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一說完,就遭到了好些村民的反對:「趙家那德性,熬下去怕是連命都沒有了,還苦日子到頭,那阿香怕不是你們家生的養的,要是你們家生的養的,如今還指不定要過來拼命呢。」
「……」
說到最後,總體來說還是同情阿香的人多。
可見,同情弱者,一直就是村民們的天性。
……
傻根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阿香還在裏面縫補被單之類的,神情頗有些憂愁。
看見傻根回來,阿香便問他:「戲好看嗎?可曾記得演的是什麼?」
傻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記着的,念了一路,但是到了家裏之後,卻是什麼都忘了,只是道:「戲裏也有一個傻子,跟我一樣,是阿祥演的。」
「阿祥演個傻子?」阿香臉上的憂愁似有所緩和了,還笑了笑:「那可真是難為阿祥了,不過,你怎麼就只記得戲裏有個傻子,還有誰啊?大寶演的是什麼?」
「大寶演了一個……一個姑娘,」傻根愣是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阿香見狀,也是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吧,問你也問不出什麼來,你餓不餓?鍋里煮了些粥,你先去吃吧。」
「那姐姐吃了沒有?」傻根倒是事事都會替阿香考慮。
「我吃過了,都打算睡了。」
……
翌日。
阿香一早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了,不止敲門聲,還挺吵的,看樣子外面有好些人。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趕緊出去隔着門縫看了一眼,卻見外面站着村里好幾個婦人,比如張嬸啊,王婆婆啊,他們都拿着一些蔬菜瓜果之類的站在外面。
阿香忐忑地打開門,正要問她們幾個為何在這裏,但那幾個婦人卻是一看到她就熱情似火起來:
「阿香啊,你的事咱們都知道了,唉,你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也真是不容易,這些我剛從田裏面摘的黃瓜,你先拿去吃吧,」張嬸說。
「前兩天還聽到趙大嬸在村子裏罵你,說你這個人水性楊花,說兩句就受不了,跑來跟傻根過了,要不是大寶排了一場戲,我們還險些信了她呢,照我說,她才是不厚道,自己的丈夫出去偷人,又讓自己的兒子出來騙你,你呀,要是不願意回去,那就跟傻根過唄,我這裏有些剛摘的包菜,可以夠你們吃兩三天的了,」王婆說。
「唉,想想你也是個可憐的,寧願跟傻根一起過也不回自己的娘那裏,可見你是一個品性善良的好姑娘,我這裏有些剛摘的空心菜,你先拿去吃……」
阿香也是從那群婦人口中七七八八地聽了個大概,原來昨天的戲是夏大寶專門為她排的。
感動之餘,她不免擔心起夏大寶來。
她排那樣一齣戲,不就得罪了趙大嬸嗎?他們兩家又住得那樣近,萬一趙大嬸天天找她麻煩怎麼辦?
……
夏大寶一家已經開始吃早飯了。
昨晚排了戲後,夏大寶因為身體太累了,所以睡得特別舒服,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趙大嬸在魚塘那邊罵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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