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與此同時,洛千墨冷冷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嚇得玄藍趕緊低下了頭,連回應都不敢給方清悠一個。
方清悠也沒有在意玄藍的反應,此刻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享受美食好嗎?
一頓鹿肉,吃得方清悠格外滿足。
那麼大一隻鹿,二十來個人吃得都是肚皮朝天,還剩下一大塊烤肉。
「剩下這些肉,晚上做個宵夜還是挺不錯的吧。」玄藍猶豫着要不要將這塊肉片開,不片的話,似乎比較方便重新加熱。
聞此,方清悠連忙搖頭:「玄藍,這些肉還是剩下明天吃吧。如果你晚上真餓了,宵夜還是換點其餘東西吃吧。」
「方姑娘可是喜歡吃這鹿肉,我明天再打一頭回來給你烤?」
方清悠又是搖頭:「不用,不用,我今天已經吃夠了。」
烤肉雖然味美,但是今晚她一個人就吃了近一斤肉了,未來幾天,她大概都不會再想吃肉了。
葷素搭配,有水果有粥飯才是她最喜歡的啊。
玄藍有些不解,方清悠既然不想再吃鹿肉,為何又不讓他們將這些做宵夜。
「玄藍,鹿肉雖好,可成年單身男子一次最好不要吃太多。」
玄藍又是一愣,更加困惑了。
看着他這神情,方清悠不禁心道,洛千墨手底下這些手下一個個還真純潔,居然不知道鹿肉有補陽的效果麼。
結果,就聽到有一個小手下忽然道:「我好像聽人說過,鹿肉似乎有壯陽的效果?」
小手下此言一出,玄藍一眾人皆是臉色漲紅,一個個恨不得將腦袋低到地下去。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他們不知道鹿肉有這效果都罷了,還當着女子的面談論這種話題,簡直都要羞死人了。
小手下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捂住了嘴巴,卻是將自己的頭垂得比所有人更低了。
看着這些純情小男人一個個臉色漲紅的模樣,方清悠覺得顯得她好不純潔哇。
一大幫男人都是這般害羞,倒是她一個女子面不改色的,沒有一點反應。
不怪她什麼都敢說,在現代這種事情並非是那麼不能明言的。
方清悠想要緩解現場尷尬得都能着火的局面,輕咳幾聲:「所以,才不讓你們多吃的。」
玄藍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二十來歲,正是血氣方剛的人,一個個晚上幾乎都吃了兩三斤鹿肉。
再吃,她是真怕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那洶湧的陽氣啊!
她這絕對是典型的職業病,看到有人做出什麼傷身體的行為,就忍不住提醒兩句。
本是想緩和尷尬的,結果沒料想,方清悠一說話,玄藍一個個將頭垂得更低了。
而月菲則是將頭別到了一邊,看那側臉也是通紅通紅的,和晚秋枝頭的柿子似的。
不怪他們害羞,實在是她這話肯定了鹿肉確實有補陽的效果。
方清悠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她覺得自己好像將場面攪得更糟了?
這感覺,讓她頗有一種怪阿姨調戲小正太的感覺。
嗚嗚,如果她說她不是故意的,會有人信麼?
餘光剛好掃到洛千墨一臉淡漠、毫無反應的模樣,這下,方清悠才感受到了一點安慰。
看來,這麼多人里,她不是唯一的異類啊。
這一眼,洛千墨深深攫住了方清悠的眼,那墨眸里光芒晦暗不明,猶如望進了深夜裏,看不清其中的情形,只留那一片引人心神的墨色。
那一瞬,方清悠不禁抖了一抖,不知怎的,她明明看不清洛千墨的心裏想法,卻總覺得這像是獅子鎖定了獵物的眼神。
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會被吃掉一樣。
窘,會被吃掉嗎?
方清悠慌忙別開了眼,她可沒用忘記,洛千墨這精瘦的身板,一晚上似乎也吃了三四斤鹿肉?
這分量,要是放在普通男人身上,只怕是早就化身為野獸了吧?
不對,不對,更準確的說,是經過人事的男人。
像玄藍他們這些純潔的小男人們,大概即便是身體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吧?
可即便如此,方清悠仍舊能夠感受到落在她身上那熾熱的目光,灼熱的似乎都能將她身體燒出窟窿似的。
方清悠有些可憐地望了望天,難道她真是被鎖定成為獵物了嗎?
一想到這個極有可能的可能,再想到上次洛千墨差點獸性大發,她是怎麼都坐不住了。
「我回去忙了啊。」方清悠丟下一句,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話,慌忙逃了。
方清悠都走了,月菲才反應過來,連忙跟着走了。
帳篷里,方清悠的臉和月菲的臉都是漲紅漲紅的。
只不過,一個是被嚇的,一個是被羞的。
方清悠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即便是帳篷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她似乎也能感受到洛千墨那灼灼的視線。
這下,她是真的後悔死了,她不應該提醒眾人鹿肉的效果的。
或許,她不說,眾人哪怕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也不會聯繫到那方面去。
現在她一點開,眾人難免會往那方面想,所以會不會越加忍受不住身體的異樣。
一想到洛千墨目光灼灼的模樣,方清悠就有一種自己會被吞入腹中的感覺。
洛千墨呀洛千墨,你的定力那麼好,一定會克制住自己的吧?
你千萬不要衝動哇,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紮你一針,讓你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方清悠心亂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祈禱,還是在寬慰自己,還是在警告洛千墨?
轉頭看見月菲通紅通紅的臉色,總算是找到轉移注意力的事情了。
「月菲。」方清悠笑容妍妍地望着月菲。
「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月菲覺得,方清悠嘴角的笑看起來壞壞的,似乎在謀劃什麼壞事情似的。
「嘿嘿,我沒有什麼吩咐。我就是想起魔影宮的一些事,想問問你些事情。」
方清悠這一笑,月菲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姑娘這壞心思似乎是要用在她身上?
方清悠笑嘻嘻的,那模樣讓月菲覺得像極了狡黠的狐狸。
不過,這話月菲可不敢說出來。
只得恭敬地道:「姑娘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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