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項包子帶着秦阿姜回京了。
一路上吃沒吃好,玩沒玩好,想要打探消息也沒查出什麼來,可是秦仲玉特別開心,去刑部銷假的時候很開心,進宮去見皇帝的時候也很開心。
項包子軟趴趴的趴在廚房的桌子上,捏着一個肉丸子聞、捏、揉、掰開看、舔。
文四姐最近正在準備過年必備美食:看一下臘八蒜,蒸和打的兩種年糕、粘豆包、油炸糕、麻花、麻團、麻葉、各種炸甜果子、肉丸子、素丸子先做了一遍試手。還有供在祖先牌位前的花饃。原先從來沒做過,今年畢竟是新婚,她睡着睡着,腦筋一熱,決定展示一下自己是個很合格的主婦,而且聰明的過目不忘。
現在,她面前放着一個盤子,盤子裏盤着一條大面蟲子,她正在努力的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用小刀、筷子、竹片等物,加工染了色的麵團,試圖把這個大面蟲子貼成一隻蛟。
應該不是很難啦,以前在山西過年的時候看見過主婦們做花饃,三把兩把就能捏出來。
項包子由衷的夸:「好肥一條大黃魚呀。」
文四姐氣呼呼的翻了個白眼:「你要把肉丸子揉碎了,還不快吃。」
項包子捏着兩半丸子,又掰成四半,一點一點的吃了這個本來也就有荔枝大的肉丸子。
文四姐看的直心疼,揉揉她的頭:「包子,咱家沒窮成這樣,你也沒那麼胖,怎麼這樣苛待自己,炸了一盆丸子呢,你儘管吃。」
項包子搖搖頭,堅定不移的說:「不!等吃飯的時候再多吃,阿姜跟我說他瘦都因為從小不愛吃零食,我就是太愛吃零食了。」
文四姐鬆了口氣,還以為小徒弟要極端的絕食減肥呢,原來只是戒掉零食,好孩子,真健康。
她抓住一把竹籤子,試圖把大面蟲子固定成昂首向天的樣子,用竹籤左插右扎的努力:「你們倆出去這一趟,有什麼收穫麼?卓哥跟我說,你給他寫信說了一件要緊事,好孩子,賞你個肉丸子吃。」
項包子嘟着嘴可不開心了:「師父,我忍的這麼辛苦,你還故意誘惑我。」她滿足的一口吃掉了一個丸子,啊咻~太好吃了!
阿姜說要來提親,先不告訴你,萬一他回去想一想變卦了呢,萬一出了別的事呢,說出去反倒丟人。「能有什麼事,保了一趟活鏢,累的我都瘦了。」
文四姐哈哈哈的吃了一個酥脆的小麻花:「這收穫不小啊!可惜回來就是過年,每逢過年胖三斤,三斤之後又三斤~」用一兩根竹籤根本支不起來,只能用一把竹籤子弄成一個小火堆的樣子,把面龍的脖子放上去。
項包子都快哭出來了:「師父你太壞了!」
文四姐也不想把自己最近減肥的成果都毀掉,就端起盤子:「端着面板,走,不在這兒呆着了,這地方危機四伏!」觸手可及之處,都是美食!
芸兒走進來,本來是奔着師父來的,不自覺的跑去拿了個油炸糕咬着吃,走回來:「師父,這,,過年供奉祖宗,供一盤被萬箭穿心的壁虎,,,,有什麼特殊用意?」
文四姐翻着死魚眼盯着她看,看了一會又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說:「連這點東西都領悟不出來,你一定是沉溺於女色了。」
芸兒咬着油炸糕愣住了,沉溺女色是沒錯啦,但是我家道中落之前也曾廣覽多讀,也知道很多地方的風土人情,我怎麼不知道供壁虎……還得萬箭穿心?這是什麼道理?
