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嬸不忍自己的外甥委屈,便說了幾句話:「大嫂,我看小貝這孩子還挺實誠的嘛,不應該偷懶的啊,而且那玉佩也賣了不少錢,你就……」
結果趙大嬸一個凌厲的目光就掃來了:「賣了多少錢?那破玉佩能賣幾個錢,再說他天天在這個家住着,吃喝拉撒哪一樣不要錢?他飯量還這麼大,一餐吃兩碗米飯,比我們家大土吃得還多,昨晚吃飯你也看見了,他一共夾了兩塊肉,我家大土才吃一點點。」
「大土不是吃了半……」趙二嬸想說半碗的,可終究是性子弱,不敢說這麼多。
夏大寶又看了一眼田小貝,他已經默默地收拾東西準備去割豬草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自尊心強,又在外人面前被人說得如此不堪,他肯定是極沒面子的,而他實在倔得很,一句話都不替自己申辯,割四筐就四筐罷。
反倒是阿祥奶聲奶氣地說了句實話:「趙大嬸,昨天大土哥壓根就沒有割魚草,那兩筐魚草都是小貝哥哥割的,大土哥哥躺河邊睡大覺呢。」
阿祥雖然說了真話,但畢竟年紀小,趙大嬸也不聽到心裏去。
而夏大寶也忍不住了,不管什麼合不合適,她必須說句實話,「趙大嬸,阿祥說得沒有錯,昨天大土沒有割草,全是田小貝割的,你不信可以問問張三和蘭兒他們,大家都看着呢。」
夏大寶開口之後,另一邊正在收拾籮筐的田小貝頓了頓,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背起籮筐就往河邊走了。
「這孩子,早飯、早飯還沒吃呢,」趙二嬸想叫住田小貝,但田小貝已經走遠了。
這邊,趙大嬸仍然是一臉的不服氣:「你們昨天肯定是看錯了,我家大土幹活最積極了,怎麼可能自己不幹活要別人幫他幹活?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去叫大土起床吃早飯去了。」
……
早飯的時候,野哥和南風看着正悶悶不樂的夏大寶和阿祥,這姐弟倆從趙二嬸那邊回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南風不禁問了一句:「怎麼了你們兩個,小黑還沒有生啊?」
阿祥一早起來,頭都還沒有梳呢,現在頭髮亂糟糟的,他見夏大寶不說話,就息先說了:「小貝哥哥被欺負了。」
「小貝?就是趙二嬸家來的那個小男孩,是怎麼被欺負了?」南風問。
阿祥不太知道怎麼表達,就看着夏大寶,夏大寶就將早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最後再問南風:「娘,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辦呀?遇到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當家主母,而且田小貝也不吭聲,趙大嬸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倔得跟頭驢似的。」
南風看着野哥:「按理說吧,這是他們的家事,咱們家插手是不對的,但是既然阿寶跟阿祥都覺得那個田小貝可憐,你們兩個這麼富有同情心,這麼樂於幫助人,爹娘就覺得不管不行,這樣吧,娘明天正好有事要找一下村長,到時候娘跟村長說一下,讓村長批評教育趙大嬸,告訴她這麼做是不對的,野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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