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菲冷笑,「看來顏小姐對我專程來找你這件事……早有預料。樂筆趣 m.lebiqu.com 」
「哼,不過我想,你要真是有心,現在我家那老太太程以九那個野種就不會有那麼在乎,那麼着急。」
顏碧捧起茶杯,輕勾着嘴唇,啜了一口。
她垂了垂眼婕,卻是不慌不忙的道:「那麼,聽宴太太這意思,你這是在怪我咯?」
「呵,不然?」
顏碧聞言,沒多說話,她放下茶杯,眸光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宴太太難道不覺得現在才過來找我,太晚了一點。」
「我只是有些不懂,這件事到了最後,您為什麼偏要找上我?」
「聽你的意思,這是要過河拆橋?」林語菲被她那樣的口氣,氣急反笑。
「不。」顏碧輕抬着眼婕,搖了搖頭。
「看來宴太太始終都沒有弄懂我們兩人最開始的交易,到底是為了什麼。」
「您口口聲聲說我要過河拆橋,可是本來答應要幫我過河的人,一直都在一旁冷眼看戲呢。況且,看戲就算,做的事還一點點的暴露。」
「如果不是程以九站在權默的身邊,到最後她很有可能會盯上盛世傳媒這麼一大塊肥肉,說實話,宴太太,以您這麼衝動易怒的性格,有時候我還真想換個人合作。」
「你……」該說的,不該說的,眼下全都被顏碧剖析得這麼明白,林語菲除了惱怒之外,腦海里莫名的還閃過一抹羞憤。
聽到她這樣說,之前堵在胸腔的那口氣,瞬間就泄了一大半。
沉默了一瞬,林語菲突然眼神恍惚的抬起頭問道:「那你有本事說說我倒是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在我媽的面前趕掉程以九那個賤種。」
顏碧單是看她現在臉上略顯空洞迷茫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其實,真要說來像林語菲這樣的女人,就是被寵着長大,然後連帶着腦子也是被寵壞了的。
她這個人,全身上下,顏碧所看中的就只有一個發光點。
那就是她夠狠!
這個女人,狠起來,對她自己都狠!
想到這裏,顏碧艷色的唇瓣,頓時綻放出一抹瑰色的笑!
仿若帶刺的玫瑰,雖美,卻極易傷人!
「宴太太,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合作方。」
「你說你要問我該怎麼做,我能給的,只不過就是些建議罷了。」
「再者,之前在公司的那次我也給你講得很清楚,短時期內,最近並不是很好的時機,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動手。」
「難道你還妄想在你打草驚蛇之後,被你嚇到的蛇,不會報復回來反咬你一口?」
看着林語菲依然有些迷茫的眼神,顏碧就知道這女人還是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不過,她並不着急。
作為最後的獵人,將要生存在食物鏈頂端的她,對待捕獵很有耐心。
「宴氏和林氏最近的股票都跌了吧?難道宴太太就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還有,您的丈夫最近難道不是回來得很晚,臉色一直都很疲憊。」
「這些,你怎麼知道?」林語菲聽到顏碧的話,臉色微變。
看着顏碧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的眼神,她腦子在開始思索,難道權家的人早就在對她動手了?
只不過,這一切並不是拿她直接開刀,反而是對着她背後的靠山出手。
這樣的一步棋,若是下手真的夠狠,那麼對方要斷絕的很有可能是他們未來兩家的生路!
更何況,她還沒忘,就在一個月前,廖家和陳家是怎麼在這a市的上流圈兒里開始走的下坡路。
單是這樣一想,林語菲就被權家的手腕兒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害怕他們故技重施的同時,又在擔心如果晏家和林家沒有保住,那她就算拼了命的想要繼續保住她林家三小姐的位置也沒有用。
到時候,林家都垮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在這裏自已的作威作福。
關於她切身的利益,林語菲腦子轉的飛快,這一次倒是想得很透徹。
沒再用顏碧提醒,林語菲便懂了她的意思。
只是,在她明白這些的時候,再看向顏碧的時候,卻不禁換了種眼神。
就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明知道她上次那樣會打草驚蛇,她竟然從頭到尾捨得冷眼旁觀不阻止。
眼睜睜的看到她落在自己給自己挖的大坑裏面。
林語菲黑色的眼珠,再轉了轉,她幽幽地想着,顏碧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
想來,她也是看出了當初她妥協她做這番交易的心不甘情不願,顏碧這樣做,除了下馬威,更多的無非是想要她這個高高在上的長輩,能有一天心氣低下的對她臣服。
這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林語菲也算是沒想到,別看顏碧年紀輕輕,居然就有這樣的心機城府。
「你和我……倒是很投緣。」莫名的,林語菲想起了當年的那些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顏碧聽到她這句話,極給面子的勾了勾唇,只不過,並沒有接話。
她動作優雅的再次給端坐在她對面的林語菲斟滿了一杯茶,輕捧着杯子,微垂着眼婕,這麼說了一句,「宴太太,比起你們,我可能並不是一個很懂茶道的人。」
「魯班門前弄斧,還請您千萬別見笑。」
林語菲眯了眯眸,自然聽出了顏碧的話裏有話。
同樣,她優雅捧杯回以一笑,端的是豪門貴婦的典雅而又大方,「說是茶道,不過就是簡單的你來我往。」
「至於,顏小姐之後想要怎麼做,我且記着。」
她們兩人的談話,越是到了後面,越是水到渠成。
只是,林語菲臨走的時候,顏碧用手機發給了她一個號碼。
那串數字,看到她的眼裏還是沒什麼,偏偏「陳雨媛」那大寫的三個字,像是勾起了她什麼不太好的回憶一般,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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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天,天公不太作美。
時不時的就下一些纏綿的陰雨,連帶着身為孕婦的程以九也跟着有點鬱悶。
當然,程以九鬱悶起來,你要說最不高興的人是誰,那肯定就是nv國際背後的那個**oss!
