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轉頭望了一下四周,發現現在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很多人沒有都沒有想到溫煦是在這兒等着呢。
三年賣同樣的菜只拿別人的三分之一?這一招的確是夠狠的。
溫廣根現在心中那是五味雜陳,很想站出來大吼一聲:老子不干,就是不賣給你!
但是他自己知道現在自己沒有這個膽子。不光他不敢,其他的幾位三年的也都不敢,因為大家都知道溫煦的話十有八九是對的,溫廣行所謂的自己可以繁育的種子是個謊話!
沒有種子沒有苗,自己的溫室與一般的大棚又有什麼區別?光靠賣普通的菜能賺幾個錢?如果能發家早就發達了!
看着沒人說話,溫煦轉過頭來對着師尚真微微的一點頭示意了一下。
師尚真看到溫煦的動作,不由的微愣了一下,看到溫煦又對着自己點了點頭,心中微微的一暖,然後走上了前來。
因為在前面商量的時候,紅臉和白臉都由師尚真自己唱,現在白臉讓溫煦唱了,紅臉他卻示意自己來,別看這一小小的動作,這表明溫煦在這一刻考慮到了,由他自己來做惡人,但是卻把自己推到了好人面上。
當下師尚真也不猶豫,站出來兩步之後,笑着說道:「不愉快的事情咱們說完了,現在說說一直來品種改良的事情,或許有些人已經知道一點兒眉目了,咱們家的溫室里種了一些顏色和正常的菜不一樣的,紫色的西紅柿、藍色的花菜之類的,這就是咱們溫家村以後的方向。新苗呢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好了之後我們爭取在明年中,所有的溫室都換成這樣的菜,而煦冬那邊對於新種菜的收購價格會上調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說大家的原本賺一百的,現在多賺二十五塊,收入多了四分之一……」。
聽到師尚真這麼一說,人群中的人立馬歡聲一片。自己收入增加,現在誰還關心有些人三年、五年虧老本的啊,大家都在心中慢慢的算着,如果自己這邊溫室全都種上了新蔬菜,那麼一年下來自家得多賺多少錢!
溫廣根幾個覺得周圍人的笑聲是那麼的刺耳,現在心中除了懊悔之外還有這麼一丟丟的憤恨,這種憤恨有對着溫煦,但是更多的是對着溫廣行和李長征的,尤其是其中剛和煦冬毀了約的幾家,現在恨不得把溫廣行和李長征給生吞活剝了。
溫世貴這邊問道:「那麼,我們這些養殖戶怎麼說?」
溫世貴這麼一說,不光是養殖戶連着包魚塘的人家都立馬精神起來了,望向了師尚真身後的溫煦。
師尚真聽了笑着說道:「二哥,您這一年的收入何必和溫室戶爭這二十五啊,就算是加上這二十五也沒有你們的收入多吧?」
「對啊,二伯,您要是不喜歡養羊的活兒,讓給我,我把手上的溫室置換給您怎麼樣?」立馬就就有溫室戶笑懟起了溫世貴。
溫世貴樂呵着說道:「想瞎了你的心!」
周圍的人聽了立馬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原本溫煦開始分的時候就建議大家挑山林、魚場,誰知道這幫子人不信呀,現在一個個的選溫室的心中都有點兒小失落,因為按着現在來看,養殖戶最賺,接下來是魚塘,伺候的好的魚塘比起養殖戶也不差,綜合下來也就是當初大家覺得風險最小的溫室賺的略小,不過現在有了好消息,多出四分之一的收入來,那麼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太多了,眾人的心中自然是特別的開心啦。
「對了,師嬸子,那麼哪家的溫室先種,哪家的後種?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說頭?」
話一問出來的,立馬唰的一聲,大家的目光又聚到了師尚真的身上。
師尚真自動忽略了師嬸子這稱呼,張口笑了笑說道:「這價格上高出這麼多,誰家願意吃這個虧?你最後你願意麼?」
問話的那位笑着說道:「我不願意!」
這話又一次引起了周圍人一陣輕笑。
師尚真示意周圍的人安靜下來:「你不願意別人就願意了?這次是這樣的,每家每戶分的新苗都一樣,大家都是慢慢增加,直到把所有的品種都換成新品!」
「這樣好,這樣好!」
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同意聲。
原來看看抓人的,現在人沒有抓到,大多數人都是喜滋滋的回了家,當然了不包括溫廣根幾個,他們現在的心就跟數九寒天似的,一片冰涼啊。
溫煦攬着師尚真回到了家裏,這一次師尚真沒有把溫煦往客房趕了,溫煦跟在師尚真的身後直接就混回了自己的床上。
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溫煦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還是自己的床舒服!」
師尚真正準備往臉上抹點兒東西呢,聽到溫煦這麼說,頓時說道:「別人聽了,還不知道我怎麼虐待你似的!」
「沒有虐待,完全沒有,這話我到哪裏都能說的理直氣壯的」溫煦怕又被她趕去客房,立馬很沒有立場的說道。
師尚真聽了笑了笑又問道:「剛才為什麼你讓我說新菜種的事情,為什麼你不一起提?」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師尚真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為她想聽到溫煦親口說出理由來。
溫煦說道:「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壞人不能由你來做,我這人一副懶散的樣子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你是要做事情的,想把溫家村發展的更好少不了和他們打交道,你不能當這惡人,還是我來吧!再說了你是我媳婦,我不給你當惡人,那這惡人誰來當?」
