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打斷了琴月準備要去燒水待客的打算,而是道,「你先回去睡,她馬上就走。」
琴月雖不明白,就是再傻也明白,杜笑竹這是不歡迎眼前的人,也不打算留客,應了一聲,便退回了自個的屋子,剛楊家寶重新抱回他的小床上,輕輕給他打着扇子哄他入睡。
「二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來了難道你要趕我走不成?」
楊小妹聽到杜笑竹的話,更是怒不可遏,之前讓她帶自己過來她不肯,娘還拘着自己在家做粉絲,整天累得和什麼似的,她才不想在家吃那種苦,這才好不容易趁夜偷偷跑了出來,借着月色到了鎮上。
也不想想那一路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有多擔心受怕的,好不容易摸到了這邊,讓她再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原本她打的主意就是,自己來都來了,杜氏還能連夜驅趕她不成,只要她賴在這裏不走就誰也沒她辦法。
「是又如何?我早說過不歡迎你,這裏也沒你住的地方?現在你可以走了?」
而對於楊小妹可以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杜笑竹也是無語了,既然她都不要臉了,自己還有必要給她留臉嗎?
於是,杜笑竹說的話自然就沒有顧忌,然,杜笑竹還是低估了她的皮厚程度,原本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但凡還有點自尊的都會轉頭就走。
可她卻還一幅理所當然的道。
「怎麼沒有了,剛剛那丫頭不是說有客房嗎?收拾收拾給我住不就行了嗎?」
杜笑竹半眯着眼,懶懶的不太想理她,只淡淡的甩給她兩個字。
「沒有!」
便是杜笑竹這般不給臉,楊小妹仍是不死心,抱着賴定了杜笑竹的主意,看了剛剛琴月出來的廂房道。
「沒有我就住那丫頭的屋子,讓她打地鋪。」
而剛剛楊小妹說琴月是丫頭的時候杜笑竹沒有反對,她便已經認定了琴月就是杜笑竹的丫頭,心中還是羨慕、嫉妒、恨,想着自己在家累的要死,她不僅住到了鎮上,這院子瞧着比自己家的還大還好,而且竟連丫頭都用上了。
而杜笑竹卻沒有聽出楊小妹話中的歧視味道,以為她那句丫頭與稱呼小姑娘一句小丫頭一個意思,便也沒有主動解釋。
「那是家寶的屋子。」
聽到楊小妹要佔琴月的屋子,還是有些不滿的擰了擰眉頭,懶得與她多話,只想着若說她這個當姑的總是不至於和侄子搶住的地方吧,然她再一次高估了楊小妹。
她卻能毫無負擔的說出。
「我和家寶一起住」
杜笑竹覺得她也是沒救了,不打算與她再費口舌,只帶着一絲鄙夷的道。
「我同意了嗎?」
楊小妹也是被逼急了,她不過是想留下來,杜氏卻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禁有些惱怒的沖杜笑竹吼道。
「那你還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杜笑竹聞言掏了掏被震的有些難道的耳朵,漫不經心的道。
「就是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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