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叫她「醜女人」、「傻姑」、「笨女人」,就是沒有叫過她的本名。
南風有些疑惑地看着莫文軒:「還有什麼事嗎?」
莫文軒便看了看南風,又看看香蔻坊上面的大字,隨後說:「看到你現在這樣子,真替你高興,你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他來敘舊的?
南風便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嘛,再說你現在不也一點點進步了,你以前在鎮上的私塾讀書,後來不是考上秀才了嗎?現在又來縣裏教書了,你也挺厲害的。」
莫文軒聽南風誇他,心裏頓時湧上一絲喜悅,便跟南風說:「在下……」
又覺得用「在下」文縐縐,便改成了「我」,「我現在除了在縣裏私塾教書,除此之外,還拜了江芮樊老先生為師,私塾下課後便跟他學習。」
「江芮樊?」南風笑了笑:「我做生意的,不知道他。」
換成別人,莫文軒肯定是不高興的,江老先生這麼有名望他們都不知道,真是粗人,但現在是南風,他竟一點都不生氣,而且仍是有耐心地說:「江老先生以前是在國子監當教授,告老還鄉後依然憂國憂民,便在縣招了一些弟子培養,江老先生每年只招五個弟子,這些弟子都是縣的佼佼者。」
註:教授這個稱謂始於唐朝
南風衷心地誇了莫文軒一句:「那你果然厲害,很有讀書的天賦,好好努力。」
莫文軒便又問起了野哥:「聽聞野哥在衙門當差?」
「對的,只是一個護衛,文軒,你今天怎麼關心起野哥來了?印象中你沒有跟野哥講過話吧?」南風半眯着眼睛問。
莫文軒笑了笑:「大家都是同鄉,現在出門在外當然理當互相幫助。」
其實,莫文軒早就知道野哥是當護衛了,他潛意識裏就瞧不起這個職位,先不說這職業危險,隨時會送命,這職位也沒有什麼升職空間,有可能幹到這一縣令退休,到下一縣令上來後就不要他保護了,到時野哥恐怕只能回去種田了,或者靠南風養?
而南風不一樣,她這麼聰明,以後生意肯定也是越做越大,到時她恐怕就瞧不起野哥了。
南風感情方向一向遲鈍,她當然不知道莫文軒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只以為莫文軒這書生在縣裏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太孤獨,所以想多跟同鄉們聯繫聯繫而已。
恰巧這時鳳姑在店裏叫:「南風姐,你能不能過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呀?」
南風便匆匆跟莫文軒說:「文軒,我店裏還有事,先回去忙了啊,有空再見!」
原來是有個客人在試用的時候沾得太多,面膜不小心進眼睛裏去了,那客人覺得眼睛不舒服便用手去揉,結果越揉越難受。
「先別揉了,把手洗乾淨,再用清水清乾淨,鳳姑,你去打一盆水進來……」
好不容易處了這點小意外,南風轉身看着大街上時,發現莫文軒已經走了。
……
打烊後,南風先把早上買的那隻西瓜送到野哥那裏,野哥還沒有回來,大概還在工作,她便把西瓜放在野哥桌面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05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