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山再去打一次獵,存夠春節期間要吃的肉,」野哥說。
「那初一到初十呢?春節有十天呢。」
「四周逛逛,」野哥說。
「噢。」
這時,輪到南全有家拜祭了,南全有招呼南風過去,南風便跟野哥說了一句:「那我先去祭祖了。」
「去吧,」野哥依然是淡淡的。
……
祭完祖回來已是傍晚,南全有斬雞,南風收拾屋子。
快到晚飯的時候,族長還真的來了。
族長叫南猛,四十多歲左右,在鎮上做納鞋底的生意,平時不大回村子,村裏的人都覺得他很厲害,因為村里很少人在鎮上混的,所以平時對他也很尊敬。
族長要來,南全有自然要拿出禮數招待,擺出了瓜子花生,還留南猛在家吃飯。
南猛問:「有酒沒?咱們是同輩的,算哥倆,今天哥倆就好好吃一頓。」
那兩壇酒是南風辛苦從鎮上拿回來的,南全有心裏不舍,可來者是客,他也不能太吝嗇了,便讓南風倒了一壺出來。
南猛一邊吃雞肉一邊問:「咱們都是一個族的,就不用兜那圈子了,你們父女倆這些年過得不易,南元飛了跟我說了你們家的情況,我平時都在鎮上忙活,不太了解你們家的事,其他族人又不跟我匯報,所以一直沒有來你們家看看。」
南風在一邊給他們斟酒,心想,家裏的情況全村都知道,南猛怎麼就不知道?不就是在鎮上賣個鞋底嗎?又不是跟村里絕緣了。
南猛扯了一隻雞腿啃了起來:「是這樣的,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老規矩,我們族裏要辦團圓飯,今年你們一定要來哦,不來的話以後就越來越生疏了。」
南風忍不住問了一句:「阿猛叔,團圓飯不能白吃吧?需不需要湊份子?」
「要的,這團圓飯有雞,有鴨,有魚,每家每戶湊一些,整個豐盛的,」南猛又喝了一杯酒。
眼看那只用來祭祖的雞已經被南猛吃了大半隻,可南全有和南風還都沒怎麼動筷子呢。
南猛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唾沫星子和嘴裏的肉沫到處飛,弄得南風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南風也不顧什麼情面不情面了:「阿猛叔,是這樣的,我跟我爹早兩天就把年夜飯要吃的肉和菜備好了,你和南元飛的通知來得晚了些,這樣,明年吧,明年看情況再聚吧。」
「你們已經準備好了?那正好,把你們家的酒啊肉啊菜啊,拿到大家族那邊一起炒也一樣啊,份子錢就不用湊了,反正你們吃的也是自己的那一份,你們家風丫頭不是還會打獵嗎?把獵物也帶上,就這麼定了!」南猛拍着桌子說。
南風的態度也是堅決得很,她繃着一張臉:「還是明年再說吧!」
「那,再倒點酒?」南猛搖着空了的酒壺說。
「沒了,喝光了!」南風說。
「喲,就沒了啊……」南猛又加緊時間吃雞。
眼看那一盤雞就要見底了,南風急了,自己沒吃着無所謂,可自己的爹可不能不吃,便趕緊把剩下的幾塊雞肉統統夾到南全有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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