這個時候,眼看着快要到飯點,他倒是一反常態的跟着陳姨的身後,挽着袖子,竟然也進了廚房。
程以九趁着他不在,又一個勁兒的拿着手機刷微博。
甚至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着,就怕被那個男人抓了個現行。
她在那些知名的大v號底下的評論區不停翻看,直到有時候惡趣味來了,她自己也開了個小號,開始吐槽。
只是說來也怪,自打權默那個男人,有那麼一兩次專門屬於娛樂圈兒的公共場合以後,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網紅。
一群小迷妹們在高呼長腿歐巴的同時,不忘給他美其名曰:「國民老公!」
呸,國民老公什麼鬼?
自家的長腿歐巴,就那繫着粉色圍裙在廚房裏不停忙活的男人,只是她程以九一個人的好不好?
獨佔欲什麼的,在愛情這個妖艷賤貨里也簡直不要太強。
以九看到那些小迷妹對她家老公的吐槽,雖然大都是祝福的話語,但針對那些說着羨慕嫉妒恨的微博號,她整個人都不好。
以九蹙了蹙眉,心裏就像燒了一股火般,跪坐在沙發上,雙手「啪啪啪」地打字。
她一個人在這邊玩兒得正起勁兒,卻不想有一抹高大俊挺的身影正悄無聲息地將她整個人都籠罩。
瓔珞寶寶:「像權默那樣的男人,各種酷炫狂擺拽,溫柔起來會瞎眼,靠近過來,哎呀呀……真是要帥得人合不攏腿!不造程以九那個女人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能嫁給他,哼,她簡直就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
流星花語:「是啊是啊,要不是當時新聞發佈會上權二少直接甩出了兩本結婚證,像他那樣轟動z國的經濟人物,媒體居然都沒有一星半點的報道。如果不是看他對程以九那麼好,我都險些要懷疑那兩本結婚證,是假的了。」
樓上的褲子掉得奮不顧身:「這麼沒有節操的東西,還用說?我估計呀,程以九那個女人,之前靠大腿上位,現在就母憑子貴!她的手腕兒真要論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漂亮妹子看過來:「你們話也不能這麼說,她之前在金雞典禮上的頒獎,那場面還是很轟動的。聽說她的智商,可比正常人高多了。我們這些平凡人,可鬥不過她。」
緋我思忖:「不管了!不管了!權默歐巴是我老公!我要做他老婆!讓他在這世界上只寵我一個!」
樓上的褲子掉得奮不顧身:「寶貝兒,你什麼鬼?你就算再眼饞也不能醬紫好不好?國民老公,是大家的!並且還人手一個!」
忠犬正宮:「不用搶了,權默是我的!老公是我的!他從頭到腳哪兒都是我的!看到沒?我才是他正宮!」
緋我思忖:「忠犬正宮?呵呵,一看就造你是單身狗!」
流星花語:「對啊對啊,真要自己說自己是權二少的正宮,那我還不想做他老婆,我要做他母后!」
程以九:「……」
這都什麼跟什麼鬼?
