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
未來的權太太嗎?
原來他是在心裏這樣打算。
以九的面頰,微微染上一層粉色。在他行走間,她索性把頭緊緊地埋進他的胸膛。
這樣有人依靠的感覺,真是格外讓她迷戀。
權默在到達別墅以前,他已經想辦法聯繫了還在基地里忙碌的秦溟。
秦溟在電話里一聽他們這裏又有了新情況,當下也顧不得手裏的研究是否有新進展,直接開了基地的一輛車,匆忙的就往御榕樁這邊趕。
等他到的時候,果然,權默和程以九兩個人已經在客廳里待了好一會兒。
「走吧,先上樓。」秦溟說這話的時候,順帶打量了一眼以九的神色。
見她看模樣上去的確有些蒼白,再一想起,之前被他提到過有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情況,他現在也說不準,那一種可能,到底是不是已經發生。
他緊抿着嘴唇,心情有些複雜難辨。
權默的心情,同樣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他現在別的不求,只求她和她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能夠平平安安,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劫。
別墅里這時沒有人說話,這倒感覺靜得有些出奇。
儘管以九表面上沒說一句話,但她那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卻是不知不覺地泄露了她的心情。
突然,她的手背一暖,「別怕,有我。」
儘管這是很簡單的四個字,但聽在以九的耳朵里,心底卻是湧起了一層淡淡的溫暖。
她躺在那裏,彎唇一笑,對他做了一個「放心」的口型。
秦溟換上白大褂,做好無菌消毒。
只是他倒沒想到,他一走過來,看到的居然就是這樣一副溫馨的場景。
他蹙着眉頭,眸色淡淡的向權默擺了擺手。
權默會意,理解的退到了一旁。
秦溟抿唇,接下來,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他動作很快的就為她開始了細緻的身體檢查。
他一直皺着眉頭,敏銳的雙眼緊盯着儀器上那些不停閃動的熒光。
半晌,他取下待在自己身上的監測儀,長舒一口氣,「各項指標還算正常,按理來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甚至,」秦溟說到這裏,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若有似無的向那邊躺着的女人掃去。
他語氣頓了頓,格外認真道:「她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要好,至少那東西的毒素,並沒有透過胎盤屏障。」
「如果不是這樣,那她怎麼會?」權默這個時候,顯然有些不太相信秦溟的說辭。
但那廝攤了攤手,卻向他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之前我說過了這一胎不是很穩,現在她的月份,本來就不足三個月。」
「實話說,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激烈了一點?不然的話,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什麼理由來給你解釋。」
本來權默看向秦溟的眼神,還有一點質疑,但知道他把那話一說,饒是權默,他也忍不住微眯了眯眼。
不過,他們兩人的私事,沒必要當着外面的人多說。
權默給了秦溟一個讓他自己去領會的眼神之後,就大跨着腳步,仿佛只是一晃身,就來到了她的身邊。
秦溟看了他家老大現在的樣子,忍不住眼角抽搐,但他還算靠譜,在經歷了今天早上的這麼一番折騰之後,他還是很好心地給他未來的大嫂,開了一些安胎藥,然後把那些有的沒的,又好生囑咐了一遍。
得知以九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權默的心裏自然鬆了一口氣。
他動作溫柔的扶着她起身,以九也沒矯情,把手隨意搭在他身上後,便閃眸低問,「你們剛才好像是誰說了毒素?那是什麼?難道我今天早上感覺不舒服,還是被人下毒了不成?」
權默無語的瞪了她一眼,順帶警告的輕捏了捏她的小手。
秦溟換下白大褂,身姿慵懶的依靠在門邊。
他看了那邊的兩人一眼,不禁眯眸想道,嘖,真險!他剛才一下說漏了嘴看來,哪怕到了現在,老大他也始終都沒有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嫂子的打算。
真是一個悶騷的男人,秦溟搖頭感嘆,要是老大一直都把什麼事喜歡埋心裏。感情這條路,恐怕有得他吃虧。
權默沒打算給她解釋,不代表程以九不會懷疑。
她很聰明的把目光投向秦溟,而他的眼裏則是一副狀若很瞭然的態度。
「哈哈,嫂子,有老大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可千萬別想那麼多。」秦溟無意中接到權默警告的眼神,他不禁十分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向前走了三兩步,試圖給她解釋。
以九沒有說話,她只是坐在那裏,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睨着他。
秦溟:「」
他現在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撓牆,或是直接調頭回去的衝動。
但很明顯,在自己老大的面前,他還不能
秦溟勾唇一笑,在這兩人之間,他很果斷的做出了選擇,「嫂子,你剛剛明明就是聽錯了。」
「我說的是你的身體指標的各項指數,還沒有檢查出你的胎盤屏障裏面存在什麼內毒素,哦呵呵,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秦溟在程以九那樣的眼神下,忽然感到有些招架不住。
他心下糾結的同時,眼神卻是不自覺地向上飄。
