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人慢慢地向她走過來,心裏莫名地害怕,想要逃走,可是她的後面是一堵牆,她根本無路可逃。莫默驚恐地看着男人越靠越近,莫默想要喊,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只見男人來到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衣服,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將她的衣服全部撕爛。
莫默掙扎着,想要護住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的力氣卻阻止不了這個瘋狂的男人。
「不要!走開!不要!」莫默躺在床上,臉上佈滿細細的汗珠,掙扎着,痛苦地喊着。
言逸澤在一旁按住了莫默,開口叫着她,「莫默,莫默,你醒醒!」
莫默被困在這個可怕的夢中,一直對抗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突然,門被人踢開,一道光照射進來,莫默看到在這道光中,站着一個人,可是因為是背光,所以她並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但是她卻非常肯定,那個人她認識。
莫默漸漸冷靜下來,言逸澤眉頭緊緊地皺着,用毛巾幫莫默擦了擦汗,「莫默,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夢中的莫默倒在了地上,看着門外扭打在一起的兩道人影,最後她看到了那個瘋狂的男人,一刀砍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背上,男人立刻倒了下去。
莫默瞳孔睜大,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不要!!!」
莫默猛地睜開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發呆,大口地喘息着,久久不能緩過勁來。
又是那個夢!
言逸澤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他看着莫默,然後拿起毛巾想要幫她擦擦汗的時候,莫默竟然躲開了他的觸碰,然後還驚愕地看着他。
言逸澤的動作頓了頓,看着莫默,說道,「你怎麼了?」
莫默聽到言逸澤的聲音之後,才終於回過神來,一看到言逸澤,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有點虛弱地回道,「沒事,這裏是醫院嗎?」莫默皺了皺眉頭,自從五年前從醫院醒來之後,她就一直很討厭醫院,討厭聞到只有醫院才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言逸澤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
莫默有點驚訝地看着言逸澤,不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夢話了,而且還出了這麼多汗,可以告訴我做了什麼夢嗎?」言逸澤第一次想要了解莫默。
但是莫默並不願意說出來,因為這個夢太詭異了,她從來都沒有一個夢可以夢兩次的,而且她覺得,這個夢好像在預示着什麼。她並沒有告訴言逸澤,而是隨便敷衍道,「應該沒什麼吧,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噩夢,而且我一向都是夢醒了,就會忘記那個夢的內容了。」
言逸澤看着莫默,一眼就看出莫默是在說謊,但是他也沒有拆穿她,而是附和着說道,「不記得就好,噩夢記着也沒用。現在夢的事我們可以放到一邊,我們現在討論一下,你是不是想死?」
莫默疑惑地看着言逸澤,不明白言逸澤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言逸澤瞪了莫默一眼,又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發高燒已經到40度了?竟然還假裝沒事一樣,知不知道要是在拖下去,後果會有多嚴重啊?」
莫默看着言逸澤這麼生氣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害怕。縮了縮脖子,小聲地說道,「我只是覺得身體有一點點難受而已,並不知道已經燒到這麼高了,不過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言逸澤抬手覆上莫默的額頭,然後說道,「還有一點燒,今天就住院吧,先觀察一下。」
莫默因為言逸澤的觸碰而心跳加速,臉頰突然就紅得跟個熟透的蘋果一樣,說話也變得有點結巴,「那……那個就不用住……住院了吧?我還有一……一些工作沒做完呢!而……而且不就是發燒嗎?不用這麼夸…誇張吧?」
「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要保護自己!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出院嗎?」言逸澤說完就抬起了莫默被包成粽子一樣的手。
莫默也是很驚訝,剛剛倒是沒有注意到,「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怎麼了?」
「你還給我玩失憶?真的想不起來了?」言逸澤都快被莫默給氣瘋了。
莫默轉了轉眼珠子,然後才想起來她被粥燙傷的事,不過莫默看着自己的手,覺得這樣也太誇張了吧,「只是燙了一下,不用包得這麼誇張吧,好像手斷了要打個石膏一樣。」
言逸澤已經沒有心思再跟她慢慢解釋了,「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你現在只要乖乖地給我躺上一晚上就行了,敢給我亂動試試!記得手一定不要碰水,記得按時換藥,不然留下疤的話你可不要怨別人!」
莫默覺得有點奇怪,言逸澤就好像在做最後的交代一樣,難道他這是要丟下她一個人嗎?
