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頭:「可以,一直聽說蘭心姑娘深諳音律,琴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閉着眼睛就可以彈出美妙動聽的旋律?」
蔣蘭心站起來朝皇帝行禮:「陛下,蘭心平日閉着眼睛彈奏,只是玩樂而已,今天可不敢出醜。」
皇帝笑着說:「不過只彈琴的話難免有一些枯燥,朕的大皇子精通劍術,不如一個彈琴,一個舞劍,讓朕瞧瞧?」
蔣蘭心已經坐在她的琴面前了,隨後她就抬頭看了野哥一眼。
野哥是對親生父母一直抱有報恩的心情,所以現在當然會義不容辭,既然舞劍可以給父親祝壽,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他馬上就上場來了。
而蔣蘭心也存心想試一試野哥的身手,起初,琴聲十分緩和平靜,如溪水一般潺潺流過山間,再後來,就如同群龍狂舞,虎嘯平川,野哥的劍自然要十分之快,但他始終不慌不忙,身手始終配合着蔣蘭心的琴聲,尤其是最後的那一段,蔣蘭心修長的手指快得已經看不見哪幾個手指在動了,而野哥亦然,在座的人只感覺一道黑影在空中飄來飄去,他們完全看不清野哥的身影。
而蔣蘭心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野哥身上移開。
直到琴聲結束,野哥做了一個十分好看的結束動作,蔣蘭心的心也怦怦地跳個不停了。
芳心大動。
但她只默默地收了琴,再對皇帝和皇后還有在座的人行了禮,之後就回到座位上了。野哥亦行了禮,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皇帝帶頭先鼓的掌,他一鼓掌,在座的所有人亦開始鼓掌。
待蔣蘭心落座後,蔣尚書便看着她,隨後用手指敲了兩下案台,蔣蘭心亦抬起一個中指,同樣敲了敲案台。
這是他們祖孫之間的暗語,如果滿意,蔣蘭心就可以敲一下案台,現在她的意思是很滿意。
野哥坐下之後,目光便落在了南宮妮妮身上。
南宮妮妮今晚跟太子坐在一起,彼此之間只隔了一個位置,但是礙於身份,所以兩人一直沒有怎麼交談。
太子看見南宮妮妮已經瞥了野哥好幾眼了,他懂南宮妮妮現在的心情,雖說她以前也常去見野哥,但那時候畢竟野哥還沒有完全好,所以他們兩人還沒有正式交談過。
現在眾目睽睽,兩人更是不好直接交談,所以,野哥和南宮妮妮只是互相看了一會兒,笑笑,點頭,之後野哥就把目光收回來了。
宴席進行到最後,野哥看到南風還沒有回來,他的心裏便一直牽掛着南風,自然也坐不住了,再加上後面都是各個大臣之間互相敬酒,而野哥根本沒有要交談的,便想着快一點回宮中陪南風。
而當野哥才走到涼亭邊上的時候,身旁就有人把他叫住了。野哥回過頭來,看到是剛剛給他伴奏的蔣蘭心。
夜幕之下,大紅燈籠旁邊,蔣蘭心一張小臉泛着溫潤的光,又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顯得十分嬌俏。
「原來是蔣姑娘,」野哥先開口道:「蔣姑娘怎麼不在宴席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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