本來他一開始是打算隨便說點什麼比較專業的東西,直接糊弄一下她的,然而,很顯然,程以九並不是那麼一個好隨意糊弄的人。
她看着他的眼神很簡單,擺明了她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這裏有權默攔着,就是給他十個膽子,對不起,軍令不可違!再怎麼樣,他也不敢。
秦溟乾脆不再去看程以九那樣逼視的目光,恍惚之下,他竟然差點兒覺得自己是她的犯人。
這種想法,沒來由的讓秦溟打了個寒顫。
畢竟,在他沒有對她的真實身份,有把握之前,細想一下,這個女人,他最好還是少惹為妙。
秦溟閉了嘴,以九現在也問不出個什麼東西了。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那雙漂亮的美眸,卻是直直的映射到了權默的心底。
權默心口一滯,正在猶豫該到底怎麼瞞着她的同時,下一瞬,沒想到,她已經開口了,「權默,你是我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你騙我,或是對我有所隱瞞。」
在權默的印象里,這還是程以九第一次以這麼鄭重的口氣來喊他的名字。
不過,他也有他的打算,他實在不想,被他放在心尖兒上疼寵的女人,非得要為了這種事,前來涉險。
看他的態度,以九也知道,他沒那麼輕易鬆口。
於是,以九索性直接把話說下去了,「你現在要是不告訴我也可以,最多不過就是讓我心寒。」
「其次,就是你不願告訴我這件事,我也會用我自己的辦法親自動手去查。」以九語氣微頓,「要是我真沒查到什麼事還好,但如果要是查到了,到時候恐怕我就不能保證」
「這件事,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會告訴你。」權默打斷了她將要出口的話,攥緊了她的縴手,一下用力,把她拽進了懷裏,「只不過在這之前,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以九一聽他的話,就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被他記在了心裏。
她櫻色的唇瓣輕勾,閃了閃眸光,淡聲問道:「你說吧,什麼事?」
權默抿了抿唇瓣,沒有立即答話。
他將她的腦袋,從他的胸膛里推據出來,用那樣深邃的眼神,格外認真地看着她那一雙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睛,「我說過的,不要獨自做任何決定,更不要背着我一個人去涉險。」
以九聞言蹙了蹙眉,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的本身不會有那麼簡單。
但或許是她出於信任他的本能,這個條件,她想也沒想的,當即便點頭答應。
權默對於她應承得這麼爽快,顯然是有些不信。
不過,既然她已經給出了自己的承諾,他也沒有再多想,在她期盼的目光下,他抿唇開口道:「你應該沒有忘我前幾天給你說過的我們那不算簡單的初遇?」
以九彎唇,「當然沒忘。」
權默聞言,緩了下臉色,繼續解釋,「那你更應該還記得,我當時給你說過的,我被人下了安眠藥,而你」
以九見權默似乎有些說不下去,她倒是恍不在意的擺擺手,乾脆出口打斷他的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陳穎夕那個女人,肯定是給我準備的市場上的劣質品。」
「你怎麼知道?」在一旁聽到他們談話的秦溟,眼見程以九居然能有這麼肯定的猜測,他倒是一時忍不住好奇了。
「怎麼?難道還真是她給我下的藥里有問題?」以九蹙眉問道。
「不是吧,難道你還真不知道。」秦溟見她竟然一下就套出了自己嘴裏的話,不禁有些不甘的撇了撇嘴。
瀲灩的桃花眼裏,寫滿了寶寶不滿的小情緒。
以九對他這樣的眼神,直接選擇了無視,她眸光認真的看了權默一眼,才道:「她準備給我用來充當解藥的那個男人,我後來在n酒店的監控視頻里見過。」
「是一個長得身寬體胖,還鑲了一口假牙的老男人。」
「我本來只是在猜按她那樣嫉妒的心態,肯定是巴不得我落不到好的,」以九勾了勾唇,「然後聯繫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又很自然的猜測,她用的藥,肯定也會打這樣的主意。」
權默沒想到他們最初的相遇,裏面竟然還藏着這樣一個內幕。
他臉色陰陰的冷笑一聲,接着道:「這筆賬,等我騰出了手,一定會再親自找她好好算一算。敢動我的女人」
「沒事。」以九閃了閃眸,出聲解釋,「敢打我主意的人,我一般都比較喜歡親自動手收拾。畢竟這樣,我才比較有成就感。」
對於以九的話,權默沒有反駁,但有一點,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說明,「她給你下的藥,在我們的那一晚,就已經解了。」
「你現在體內含有的毒素,是另外一種致幻劑的原因。」
「致幻劑?」以九現在有點搞不懂了,「這和致幻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還有人在那天晚上,也在打什麼主意?」
聽到以九的疑問,這下權默抿了抿唇瓣,表情僵硬,明顯有些不願再開口了。
程以九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由得坐起身來,輕聲問他,「權默,你這是怎麼了?」
權默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但他嘴角那無疑勾起的一抹苦澀笑容,卻還是沒有瞞住以九的眼睛。
她的心底微震了一瞬,但她的視線卻很快和不遠處的秦溟對上。
秦溟撇撇嘴,故作不滿道:「嫂子,老大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該說的差不多都已經說了。」
「至於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想嫂子,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打探下」
「是和權家的人有關?」以九的出聲,打破了秦溟腦海里最後的那一點想像,靠!這女人的洞察力要不要這麼敏銳?