「我已經給唐宇軒打了電話,他已經帶着楊梓晴過來了,所以我就不方便留下來了。」
言逸澤的話音剛落,胡瑤和金皓天就走了進來,胡瑤見莫默醒了,立馬開心地抱住了莫默,眼眶都紅了,「默默,你可把我嚇死了!」
莫默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拍了拍胡瑤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吧,害你擔心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你也要留院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後遺症,住院手續我們已經辦妥了,小貓咪你就乖乖聽話吧!」金皓天說道。
「莫默醒了啊,來,我給你買了粥!」肖蘭蘭走了進來,邊走向莫默,邊說道。
胡瑤這個時候也懶得再跟肖蘭蘭較勁了,連忙接過她手上的粥,打開之後放在了桌子上,「來,溫度剛剛好,快點吃!」
莫默看着粥,還真覺得有點餓了,但是禮貌還是要有的,於是笑着對肖蘭蘭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她才慢慢地吃了起來。
他們走後不久,唐宇軒和楊梓晴就趕過來了。
「默默,你怎麼樣了?燒退了沒有,哪裏燙傷了?嚴不嚴重?」楊梓晴一進來就給莫默砸了一連串的問號。
莫默被楊梓晴的問號攻得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頭竟有點暈暈的。
「梓晴,你先別這麼激動啊。一下子問這麼多,你讓人怎麼回答你啊?」一旁的唐宇軒看出了莫默的煩惱,於是幫忙說道。
莫默一刻飛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楊梓晴冷靜下來,看着莫默,然後抬手覆上莫默的額頭,確定已經不是很燙之後,才又抬起莫默被包成粽子的右手,心疼地皺了皺眉,「都包成這樣了,一定很嚴重吧?」
莫默苦笑了一下,在心裏面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並沒有很嚴重,只是言……」莫默差點就要說出言逸澤的名字,不過還好她的難以抑制腦子一轉,就改口說道,「眼睛看得嚴重一點,其實我並沒有很痛,真的!」
楊梓晴並沒有在意聽,因為只要莫默沒事就行了!
胡瑤現在很是得意地笑着,然後還一直盯着言逸澤看。
言逸澤此時的內心是無語的,他把肖蘭蘭送回公司之後,胡瑤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搞得他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要問出口了,「阿瑤,你不要一直用這種猥瑣的眼神看着我行不行?你有考慮過阿皓的感受嗎?」
金皓天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幹嘛要提到他,「阿澤,你不要把我拖下水!」
胡瑤倒是不在意,說道,「阿澤,你就承認吧,你明明就是很在乎默默的,何必裝呢?你是沒有看到你當時的表情,簡直就是嚇死人了!」
言逸澤皺了皺眉,說道,「要是換了別人,我一樣會這麼做!」
「你不會!」胡瑤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看了看言逸澤之後,她接着說,「因為你是言逸澤!」胡瑤說完就瘋狂地笑了起來,因為她突然想起了肖蘭蘭當時像吃了狗屎的臉,看着就覺得解氣!
言逸澤有點嫌棄地看了胡瑤一眼,然後搖了搖頭,用一種十分同情的語氣,對金皓天說,「阿皓,你辛苦了!」
金皓天只是十分寵溺地看着狂笑不止的胡瑤,他一點都不覺得胡瑤奇怪,反而覺得這樣為自己朋友的愛情而付出的她是那麼可愛!
言逸澤不再機會這對神經二人組,因為神經是會傳染的,所以他要離他們遠一點,才不至於把他也往坑裏帶。
肖蘭蘭回到她的辦公室之後,臉立馬就黑了,把包包往地上一扔,然後瘋了似的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在地上,瘋狂地用砸東西來宣洩她的不滿。
每當想起言逸澤當時這麼關心莫默的表情的時候,她就恨不得馬上弄死莫默,只有這樣,言逸澤才會完全屬於她!
肖蘭蘭冷靜下來之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在哪裏?」
「我警告你!回國之後,你哪裏都不許去,要乖乖地等我的電話,我讓你什麼時候出現你就什麼時候出現,如果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明白了嗎?」肖蘭蘭說得十分惡毒,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有的只是一股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冷氣。
電話另一邊的人估計是答應了肖蘭蘭,所以肖蘭蘭的臉色才不至於這麼難看,然後立馬掛掉了電話。
肖蘭蘭地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蛇蠍美女的稱呼就是為肖蘭蘭而存在的,肖蘭蘭美麗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如蛇蠍般惡毒的心,只聽見她冷冷地說着,「莫默,從來都沒有人敢跟我搶東西,敢跟我搶東西的,只有一種人,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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