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有過過清貧的日子,再苦的日子在大平村也經歷過了,她默默地把裏面的東西收拾了一番,鍋和碗等拿到外面那條小河清理乾淨,全是灰塵的被子則拿到外面將灰塵拍打掉,再把被子洗了。
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不少草原上的人過來圍觀她,看到她受到這樣的待遇,眾人不禁紛紛議論:
「二皇子怎麼讓她住這裏?不是辛辛苦苦尋找回來的嗎?」
「誰讓她這麼不知好歹,二皇子那麼好,她還要逃跑,二皇子現在要懲罰她呢。」
「那就是活該了,看她這樣子,現在過得還不如我們呢。」
「……」
南風一直默不作聲,只當聽不懂。
不管怎麼樣,她得為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再怎麼樣也不能苦了孩子。
待把鍋碗都洗乾淨了,南風這才在屋裏生起火來,好在現在已經是初夏,這裏也不怎麼冷了,不然這漏風的氈子是要很冷的。
屋子裏面沒有什麼吃的,只翻出了一些蕎面,南風便煮了面。
正煮着,外面的帳子被掀開,一個高大的人走了進來,背着光,顯得十分陰暗。
他進來後,看了一眼南風這屋子,再看着南風煮的東西,隨後他坐在床邊,再看着南風問:「這樣的日子如何?」
南風一邊翻着火一邊說:「只要不餓死,南風就對二皇子感激不盡了。」
拓跋烈心裏一陣火苗涌了上來,隨後語氣變得陰鷙起來:「我千辛萬苦把你找回來,不是讓你餓死的。但是,我也不想讓你好過。」
「我現在是俘虜,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南風說,隨後再去拿碗。
而南風起來的時候,拓跋烈正好看到她的肚子,他不禁又是一陣怒火中燒:「我怎麼,一直看你的肚子不順眼呢?」
南風本來還是挺強硬的態度,現在看着拓跋烈盯着自己的看,她不禁捂着肚子:「拓跋烈,這孩子已經七個月了,這個時代沒有好的引產術,你要是想幹什麼的話就相當於要了我的命。」
「那等你把他生下來了,我再殺了他也一樣的,」拓跋烈十分陰鷙地說。
「孩子的死期就是我的死期,你千辛萬苦把我找回來,不是為了看到我的屍體吧?」
「那不一定,我把你找回來,只是想折磨你,直到你求饒而已,南風,你想想你自己是怎麼對我的?你那樣對我,難道還奢望我愛你不成?」拓跋烈大手一勾,南風就突然落在了他的腿上。
南風也不掙扎,只淡淡地笑笑:「從我答應跟你回來的那一刻起,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折磨了,所以你儘管折磨吧。」
拓跋烈鬆開她,南風繼續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這時她感覺肚子似乎動了動,她便捂了一下肚子,並且默默地在心裏說:寶貝不要怕,娘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拓跋烈又笑了笑,再看着南風:「你還真是對這個野種在乎得很。」
「不在乎,我幹嘛要懷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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