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健步如飛朝這邊衝來。
「嘶。」姚容被人抬腳,踢開,她重重摔在一邊,胸口一陣發悶,抬頭望去。
蕭墨寒的身影,飛奔而來,腳踩到岩石上,長臂一揮,扣着顧初妍的腳,用力將她拉回,大掌抱住她的腰際。
「墨寒。」顧初妍被拉一把,重重跌進他的懷裏。
男人抬腳,重重踩住鱷魚的頭,用力一蹬,身體往邊緣摔去,力度有些大,兩人朝假山上撞去。
「嘶。」蕭墨寒側過身,護她在懷。
蕭墨寒的身體,重重撞在假山上,背上燒傷未好,被撞擊着,一股腥血滲出,順着衣服滴落。
「墨寒,墨寒。」顧初妍緊抱着他的肩膀,小臉埋在他的脖頸上,激動的抬頭,伸手捧着他的臉。
蕭墨寒薄唇緊抿,俊眉皺了皺,卻快速斂去,淡雅一笑,沉聲說:「沒事了,沒事了。」
他說道,伸手將她橫着抱起,大步朝着蕭家方向走去。
走兩步,似乎想到什麼,轉身看着姚容,說:「能走嗎?」
「可以。」姚容摔在地上,皮膚被擦傷,但卻還能行動自如。
蕭墨寒轉身,抱着顧初妍大步離去。
姚容站在那,看着蕭墨寒的身影,她後退半步,美眸瞪大,看着他的背部,襯衫貼在身上,與血水和着汗水,黏着,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嗚。」她伸手捂着嘴唇,不敢哭出聲。
看着蕭墨寒護着顧初妍,怕被她發現一樣,這份情徹底把她感動。
以前常怕顧初妍嫁進豪門,會被人欺負,如今看來,以前的想法,都是多餘的,蕭墨寒的舉動,每次都足能證明,顧初妍的命,比他的更重要。
「墨寒…..」顧初妍被他抱着,她臉貼在他懷裏,想告訴他,其實他母親沒死,他不必痛苦難過。
但又想到,萬一被他知道….或是他已知道了。
否則,蕭墨寒豈會趕到這裏,及時救下她。
「砰」蕭墨寒抬起腳,踢開門,將她抱回臥室。
臥室內,喜氣洋洋,還是當時新婚的擺佈,房間一塵不染,顯然有人常來打招,他將她抱着,放在床上。
「啊。」顧初妍被他放在床上,男人抬起大掌,朝她的拍去,她痛得伸手捂着屁股。
蕭墨寒坐在床邊,黑眸盯着她,說:「痛嗎?」
顧初妍轉身,拉過被子,鑽進去,露出半邊臉,說:「痛。」
「誰讓你半夜跑下山的?罰你在床上躺一天,不許下床。」蕭墨寒冷聲說道,伸手將她按在床上,拉上被子。
「是。」顧初妍應聲,嘴角泛起淡笑,閉上眼睛。
蕭墨寒看着她閉眸的模樣,指尖憐惜的撫摸着她的小臉,說:「快睡,我會一直,不會離開。」
顧初妍呼吸順暢,確定她睡着後,蕭墨寒起身。
「嘶。」蕭墨寒沉聲呻吟,站起身走到一側,將襯衫脫下,看着背部已血肉模糊,他走到浴室,將傷口清理。
顧初妍躺在在床上,她鼻子一酸,眼角泛起水珠,她緊咬着嘴唇,側頭看着他的身影,伸手捂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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