項包子笑的一抖一抖,勉強跟着師父走了出去,看着師父氣呼呼的拔竹籤子,她笑的顫抖,安慰道:「師父別生氣啦,這麼快就從鯉魚變成壁虎了,再努力一下,就好了。」
文四姐略微感到一點安慰,抓了一把五香瓜子給她:「新煮的,嘗嘗。」
項包子仰天長嘆:「我這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咔吱,咔吱,咔吱,嗯好吃。師父,您到底準備做個什麼?」
文四姐嘆了口氣:「做一條蛟龍啊!」雖然我有點忘了蛟龍長成什麼樣,應該加上鱗片、尾巴、鬍子頭髮和四條腿,就差不多吧?
芸兒吃完了油炸糕,擦擦手上的油出來幫她:「師父我來吧。您沒畫圖樣麼?」
文四姐微微一笑:「從來不用那些東西。」我做戚風蛋糕,光憑手感不用稱都能次次成功!
芸兒心說:你是不會畫畫!跟我裝,哼~
文四姐又把下巴頦被扎爛的大粗麵條揉了揉,試圖做一條張牙舞爪的盤龍,就像皇帝龍袍上的那種。弄來弄去,覺得形象很眼熟,又想了想,咦?這不是衛生巾的輪廓麼?
項包子吃完了瓜子,覺得有點乾燥,也不喝水,在窗外的雪地里刨出來一個凍柿子,拿回來用開水一燙,剝掉皮慢慢用勺子刮冰柿子吃。
芸兒實在是不忍心看師父折騰麵條了,挽起袖子說了一聲:「師父,我來幫你。」
就把東西都扯到自己面前,拿了一片藍色的面片,用剪子剪出參差不齊,用小木梳一壓,往龍尾巴上一裹,尾巴的感覺就出來了。用薑黃水濃濃的在粗白麵條上刷了一層,粗略的在頭部捏了捏,摘下手指頭上的紅寶石金戒指,捏在手裏用戒指圈壓出魚鱗紋來。
文四姐:(⊙o⊙)哦!啪啪啪,她認真鼓掌:「好厲害!芸兒你太厲害了!拜託給你啦!」
芸兒開心的答應下來,指手畫腳:「餵我吃丸子。包子,給我磕瓜子仁。我也要吃凍柿子!」
二人無不照辦。
芸兒也只吃了幾口,就專心致志的拿小剪子弄蛟頭,刷着顏色:「這都是什麼顏料?能吃麼?」
「不能吃,能吃咱也不敢吃。」文四姐托着腮搶了包子的凍柿子吃:「這要在祠堂里從初一供到十五,就算天冷,放的時間也太長了。」
芸兒問:「師父……你派人回鄉祭祖麼?」
文四姐道:「我家祖宗牌位在祠堂里,我爹娘的牌位都搬過來了。」哎呀,卓哥他沒有父母兄弟,雖然不造他修了個祠堂有什麼用,裏面是不是沒牌位?一會去看看。
吃着東西聊着天,做了蛟龍,做了小鹿,做了烏龜。只有最後一個軟趴趴的烏龜是文四姐捏的,她的技術僅限於此。
……
「姜卿,私奔回來了?」皇帝高居寶座,聲音陰陽怪氣不冷不熱。
秦仲玉立刻跪下:「臣有罪,,臣特來向聖上請罪。」
皇帝凝視他良久,冷笑一聲:「你若說要去民間探訪,難道朕能不放你去?偏要說出什麼伯父死了的謊話,打量着朕身為一國之君,無暇查訪臣子的私事麼,就膽敢欺上瞞下(啪!)!你可知罪?」
旁邊的王子騰尷尬的站起來:「陛下息怒。這是因為什麼?」
秦仲玉捂着臉抽泣起來。
皇帝又拍桌子,冷冷的呵斥:「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當提刀殺賊,像你這樣哭哭唧唧的成何體統!改日朕預備一份嫁妝,把你嫁去南疆和親!」
秦仲玉拜倒在地上,泣不成聲:「臣有負皇上聖恩,當時腦子一熱做了錯事,過後後悔了為之晚矣,陛下,陛下」
他膝行兩步爬上前,抱着皇帝的雙膝:「臣知錯了,請陛下息怒,千萬保重龍體,不要為了阿姜這愚笨之人動了肝火,那樣,那阿姜罪過就萬死難辭。嚶嚶嚶」
王子騰:嘔!我就知道你們有一腿!我屮艸芔茻!真噁心!難怪皇帝對女色不是很下功夫,這就是在世董賢啊!
