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真的很傻嗎?
如今想起那時的情形,洛千墨也覺得自己的行為的確很傻,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有考慮的時間,他一定會選擇更安全的方式。
但是當時,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不允許方清悠死在他前面!
「如果本皇子不傻,你如今還能好好地活着?」洛千墨斜斜地睨了方清悠一眼,語氣間甚是不屑。
方清悠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理由反駁他。
好吧,她的確很弱,如果當時承受下那獠牙面具oss一拳的人是她,那她那時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見洛千墨只說了幾句話,神色間就露出了疲態,方清悠便忙道:「洛千墨,你受傷不輕,如今雖是清醒了,身體尚需好好調養,你沒事的話,就躺着休息吧。」
洛千墨沒有應她,而是認真打量起身處的這個山洞來。
這山洞頗是寬敞,其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面前的這堆火堆,也只有一個入口。
看來當初他是真的和方清悠一起掉下了山頂。
這個山洞應當是頗為隱蔽的,否則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人找來。
敵人也是,殺手也是。
「我昏了多久時間了?」洛千墨覺得自己好像昏睡了很久時間。
「一天一夜了。」
「這麼久?」洛千墨挑了挑眉,也就是說距離他們昨夜遇襲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裏,外面可能會發生太多事情的。
看洛千墨這般不樂意的樣子,方清悠也不樂意了。
她最討厭不珍惜身體的人,看洛千墨這樣是恨不得立刻爬起來做其他事。
「是很久,久得我以為你都不會醒來了。」
聽出方清悠語氣里的惱意,洛千墨微微一愣,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唇角便勾起一道淺淡的弧度:「我是擔心你的名節。你說說,我們孤男寡女地在這個山洞裏待了這麼久……」
方清悠一張臉頓時耷了下來,如果不是洛千墨提醒,她都忘記這一點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少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待了一天一夜時間,只怕是個人都會想歪呀。
這下好了,在這個名節大於天的古代,她怕是嫁不出去了。
短短几瞬間,方清悠的心情不斷起伏,一會悲,一會喜,一會苦,一會樂。
顧錦逸是那個滿足她對夫君所有要求的人。
而以顧錦逸的性情,思想應當不會那樣污的,應當會相信自己的清白的。
可是他身為第一世家的嫡長子,要娶哪個女子為妻是整個家族的大事。
顧家的人,能接受名節受損的自己嗎?
或許顧錦逸會排除萬難,甚至不惜離開顧家,但是這樣他就要忍受多少忤逆不孝的罵名,她不願意讓他承受這些。
顧錦逸對自己,只是有點好感呢,還是到了生死相隨的程度呢?
方清悠不知道,想想他們只認識了短短數月世間,連見面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她覺得自己似乎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可若是放棄呢,雖說自己這一生也可以不嫁人的,但是有時候還是很羨慕那些恩愛一世的一雙人的。
看着方清悠眼裏的光芒一陣明明暗暗,洛千墨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此刻心裏想的竟然是別的男人,居然都沒有想過讓自己娶她嗎?
難道她忘記了,之前在賞菊宴上,自己向秦皇后開口求娶她為妃的事情了嗎?
「方姑娘,這輩子,你只能嫁給我了!所以,本皇子奉勸你一句,以後心裏除了本皇子,就不要再想其他男人了!」
方清悠驀然抬眸,看到洛千墨眼裏的倨傲和霸道,頓時就惱了。
「誰稀罕嫁給你!」方清悠對着洛千墨的胸膛就是一拳。
氣急的方清悠一時忘記了洛千墨受了傷,一拳過去,看到他的臉色瞬間白了,這才反應了過來。
「啊,洛千墨,對不起,我忘記你受傷了,對不起……」方清悠一邊忙不迭道歉,一邊立刻扒開洛千墨身上蓋着的衣服,欲要檢查他的傷勢。
這時雙手卻被洛千墨忽然緊緊抓住,眼神邪魅地望着他:「方姑娘,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嗎?」
方清悠本是擔心不已,卻被洛千墨的話氣得漲了個臉紅。
「你……你快放開我,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本皇子尚未娶親,如何能容你這樣非禮?當然,若是你答應會對本皇子負責,那本皇子立刻就放心你。」
方清悠真的好想罵人,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咬牙切齒地道:「我看八皇子你身體似乎好得很,那我就不用看了!」
說着,方清悠用力甩開了洛千墨的手,惱怒地將腦袋轉到了一旁。
這是什麼人呀,明明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欺負自己!
雖是不想管洛千墨了,可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因為很清楚他傷得有多重。
「嗯……」
正這時,忽然聽到了一聲極力忍耐的悶哼聲,方清悠面色一變,連忙扭頭過去,然後就看到洛千墨的神情很是痛苦,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他的胸口坦露在空氣里,心口位置蒼白一片。
方清悠連忙一手覆上了他的心口,另外一手本欲要查探他的脈搏。
然而,感受到洛千墨心口的溫度冰冷一片,立刻放棄為他把脈,快速地搓動起雙手來。
「洛千墨,你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方清悠快速地搓熱了雙手,而後將雙手輕輕地敷在洛千墨心口的位置。
如此反覆,待到方清悠累得都開始氣喘起來,洛千墨的心口才恢復了身體該有的溫度。
至此,方清悠才微微鬆了口氣,都怪她,只顧着生氣,都忘記洛千墨的傷了。
方清悠欲要將放在洛千墨心口的手收回來,誰知雙手卻被他的手掌緊緊地按住了。
因為之前的事情,這一次,方清悠怕再次傷到洛千墨,再也不敢甩開他的手了,只能任由他按着自己的手。
「方清悠,你對本皇子看也看了,摸了摸了,這下該為本皇子負責了吧?」
「我……」方清悠想說她沒有,可是這些事情她還真做了。
窘,怎麼一個窘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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