師尚真聽了臉上的笑容根吃了蜜似的。
「怎麼這麼開心?至於麼!」溫煦看到師尚真的一張臉上,那濃的快要化不開的甜蜜,立馬反問道。
「謝謝你!」
溫煦說道:「這謝的啥子,我是你男人這事兒本就該我來嘛!」
溫煦到現在沒有找到師尚真感動的點兒,無意見這一次就他給觸到了,像是師尚真這樣的女人,不是你買個包,在門口點堆蠟燭可以感動的了的,這些小招勢不光是感動不了她,反而會讓她覺得你很幼稚。能敢動她的只有這種真心的捨身處地為她考慮的情況。
溫煦可沒有想到自己扛了一次黑鍋,把師尚真感動成這樣!雖說沒有一下子摸准師尚真的點兒,不過這個時候溫煦覺得自己總得收點兒損失費啥的,從哪裏收?自然得從師尚真這兒收,於是一隻賊手就撫上了師尚真的臀部。
「哎喲!」
手背上挨了一巴掌,溫煦這才把手縮了回來:「少用點兒力,你看手都被你拍紅了!」
「我說了身體不舒服,你要是再鬧你還去睡客房」師尚真為着,掀開了毯子躺到了床上。
「幹嘛!」剛躺好,師尚真就覺察到溫煦的胳膊伸過來把自己的給攬緊了。
「不抱着點兒東西睡不着,好了,我不動,你也別動,大家抓緊時間睡覺!」溫煦把側臉貼在師尚真的腦後,一條腿橫在師尚真的腿上,一隻胳膊攔到了她的胸前,就這麼像把師尚真用自己給捆起來似的。
有些睡覺不老實的人可能知道,這種人是最討厭的,睡覺的時候喜歡纏着人,這要是一覺睡下來能把你弄的腰酸胳膊痛的。
「你要再這樣,我真的發火囉!」師尚真手腳並用,抿着嘴開始不住的拍打着,踢弄着溫煦的胳膊和腿。
當然了師尚真沒有用力,這種踢打撓弄不過是表明她的小情緒,不光沒有對溫煦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返而是激起了溫煦心中的保護欲,這個時候的師尚真才像個小女人,讓溫煦一看之後就想把她攬在懷中,精心呵護。
「好了,好好,不鬧了,這下真的睡覺!」溫煦把師尚真面對面攬入了懷裏,把她的臉貼到自己的胸口。
「我氣都喘不過來了,怎麼睡!」
「行,那我放開了!」溫煦稍微鬆了一下。
兩人就這麼膩味了一會兒,就這麼相繼睡着了。
天色微微亮,溫煦這邊睜開了眼,看到師尚真正側着身子,嘴角微微的向上翹着,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睡的非常香甜。
睜開了眼了溫煦輕輕的撩起了師尚真的臉上的幾縷碎發,就這麼微笑的望着她足足快一分鐘,覺得她這些天真的有些嗜睡,所以溫煦就沒有叫她,輕輕的拿開她橫在自己腰上的腿,慢慢的從床上滑了起來。
換上了晨跑的衣服,溫煦剛一打開門要往外面走,不由的被門口的幾個小東西給嚇了一跳。
一……二……三……四……!
不多不少整整十一隻白色毛絨絨的小東西排着整齊的小隊伍站在門口,不是白鼠狼的十一個寶還能有誰?魔王生孩子的水準都沒有白鼠狼這麼強悍,一窩十一隻,真是要了老命了。
「小東西睜眼了?」溫煦望着門口一排溜的白色毛絨球兒欣喜的說道。
這十一個小東西挨個的路過了溫煦的身邊,走路都還走不穩呢,有一個步子邁的大了一點兒,直接摔了一個大馬趴,一幫子小奶崽子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向着屋裏晃,挨個的輕輕在溫煦的鞋上嗅了一下,然後頭也不會的就這麼四步一搖五步一晃,憨態可掬的沿着地上的氣味奔着床上而去。
吱!吱!吱!
十一隻小毛球兒先後到了床下,嗅到了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氣味之後,立馬歡實的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還試圖往床上爬。只可惜個頭太小,別說床了,連床頭櫃的腳高都沒有呢。
只小東西們沒有失望,在床上轉着圈兒,衝着床上歡叫着,那種親近的勁頭兒,連溫煦看着都有點兒吃味兒,想起這些東西在自己身邊只是嗅了一下就走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說道:「一幫小沒良心的,你們喝的奶粉都是我掏的錢!」
這時候,師尚真睜開了眼,聽到了叫聲,伸着腦袋往床沿下一看,等她看清了面前的小白鼠狼,立馬驚喜的坐了起來:「溫煦,你快看,這些白球睜開眼啦!」
溫煦說道:「再不睜眼咱們家都快被它們給吃窮了,十一個大肚漢,怪不得它們的老子把它們送給我,明顯是搞不到過,準備在這方面找回場子來!」
雖說白鼠狼把崽兒放到溫煦這邊是因為它的伴侶已經掛了,它一公的想餵也餵不了,別說是十一隻了,就是一隻,它又不產奶怎麼餵啊!於是以它的腦子能想到的唯一辦就是到溫煦這裏碰碰運氣,反正都要死,到人類這邊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溫煦一直相信,這是白鼠狼報復自己的舉動,把兒子閨女派到自己這裏來胡吃海喝的,以報復自己殺了它這麼多的小弟!
「幹什麼苦着臉,它們睜開了眼,你也不開心一下,對了,笑一下!」師尚真雙手叉起了一隻小奶崽子,在空中晃了兩下,對着溫煦打趣說道。
溫煦很配合的從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行了,別老抱着,這東西騷的厲害,你抱多了,我都不樂意抱你了!」
「臭什麼臭一點兒不臭好不好!」師尚真抄起了手中的小白鼠狼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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