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好心居然辦壞事,今日被父親誤會姚容,讓彼此之間隔膜更大了。
「你回去吧。」姚容說着,有些不忍心。
她的心不是鐵做的,豈會不知姚晟銘疼她,只是有些事,不該是這樣的。
姚晟銘聽着,他邁步,往前走,站在空曠的地方,移開雨傘注視着她:「你,很喜歡他嗎?」
姚容嘴唇動了動,聲音卡在喉嚨,發不出來。
喜歡?她和卓躒確實有幾面之緣,他曾救過她,但姚晟銘不也救過她嗎?
「早點休息。」姚晟銘聽到她沒回答,以為是默認了。
姚容看着他離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問:「姚晟銘,你的傷還好嗎?」
她一直想問,特別想知道。
姚晟銘昏迷時,她曾問過護士,說姚晟銘的背上沒傷。
那被綁架,雖昏迷,卻看到那人為了救她,撲過來護着她,火柱倒下來,壓在他的身上。
雖然被壓着必定有傷,可是姚晟銘的背上沒傷,而卓躒的身上,卻有傷。
「別熬夜,早些睡。」姚晟銘說着,頭也不回鑽進車內。
他的手緊握着方向盤,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空了。
姚晟銘背後僵硬,他開着車繞到市區,看到夜裏有人在燒火,火堆旁沒有,他停車坐在裏面許久許久,盯着火堆看着。
思索了半晌,他推開車門走下車。
回過頭看着四周無人,姚晟銘脫下衣服,撿起一塊燒紅的木頭,朝着背後遞去,只聽到皮肉被燒焦的聲音。
「啊,嘶。」姚晟銘吃痛,跪在地上。
他的汗水弄濕頭髮,跪在地上,手在顫抖,姚晟銘抬頭,將木棒丟在火堆里,他強撐起身子,搖晃走到車旁。
「嘶。」他想打開門,手在發抖。
回想當日,卓躒救了姚容,卻抱着她從樓上跳下來,不讓她有任何損傷,而今日他只是燙傷,腳都站不住了。
「我怎麼可能比不上他?」姚晟銘咬牙說着。
可惜,他心裏明白,剛才那瞬間,還有這種疼痛,非一般人能比,而他就在哆嗦站不穩的瞬間,就被卓躒甩了幾條街。
姚晟銘不想認輸,他打開車門坐進去,背靠在車椅上,火辣的痛傳來,他毅然開車離去。
晉城的清晨,突然颳起狂風,飄起小雪。
韓長青一夜沒睡,坐在台階上。
只見一道身影衝進來,問水眼裏佈滿紅血絲,下巴長着青鬍渣,頭髮亂蓬蓬衝進來,腳上穿着一隻黑拖鞋,另一隻腳,居然是紅的
「問水?」韓長青見他回來,連忙站起來。
問水不作聲,越過他衝進臥室內。
「爺呢?」韓長青轉身,跟着進去。
問水忙活許久,只見被子裏動了動,小狐狸從裏面探頭,揉搓着眼睛,迷茫看着他們,顯然被他們打擾醒了。
「」韓長青見狀,伸手將它提起來。
小狐狸縮了縮身子,掙扎着,撲進被子裏,不肯出來。
「寒有話讓本少帶給你。」問水對韓長青說着,表情凝重,轉身朝外走去。
韓長青見狀,看着他的背影許久,才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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