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身為皇子的妃子,是不到關鍵時候不得去看病人的,所以只能在宮裏等。這一等,就又等了好幾天。
皇帝其實暈倒當天就醒過來了,不過是因為氣急攻心,所以才暈了過去,醒來後也是虛弱得很,太醫也不讓下床,而野哥自覺這禍是自己闖下的,便一直不離床地侍候,端屎端尿不在話下。
起初皇帝也是生氣得很,後來慢慢就解氣了,而他再又問了野哥幾句,是否依然堅持原來的想法,不娶那蔣蘭心,野哥很肯定地說不娶。
皇帝索性就不逼了,自己都病倒了,再操心這事那不就是等於犯賤了,現在認真養病才是正事。
他只是恨鐵不成鋼。
而南風連續等了野哥幾天都沒有等到,卻等來了德妃。
德妃進來的時候,小寶正好在睡覺,所以南風才顯得熱情起來,她本來在待人接物這一塊就遊刃有餘的,為人更是大方。
而德妃現在對南風有了成見,自然也就看不到南風的熱情了。
「南風,你也別忙活了,坐下吧,母妃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德妃叫住了正在沏茶的南風。
南風便擦了擦手,再坐到德妃旁邊,先是問她:「父王現在病情如何了?好點了嗎?」
德妃看着南風,心情依然有一絲不悅:「你可知道,你父王究竟是怎麼病的?」
南風搖搖頭,「南風猜,定是因為國事操勞吧。」
「豈止這國事啊,」德妃抱怨道:「還有家事呢,皇室不等於普通人家,這一大家子人,操不完的心哪。」
南風嗯了一聲,心想誰讓你後宮三千,還生這麼多兒子,兒子又要娶兒媳婦,還有孫子要管。
德妃又說:「陛下這病,都是讓小野給氣的。」
「野哥氣的?」南風不禁嚴肅起來,並且及時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可野哥一向是有分寸之人,而且我又誰都清楚,他是最敬重父王和母妃的。」
德妃道:「說是因為小野,歸根到底,其實是因為你。」
「我?」南風心想,我招誰惹誰了?這種事還能怪到她頭上,她連皇帝都沒見過幾次呢。
德妃嘆了一口氣:「陛下想讓小野娶蔣尚書家的孫女,但是小野死活不同意,還說將來要離開皇宮跟你一起雲遊四海,父母在,不遠行,你說這不是大逆不道嗎?」
南風心中有一絲竊喜,野哥終究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
德妃再看着南風,「你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難道你也要任由小野這麼任性?」
南風想了想,只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什麼想法,主要是還是聽野哥的。」
「可只要有你在,他就必須夾在這中間,南風,你也是個懂事的,不會一直讓小野這樣放肆下去吧?」德妃又嚴肅地說:「蔣尚書的孫女,他是必須要娶的,希望你也能當一個大度的姑娘,勸勸他。」
勸?
南風再看着德妃:「母妃,這種事情,沒有女人可以這麼大度對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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