皇帝臉上的表情溫柔下來,摸了摸他的臉,用對黛玉說話時最寵溺的語氣說:「去那兒野了?瘦了,臉也不如原先嫩了。」
秦仲玉翹着蓮花指:「黃桑~你嫌棄阿姜!」
繼續抱着皇帝的腿,把臉貼在他膝蓋上,低低傾訴:「前些天皇上總上火,大冷天又不能喝清火藥,以免傷了腎氣。」說着,他還摸了一把皇帝的腰。
皇帝似笑非笑,臉上露出的表情:小妖精,你這是在玩火。
王子騰:嘔!
秦仲玉幽幽怨怨:「臣找了個偏方,說是要用冬藕煮酒吃,吃上三頓就好了。全國最好的冬藕在邯鄲,臣星夜兼程趕往邯鄲,親自挖了一些藕,選了最好的十根帶了回來,都是為了陛下的龍體。你瞧,阿姜的手都凍裂了。」哀哀怨怨,如泣如訴。
王子騰背後生寒:「陛下,臣告退。」嘔!嘔!嘔!
皇帝簡直忘卻了外物,深情的看着阿姜,握住他的手:「難為你了。可你也要體諒朕,平白無故的你從京城中消失了,叫朕吃不下飯,睡不好覺。這些年不曾把你外放,為的是什麼?啊,王愛卿,你去吧。」
王子騰躬身退下,默默的回去喝茶水壓制自己想吐的心。
他並沒看到,在他躬身退出屋外,太監又關上門之後。
秦阿姜興高采烈的跳起來:「陛下,你看那本書了!」
改日朕預備一份嫁妝,把你嫁去南疆和親!
這可是《鳳台絕戀——冷酷帝王和玲瓏美人二三事》的開篇!
皇帝翻了個白眼:「坐。演的不錯。」
秦阿姜翹着蘭花指:「陛下~」
皇帝拍桌子:「好好說話!方才你差點把朕噁心吐了!」
秦阿姜粗聲粗氣的說:「俺揍想zi道,王大人干哈了?他咋地了??」
皇帝撐不住笑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金刀是王子騰獻上,東來查了半天說可能是在天津,那就奇了怪了呵呵噠,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他懶得解釋,簡單歸結為:「貪污。朕敲打他一下,這兩天他若是找你,你就說朕對他……算了,你就什麼都別說,假裝你什麼都知道在假裝不知道。」
秦仲玉喝了口茶:「臣這些年一直在裝。」
皇帝笑了:「辛苦你了。當真給朕帶了冬藕麼?」
「核桃,冬藕,叢台酒、驢肉香腸,都帶了一些。」秦仲玉有點小得意:「皇上能否,嗯,臣想,那個,能否」說不出口,磕磕巴巴的不好意思。
皇帝就笑眯眯的不說話。
秦仲玉猛灌了一口茶:「能幫我提親麼?呼……」說出來了。
皇帝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麼一臉的借酒壯膽?」
秦仲玉道:「我也不知道。」
皇帝笑的拍大腿:「你離京這些天,朕實在是無趣。快去工作,找些新的好小說送來。你知道朕要哪一種,圖也要。」
秦仲玉有點好奇:「陛下,您後宮佳麗雖然不足三千,三兩個也是有的,為何還要?」
皇帝仰天長嘆:「你不懂。朕一看見何貴妃就想起皇太后,真是呵呵,其他的嬪妃各有後台、各有家世,朕去他們宮裏的時候,還得想着她父兄最近是什麼職務,做得如何,若是申斥了還要聽她求情表忠心,說話又甚是無趣,談話時總有所圖。」