「在玩兒什麼?」
突然,一道極為熟悉的冷冽男聲響徹砸她的耳邊。
以九被那道氣息險險一嚇,差點兒一個不穩手機就要摔落在地。
最後,還是權默眼疾手快,把她快要一把扔掉的手機,一下給撈了上來。
儘管他現在這個樣子,本該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再正經不過,現在卻偏偏為了她來繫着一條不倫不類的粉色圍裙。
以九看了一眼,明明想笑,卻又不知為什麼,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澀,眼眶也紅紅的,感覺有些笑不出來。
敏感的權默感覺到了程以九有一瞬氣息的不對,他當下就放下手機顧不得網絡上那些人對他用言語胡亂的調侃。
他在她面前,動作輕緩的屈下身來,皺着眉問了她一句,「你最近怎麼了?情緒波動這麼大?」
以九感覺到他話語裏的關心,貝齒輕咬了咬唇瓣,卻是搖頭說道:「我沒怎麼,只是……太捨不得你了。」
莫名的,程以九感覺自己真的化身成了一直沒有安全感的小犬,她正緊摟着主人的脖子,可憐兮兮的用一種求撫摸,求愛憐的眼神望着他。
權默被她這樣的眼神一看,某個地方的火,「蹭」地一下就躥起來,根本就忍耐不住。
他垂眸,手上動作輕柔的撫了撫靠在他懷裏的小腦袋。
半晌,他卻是在她的耳邊,輕嘆口氣:「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對,真想就在這裏……狠狠的要了你!」
權默這樣曖昧而又帶着霸道狂拽的語氣,弄得程以九整個人身子一個激靈。
權默見了她的反應,頓時好笑的望着她,「怎麼?還沒碰你呢,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
聽到他這樣無恥的話,以九隻能微紅着面容,瞪了他一眼。
她趁機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深覺自己這段時間因為懷孕的緣故,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自己。
她對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在不知不覺間,竟是有着深入骨髓的依賴。
權默看到她的反應,並沒有感到意外。
相反,隨着她預產期的一天天接近,他如果不是同樣捨不得她,也深深地覺得自己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其實,他只要跟她在一起,即便兩個人靜默的什麼也不做,他就覺得要麼空氣太燥熱,要麼自己就燃成了一團火。
唉,都怪那個不聽話的小傢伙!
他可把他害慘了!
真是細細想來,她的滋味兒,他還沒品嘗多久,居然就懷了孕。
這可真是失策。
不過,若是重來一次,他對眼下的境況也不後悔。
小包子是遲早要來的,即便不是現在,那麼就是在不遠的將來。
她這一次的懷孕,只不過,稍稍提前了他所有的計劃。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一生一世,他都霸道的想要佔着她。
權默兀自平息了一會兒,總算收斂下來自己那一雙炙熱的眼神。
不過,他看着她的時候,眼神還是那麼深邃。
緊接着,他壞笑着,從她的身邊奪過她的手機,把她放到一旁,「你這女人,真是每時每刻都得有我這麼個男人看着你,才能學會安分。」
「都給你說了好幾次,你就是不聽。快去洗手,待會兒就可以吃飯。」
面對權默的催促,這個時候的程以九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只能乖乖的聽他的話。
不然,等他回過頭來,很有可能,又是對她進行一番不可描述的教訓。
以九再一次被權默抓現行,午餐,安安靜靜的用了。
等她上樓的時候,權默像是看透了她埋在心底里的鬱悶,他心下覺得好笑的同時,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往樓上追去。
只是他還沒有往上面走着幾步,突然就聽到陳姨喊了一聲,「二少,您書房有電話。」
權默煩躁的抿了抿唇瓣,隨口應了一聲,示意他知道了。
眼下,他腳步一轉,只有暫時先去書房接聽。
「找我什麼事?」
電話剛一接通,身在另一端的人,就聽出了權默語氣的不滿。
待在地下基地的銀狐,他的小心臟危險的跳了兩跳,隨即嬉笑的解釋,「老大,我最近沒做什麼錯事吧?」
「別跟我說廢話!」
銀狐聽到他的訓斥,心頭一凜,立馬正經了幾分。
他站在電話機前,沒忍住習慣性地給他敬了個軍禮,儘管明知道他看不見,但他還是想在部隊裏一般,毅然的說了聲:「是!」
「報告長官,您讓我們一直在調查的核動彈道軍火走私案的另一批軍火下落,最近已經有了眉目!」
「隨着傑瑞在a市的消失,那一批軍火的確在東歐的黑市上出現過!」
「據我們的可靠情報稱:最近東歐勢力的某個黑手黨老大,對那批貨也極有興趣。」
「還有呢?」權默低沉着嗓音問。
「還有,最近我們在東歐培植的那一片暗勢力,遭到另一股黑道勢力的蠶食。」
「而且,事情嚴重的是,那股勢力很有可能同黑手黨的老大一樣,對那批核動彈道軍火有着興趣。」
「哦?」權默聽到銀狐這樣的匯報,英俊的眉目,下意識地一皺。
「這件事目前除了你和我,還有誰知道?」權默想了想,再次出聲問。
銀狐聽到權默那邊的反問,一絲猶豫也沒有的當即嚴肅着語氣匯報道:「除了在下面執行任務的兄弟,就只有我和您知道!」
權默動了動嘴唇,沉默了一瞬,他開口道:「這件事,保密!」
「是!」銀狐嚴肅着面色,再次隔着電話,對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還有事嗎?」權默耐着性子問。
「報告,沒有!」
權默有點頭疼的撫了撫額,「那我掛電話……」
「等等,長官!」
「什麼事?」
「我還想問,您對這件事有什麼具體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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