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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寒拿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問水。
「疑似當年毒藥重現,據顧承東上次毒發,鳳甜靜必定有危險。」蕭墨寒聲音很低,卻條理清晰。
問水握着礦泉水瓶,用力太大,瓶子被他捏扁,水飆出來,將他褲子都弄濕了,他下意識低頭望去。
「嫂子會受牽連嗎?」問水突然變得冷靜。
他轉頭看着車窗外,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靜得可怕,像一陣風就能殺盡所有人一樣。
「不會,前提是沒人知道她的身份。」蕭墨寒說道。
問水仰頭往後靠,腦海是滿血的臥室與大廳,他握着拳頭,說:「寒,本少想去趟鳳家。」
蕭墨寒沉默,這時外面傳來焦急腳步聲,車門被抓住,用力拉開。
卓躒陽剛的臉,卻有些陰沉,鑽上車看着問水,說:「問水,說實話,如果提前早產,藥物護理並喚胎,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你指的是胎兒存活機率,還是姚容?」問水將礦泉水放在一邊,抽着紙巾擦拭着褲子,低沉疑惑的嗓音響起。
原本準備去鳳家,經卓躒提醒,問水突然意識到,姚容最佳時期到了,若是錯過,恐怕更危險。
「姚容。」卓躒說道,他的手不自覺握疊在一起。
蕭墨寒坐在駕駛位,手機震動幾下,他接着電話,許久後,沉聲說:「嗯,我知道了。」
卓躒伸手,打開小抽屜,取出瓶酒倒酒,端着高腳杯,舉起手搖晃着紅酒,玻璃杯中紅酒被他搖晃着,緣着玻璃杯邊緣,旋轉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嘶。」卓躒端起紅酒,一飲而盡。
他重重擱下玻璃杯,靠在那轉頭看着窗外,面露不安,眸光一凜看着問水,說:「兄弟,拜託你了。」
姚容懷孕,腹中死胎,按理來說,死胎在腹中這麼久,會對大人身體特別不利,但姚容卻堅持,這是她身為母親的渴望。
一旦孩子生出,更是死胎,恐怕姚容會崩潰,天都塌了。
「寒。」問水手不自覺抓着扶手,用力緊抓着。
如果不是卓躒出現,恐怕此刻,他已朝鳳家而去,不顧一切衝進去尋找鳳甜靜,失去理智的他,如同瘋狂的猴子。
但現在,他卻不能致卓躒不顧。
「去卓宅。」問水沉聲說道,蕭墨寒抬眸,看了問水一眼,嘴角勾起抹深意的笑,對他說:「信我。」
「嗯。」問水應聲,卓躒坐在那,不知兩人打什麼啞迷。
直到他手機震動,幾條信息進來,卓躒錯愕看着問水,沉聲問:「鳳甜靜失蹤了?」
「嗯。」問水點頭,妖孽的臉寫滿擔憂,但卻不能走。
卓躒手在哆嗦,握着手機的大掌緊緊,他深深看着問水,聲音沙啞無比,問道:「如果再拖拖,會如何?」
卓躒估量着,決不能自私得,因姚容而將問水留下。
雖問水沒說,但大家都心照不宣,鳳甜靜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會死。」問水說道。
卓躒聽着,他漆黑的瞳孔在瞬間緊縮,一抹異樣從心底掠過,他嘴唇動了動,卻被問水按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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