(皇后在遠處表示得意,她剛嫁給當年的太子時,皇太后塞了兩個美人進來,她就開始的龐大的計劃。知道二郎討厭奢侈,給美人的待遇極好,衣裳首飾管不着,屋子裏的佈置緊着華麗大氣跟皇太后宮裏一個風格,吃飯時排場大飯菜多。
太子不好意思的說要去美人屋裏坐坐,她就很賢惠的說了美人的父親現在是什麼職務,哥哥是什麼職務,最近跟皇太后的弟弟關係不錯,聽的太子轉身去書房憂國憂民了,過後再見到美人們,不由得心生厭惡。看見和皇太后一個風格的『皇家氣派』『華麗高貴』的佈置,更是打心底里討厭。計劃通!當然了,這些皇帝是不知道的。)
秦仲玉不是很懂,所有的皇帝不都是這樣麼?他想起來了,不都是,歷史上很多妃子都是小門小戶出身,只有皇帝的後宮,要麼是桀驁的門閥出身,要麼是大土豪出身,還都跟皇太后娘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他有點好奇:「聽說陛下新冊封了一位貴妃,怎麼?」
皇帝表示不爽,哼了一聲:「你要跟誰提親??」
說什麼貴妃,不過是個費錢的無底洞罷了。知道阿姜父母雙亡,家裏頭沒有能做主的親戚,朕就給你個面子,幫你撮合一下。
雖然現在不用撮合,還真不知道倆人私奔的一道,會發生什麼事。
秦仲玉一五一十的說了,剛要告退,又被皇帝捉回來,陛下閒得無聊,要聽少男少女的戀愛故事以慰無聊。
皇帝最近看到,姚三郎和黛玉妹妹又酸又甜,倆人親親熱熱的在一起玩,又鬧鬧彆扭,又毫無芥蒂的在一起玩。幼時玩伴一直以來的好友,也和一個女孩子私奔了,哎,只有我和皇后。現在想像當年,當年對皇后不算好,總是忙於朝政,一個月到有半個月是累的在書房睡着,另外半個月也沒閒工夫跟她多說話,第一次去側妃宮中時,雖然被氣的回來了,卻聽見皇后在屋裏頭哭,還因為她那麼溫柔賢惠,對這些事都不在意呢。
(皇后表示:聽見你離開美人宮裏,我就開始哭,哭的嗓子都啞了。)
皇帝想想自己年輕時所缺少的風花雪月,浪漫情愫,默默的握拳,決定今兒回去好好哄她開心。讓秦仲玉告退了,自己溜溜達達往永福宮走,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看見要姚三郎打扮的漂漂亮亮,抱着一大捧盛開的紅梅。皇帝叫住他:「三郎留步,這是從哪兒來,要送給誰去?」
姚三郎沒心沒肺的說:「陛下,您這話說的,我捧着花往永福宮來,不送給黛玉,難道敢送給皇后娘娘麼?」
「嗯……(感覺怪怪的)說得有理。你拿的太多了,不夠雅致,一半就夠了。」皇帝從他手裏搶走一半的花:「就說是朕跟你一起去摘的,辛苦了。」
姚三郎有些無語,看着他抱着花進去了。
皇帝爽朗的大笑:「梓童,你看我給你摘的花。」
皇后和黛玉一起站起來,兩人本來懶懶的靠在軟墊上,一個給小太子做衣裳,另一個正在懶洋洋的繡花做荷包,桌子上亂糟糟的堆着稿紙和兩盒胭脂。黛玉:「哥哥。」
「陛下。」皇后也福了一福,面帶驚喜:「啊,好漂亮啊,方才姚三郎要給黛玉去折花,我正羨慕呢,年輕貌美就是好,有人討好,我就沒人送東西。沒想到,二郎,你真會哄人開心。」
你說實話,你就是從門口搶了一半花是吧?
