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寶本來心情已經跌到底谷了的,可現在一聽說爹來了,她頓時就有了依靠。
不管爹會不會訓斥她,爹都是她的家人,都是為她好的。
夏大寶一下子跑了出去,正好看到野哥從外面進來,她連忙跑到他面前激動地叫了一聲「爹!」
可叫完之後,她又低着頭,知道自己做了,讓爹擔心了。
野哥只拍了拍夏大寶的肩膀,「阿寶,我有事跟小貝一家談談,你先到一邊坐着。」
「恩,」見野哥不責怪自己,夏大寶便乖乖地站到了一邊。
而田廣仁也出來了。
田廣仁夫婦本來以為現在站在前廳的一定是個魯莽的漢子,跟李逵一樣的大漢,不然怎麼會如此魯莽就闖進來了?
可現在他們來到前廳,見到的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站得如一棵松般的男子。
他就這麼負手而立看着他們,大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仿佛這裏是他的地方,田廣仁他們才是客人。
「田大夫,田夫人,在下夏野,來自桃花村,」野哥舉手給他們夫婦行了個禮,而他的聲音又是一貫的穩重粗亮,於是氣場馬上就出來了。
他的聲音一向是具有威懾力的,而氣場又在田廣仁之上,田廣仁夫婦本來就是想出來理論的,看到這樣的野哥,竟不知道氣往哪裏撒了。
田小貝一顆心也安定了一些,他趕緊先出來打圓場,「野叔您來了,先坐下再說吧,爹、娘,你們也先坐下來吧,野叔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們坐下來好好談。」
接着田小貝就去倒茶,而夏大寶則坐在野哥身邊。
她終究是太年輕,還沒有野哥那種可以震得住場面的氣勢,所以她索性就一言不發了。
但田廣仁依然沒有什麼好氣,待坐下之後,他便一臉的怨氣:「你就是大寶姑娘的爹?你可知你女兒來我這裏做了些什麼?」
野哥看了夏大寶,隨後再淡淡地朝田廣仁笑笑:「無論我的女兒在這裏做了什麼,那都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有管教好,我在這裏替她向二位賠個不是。」
小貝娘亦說:「她昨天晚上是爬牆頭上來的,你今天是闖進來的,你平時都是這麼管教她的?」
「爬牆進來的?」野哥看着夏大寶,表示要她解釋解釋。
夏大寶只得解釋:「我昨天一早就來了,但是外面的醫僮說小貝出去了,不讓我進來,傍晚再來的時候,醫僮又說天黑了不見客,所以我就只好爬牆了。」
野哥點頭,再看着田廣仁夫婦:「府上戒備謹慎,這是好事,但門外的醫僮的確應該耐心一些,視情況而論,如果我今天不硬闖,估計現在還在外面等着。田大夫不應該只見到別人的錯,而不重視自己府上的問題,還是說,府上的醫僮判斷好人壞人只憑這個人來自哪裏,比如鄉下的丫頭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你們仔細了解過小貝在桃花村的生活,就應該知道小貝曾經也得到過我們家的幫助,尤其是大寶的幫助。如此果斷接待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不應是貴府的所為,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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