他鬱悶的閉眸,在老大沒有開口前,他擺明了不會和她再談。
然而,權默卻突然勾唇道:「只要有你,其他的人,都無所謂。」
秦溟:「」
他真是躺着也中槍,莫名其妙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好了,今天檢查到這裏也差不多該放我走了吧?」秦溟無奈道,「我那邊還有事要處理,可不像你們這樣閒。」
「這致幻劑的解藥研製得怎麼樣?你昨天不是說已經找到了能夠拮抗它的有效成分?」
聽到權默的問話,秦溟肯定老實交代,「還差一點點,要不是你今天早上的這一個電話,說不定那解救藥就已經研製成功了。我的時間可是被你們耽誤了好一會兒,你們確定到了現在,都還準備不放我走?嘖,這是要繼續留我在這裏聊下去?」
權默涼涼的眼神,向他投去一瞥。
秦溟沒來由的身子打了個哆嗦,「好了好了,本大神才懶得跟你們這種人待在一起。」
「回到基地以後,我會儘快的把這拮抗藥給研製出來。不過,就算研製出來了,也需要好幾天的試驗階段。你們最近可別到處走,免得到時候,我藥弄好了,又找不到人。」
對於秦溟的提醒,他們兩個自然沒有反駁。
秦明作風倒也大方,只見他毫不在意的向他們兩人擺擺手,就率先離開了別墅。
「要不你把這點藥,用了再走吧?待會兒是在車上,你如果不和我一起去公司」
「好,我聽你的,就在這裏把這些弄好了再走。」以九眸裏帶笑,「反正和盛世傳媒那邊,約定好的也是下午的時間。現在還早,甚至待會兒我還可以和你一起去一趟公司。」
「嗯,好。」權默嘴上一邊答應,溫暖的大掌也一邊給她遞過了藥。
以九斂眸,伸手接過。
等他們從這裏離開,時間已經是當天下午。
市,盛世傳媒
今天,這裏作為林家不怎麼重視的一個娛樂產業,卻迎來了一位讓大多數人都想像不到的貴客。
「這是我們公司的白金合約,顏小姐和劉小姐要是感興趣,你們可以看一看。」
待客廳里的茶几前,一位打扮得油光滿面的老總,正興致勃勃的和他面前端坐的兩位女士有禮地說着。
「想和我們家顏碧簽署白金合約的多了去了,李總要是不再加一點砝碼,我想我們不用接着談,我們直接就可以打道回去。」被稱作「李總」的男人的面前,一位身穿白色大衣,面戴黑色墨鏡的女人,格外傲氣的開口。
她烈焰一般的妖嬈嘴唇,無時無刻不在勾引着男人對她的興趣。
而這個女人,就是劉馨予。
至於她身旁的那位身穿淺紫風衣的佳麗,自然就是顏碧。
「哈哈哈,」李總一聽劉馨予把話這麼一說,他竟沒有別的反應,反而大笑了幾聲,「劉小姐,你真是會開玩笑。」
「能給顏小姐提供的條件,已經是我們盛世傳媒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資源。」李宗笑眯眯地說,「顏小姐是國內外的一線明星,更是我們國,處在巔峰的影后。」
「其實,我想不論去哪裏,只要憑藉着顏小姐身上的本事,恐怕都不會有人怠慢了顏小姐。」李總溫聲道,「只是既然二位選擇來了盛世傳媒,我想你們也知道我這裏廟小嘿嘿。」
沒等李總把話說完,坐在他對面的那兩個女人,儼然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無外乎就是,讓他們要謀高就,另去別處。
他這裏,還容不下他們這兩尊大佛。
劉馨予和顏碧互相對望一眼,但隨即劉馨予倒是很快就被氣笑了,「李總,你這個玩笑恐怕開得有點過了。」
李總擺手應聲,「誒,劉小姐這話說錯了,我們盛世可沒那閒工夫和你們這樣的大人物開玩笑。雖說要怎樣決定,端看你們自己,但醜話說在前頭,不管結果怎樣,我李某,不強求。」
劉馨予還沒什麼反應,但顏碧卻是眼神深邃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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