「坐坐,不必多禮。」皇帝心滿意足,笑嘻嘻的抱着花吩咐侍女:「拿那尊甜白釉六棱蓮花尊來。」又問皇后:「你瞧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人比花嬌?我和姚三郎一起折的花,盡挑最好的獻給仙女娘娘。」
皇后裝模作樣的掐了個手決:「好虔誠的信眾,你要……求什麼?」
皇帝迅速飆演技,擺出一副虔誠的花痴書生模樣,也實在是太愛昨晚上看的小黃叔,那裏頭就是落地舉子和廟中寂寞仙女的故事,把花插在花瓶里,雙手合十:「小生別無所求,願求娘娘一笑。」
皇后淡淡的露出一個神像般的微笑:「甚好。」
黛玉捂着眼睛偷偷留出一個縫兒偷看,小臉微紅,心說:原來天下的夫妻不都像我爹娘那樣,體弱多病,相敬如賓,還會像帝後這樣關係和睦,情投意合。
正在這時候,姚三郎捧着花進來了:「妹妹,你說要紅梅花熏屋子,這些可夠用?」原先我弄了一捆,就算燒起來烤鴨都夠用,可惜被搶了。我就不裝模作樣的叫什麼仙女了。
黛玉紅着臉拉着他往外走,輕聲道了:「夠了夠了,走啦。」
皇后有些臉紅,越發嬌艷可愛。皇帝等門一關上,就撲了過去。
行在迴廊下,黛玉低聲笑道:「可真恩愛。」
姚三郎趁機獻殷勤:「妹妹放心,我們以後也會那樣。不是朝夕之好,是永遠都那麼好。」
黛玉臉都紅透了,一跺腳,剛要罵他亂說話,又不好意思,只是不言語低着頭疾走回屋,吩咐侍女:「拿一個大花瓶來。」暗示就行了,你偏要明說,你明說了,叫我怎麼說話?
姚三郎迷惑的捧着花跟過來,把花交給侍女,依舊纏着黛玉。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問出口,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圍着她轉圈圈。像是狗狗圍着自己的主人,像是星星圍着月亮。
黛玉抿着嘴,被他無聲的干擾弄的心神不寧,低聲說:「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你別急嘛。」
姚三郎低聲道:「我怎麼能不急呢。」
黛玉拈着一枝梅花,拿在手裏把玩:「你為什麼……急呢?」
為什麼喜歡我?就因為我漂亮?到底為什麼呢?
師父覺得我很可愛,我照鏡子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很可愛,可是你這樣喜歡我,討好我,如果我是個男人,我可不會這樣討好林黛玉。
姚三郎被問住了,撓頭:「我一見你,就覺得歡喜,比吃了人參果還歡喜。」
「僅此而已?」
「不只是如此,我,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急。着誰說得清楚呢。卓先生那樣工於心計,有權有勢,你說他為什麼對文四姐情根深種?還不是上天註定。」
黛玉道:「不是。此事另有隱情。」
姚三郎沒忍住對八卦的渴望:「有什麼隱情?她做了什麼,讓卓先生對她那麼好?」
「師丈對師父很好嘛?」黛玉露出了不認同的表情:「他總是欺負我師父,只不過欺負的不留痕跡。隱情嘛,就是別人在都覺得卓先生長得就像壞人,我師父不那麼認為。」
姚三郎:「我猜她是壓根沒看出來。」
「不是。」黛玉擺擺手:「師父很喜歡他的聰明才智,還為了藉助他的能力,使勁吹捧他,對他好,在他生病受傷的時候悉心照顧。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師父自己都不知道。」
姚三郎換了一個方式問:「妹妹,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只是你有時候很可惡。」
姚三郎骨頭都酥了:「什麼時候?」
黛玉剛要回答,袖子裏掉出一張紙,姚三郎哪捨得讓她親自撿,連忙撿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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