,鄉親們的情我領了,可是我們家溫煦這邊也準備上林子裏采了」師尚真說道。
溫世傑一聽,笑着說道:「這個懶蛋終於動起來啦!讓他賣錢死活不動,現在也只有是你要吃,他才肯去林子!」
溫世貴一聽也樂了起來,笑道:「想讓他伸手去賺這錢,估計也就是師主任能辦的到了!」
師尚真聞言不由的笑了笑,想到溫煦這幾是受自己擠兌,然後還要保持着對自己笑臉相迎,今天又是一大早就帶着家裏的動物進了林子,心中不由的湧起了一陣甜蜜,可是這陣子甜蜜剛湧上了心頭,肚子裏的三個小東西立馬就作妖了,又是一陣胃酸上涌,師尚真立馬下了榻,跑到了牆邊,乾嘔了幾聲,最後連個口水都沒吐出來,臉都白了。
「你這反應也太大了一點兒」溫世貴和溫世傑兩個一看,立馬跟着下了榻,把臉色蒼白的師尚真扶回到了榻上。
師尚真苦笑說道:「忍一忍吧,等着過去就好了!」
這話不像是和兩個老哥哥說的,倒像是安慰自己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溫煦帶着一幫子已經到了自家林地的地頭。
為什麼不去別家林地挖?
因為自家林地里產的松露品質是最好的,溫煦不用想都知道,不是最好的那自己空間水不是白澆了,別處都是靠在天上下雨,自家這一片地可是澆過純空間水的,要不是品質最好,那溫煦得罵娘了。
品質好,人還少!
為什麼人少呢,因為溫煦的林子裏養了豬,這可不是一頭兩頭,上千頭的豬在林子裏瘋跑,走到哪兒吃到哪兒,估計就算是有松露,百分之八九十也被豬給拱沒了,只有那些長的深的松露或者邊邊角角的松露才能在豬口之下倖免於難!
所以溫煦家的林子品質雖好,但是來採挖的人卻很少,原因就在這裏。別的林子一天運氣好能挖個三四塊,但是溫煦家的林子,四五天挖不到一塊,雖說挖到一塊可能抵的上別處的兩三塊,但是誰能保正四五就挖到?要是運氣不好十天半個月都挖不到一塊,看到別人那邊動不動就出上一塊,那這心情不跟上油鍋煎一樣難受啊?
溫煦這個時候幹什麼呢?正板着臉和敗類說話呢。
溫煦伸手指着坐在自己的面前的敗類,嚴詞厲聲的說道:「老子現在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我媳婦已經快被肚子裏的仨小混球給折騰瘋了,老子我也已經半瘋了,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都給老子我打起精神來,弄幾個塊像樣的松露回家,如果辦不到的話,今天晚上你就自覺一點兒,把自己洗乾淨了,給我鑽進烤爐里去,到時候我給你刷上油,今晚烤了你送去篝火晚會,讓那一幫閒人嘗嘗三傻串兒狗肉……」。
這時候的敗類一臉懵逼的望着溫煦,它聽不懂溫煦說的什麼,只是覺得自家的男女主人這些天都有點兒神精不正常,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是識相一點兒,扮幾天乖寶寶把這陣風頭頂過去再說。
想到了這兒,敗類忍不住望了一下正的四周撒歡的大花和二花,頓時覺得自己想法那是再正確不過,你瞅瞅連大花二花都在院子裏呆不住啦,被院子裏的非正能量給排擠到外面來了,自己要是再像以前一樣,說不準真的就要挨揍了!
以前犯點兒小毛病還能跑,但是現在棟樑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充當主人為虎作倀的狗腿子打手,這讓敗類心中極其不滿也及其不安,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恨不得高歌上一首《狗兒何必為難狗兒》來抒發一下自己憂鬱桑心的情懷。
「你看大花、二花作什麼!欠揍是不是?我正在教育你呢!」溫煦發現了敗類的眼神在游離,立馬磨正了這貨的狗臉,同時捋起了袖子準備抽臉。
敗類一看這架式,立馬精神為之一振,伸着舌頭髮出哈哈的喘氣聲,表現出一個十足馬屁精狗腿子的精神狀態,表明自己對於接下來的任務滿懷信心,一定能為主人把事情給辦的妥妥滴!
