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與我鳳凰世家,恩斷義絕。」老太太說道,她轉身往外走,被連老夫人拿着枕頭砸來,砸中她的背部。
連老夫人撕心裂肺痛哭着,對着她身後喊着說:「你是個變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說恨鳳瑾,但你還不是一樣借着我的手來做?現在你想洗白讓她回來跪舔你的腳?老東西,你怎麼不早點死?」
老太太走出去,吩咐着保鏢守着這,不讓人打擾。
她走到輪椅上坐下,被剌骨的寒風吹着,看着連宅蕭條的模樣,仰頭對天說:「造孽啊。」
老太太的話剛說完,卻看到不遠處樹下,一道身影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着件花式襖子,月光朦朧無法看清她的模樣,但卻讓老太太一驚。
「是你?」老太太坐在輪椅上,看着那蕭老乃乃身影,有些激動/
但蕭老乃乃站在那,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
半晌後,聽到蕭楠的聲音傳來,他穿着一隻鞋,另一隻跑時掉在地雪地上,他也沒有回去撿,而是衝過來,嘴都沒的擦就抓着蕭老乃乃的手臂,說:「女人,你怎麼趁着我洗澡時跑出來?外面多冷啊。」
蕭楠身上,也只穿着件毛衣,卻把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說:「趕緊穿上,凍壞了我心疼。」
老太太看着這一幕,不禁眼眶有些熱,眼睛濕了。
「我洗澡時間是長了點,順便偷吃了兩隻j爪,但我認錯,我檢討,你別生氣,跟我回家。」蕭楠哄着她說道,也沒注意到蕭乃乃看着前面的老太太。
蕭楠的眼裏,只有蕭老乃乃一人,雖她老了長滿皺紋,但他卻看得樂得很,像她還是十八歲小姑娘一樣。
「跟我回家。」蕭楠說道,看着她不走。
他乾脆一把抱着她在懷裏,往回走,一邊說:「我雖老了,但還能抱得動你。」
「你放心,我還能抱個二十年。」蕭楠說道。
一直沉默,半句話都不說的老人,被蕭楠抱着,她嘴唇動了動,問了句:「我不會死嗎?」
這句話戳中蕭楠的心坎,他腳步停了停,隨後走得很快,說:「不會死,我死了你也不會死,就算你要死了,也是我先替你死,你怕疼,我知道!」
「牛頭馬面一定會先勾我的魂,我護着你,誰也動不了你。」蕭楠說道。
他一隻腳穿着鞋,另一隻光着,走在雪地上像不冷一樣。
蕭楠抱着蕭老乃乃走遠,老太太則坐在輪椅上,像蕭楠這些話,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到底是誰,她活太多年,倒是忘了,隱約覺得是有這麼一個人,但好象時間太久,她沒辦法想起來了。
「老太太,外面風大,還是回去吧。剛才那個女人…聽說快死了。」保鏢走過來,扶着她的輪椅,對着她說道。
老太太聽着,她若有所思往前望去,回了下神,說:「要死了嗎?」
「是的,聽說沒幾日可活了。」保鏢說道。
不知怎麼的,老太太向來心腸硬,對誰都不手軟,包括鳳甜靜,突然哭出聲,把保鏢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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