看到敗類的樣子,溫煦放下了手,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松露,放到了敗類的鼻子前面:「聞一下,去找!」
敗類說實話也不挺不待見這味道的,人家歐洲那邊訓松露獵犬都是有誘惑的,通常在幹活的前一天,都得把狗餓上一天,這樣的話為了從主人的手中得到食物,這些獵犬才會十分賣力尋找松露。
但是敗類這邊什麼誘惑沒有,而且食物這東西還真不一定能誘惑到它,如果沒吃的,敗類可是會抓野兔的,抓一隻不論是送到餐廳的門口,還是送到顧芬的燒烤攤,都能換到吃的。
所以溫煦也不和敗類玩這些,很簡單的擺明了敗類唯一的獎勵就是找到了之後免受皮肉之苦!
雖說敗類身懷懶筋但是智商在線,眼力勁兒也有,但是自由散漫慣了,領會主人意思的能力的確下降了不少,而且以二哈的神狀態,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領會主人的意思,所以十分鐘之內,挨了溫煦輕抽了四五個小耳刮子。
啪!啪!
又是兩下!
「用心點,用心點!」溫煦極為惱火,讓這貨找松露,這貨也不知道從哪裏給自己叼來了一隻破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還興奮的直擺尾巴,於是立馬敗類又一次挨揍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溫煦都記不清楚這是自己第幾次說這句話了,說完從口袋裏又一次掏出了松露放到了敗類的嘴邊。
這下敗類明白了!原來主人是讓自己找這個東西!明白了之後,敗類立馬就找了起來,這次它是真的用心找了,聰明如它現在也知道,不找說不準更大更痛的肉體懲罰就在等着自己啦。
溫煦手中握着松露,緊緊的跟着敗類,心中還在不住的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省點兒事,也就是說嘗試着在空間裏看看能不能種一點兒這玩意,如果能種的話自然是省事多了,不用滿山跑了嘛。
就在溫煦想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手上一潤,低頭一看,發現大花和二花兩個熊姐妹舔着自己的手。
「松露你們也吃啊!」溫煦笑了笑,反手把松露裝回了自己的口袋,伸手在大花、二花的腦門上輕輕的撫了一下:「邊上玩去,別打擾爸爸工作!」
對待半大的熊姐妹,溫煦的態度就好多了,因為一直以憨傻的面目示人,大花和二花的待遇總是不錯的,父母在精神層面上對於智商有點兒『缺陷』又有點兒膽小的孩子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多一些容忍,溫煦也是如此。
大花、二花到是聽話,聽到溫煦一說,撅着肥嘟嘟的屁股就跑開了!
溫煦這邊專注的望着敗類呢,沒有一會兒就聽到大花的吼聲,溫煦這邊一看,發現大花二花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而且還不住的叫喚,立馬心中一驚,以為它倆遇到了什麼危險呢,立馬叫上棟樑和敗類,一起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到了地方一看,溫煦放下上來,看到大花現在和二花姐妹倆正頭對着頭,不住的伸着前爪在地上刨着土玩呢,一邊刨一邊還開心的衝着過來的溫煦輕聲的吼着。
「以後是要常把它倆帶出來,一接近自然果然膽兒大了很多,都能自己跑着刨土玩了!」溫煦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敗類躥了過去,對着大花二花刨出來的坑不住的汪汪叫着,一邊叫一邊還回頭望着溫煦,這明顯就是一個信號,裏面有東西啊!
溫煦瞬間明白了,走到了大花二花的身邊,輕輕的推開了兩個滾圓的大腦袋,伸頭往坑裏一看,發現除了泥還是泥,於是摸了根小木棍開始撥拉,也就往下深挖了兩三公分,就看到一隻烏溜溜,大約有成人手掌心大小的松露表面露了出來。
汪!汪!
敗類一看找到了,立馬出聲邀起了功來。
「有你個毛事,滾蛋!」溫煦看到了松露,立馬伸手給了大花、二花兩個溫柔的愛撫,同時告訴敗類,你被解僱了。
敗類一聽到滾蛋兩個字,幾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試着跑了一段發現棟樑並沒有追,立馬四腿生風,恨不得長出八條腿來,嗖的一下,幾乎快到了憑空消失的水準,唰一下立馬無影無蹤。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準兒要贊一聲:好一個風狗草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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