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野哥手裏握着那塊血炎石,旁邊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便這麼把野哥請進了大堂內。
南風觀察了一眼這大堂,中間放着關公像,兩邊是兩條張牙舞爪的青龍,龍牙尤為突出,青龍中間擺着一張虎皮椅,那虎皮椅應該是幫里第一把交椅,估計就是舵主的位置了。
管家把野哥和南風請進去後,便讓他們坐在一側的客椅上,又吩咐下人出來倒茶。
而外面那些黑衣人現在又全都湧進了大廳里,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大刀,若野哥和南風有什麼舉動,他們可能就要隨時衝上來了吧。
但野哥正把那塊血炎石拿在手裏,如果他們敢衝上來,他就把血炎石砸了,所以那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便形成了一種對峙。
氣氛十分壓抑,全是危險的氣息。
南風看了野哥一眼,他卻是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慢慢飲着,對兩旁的人熟視無睹。
南風便也端起茶小飲了一口,茶很燙,卻也冒出一股清香,口齒留芳,她許久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香了,便端起來又輕輕地啜了一小口。
她也絲毫沒有緊張。
好一會兒,堂里終於出來一個年輕男子,一襲白衣,看起來病殃殃的,還是被管家扶着坐到舵主的位置上的。
按理說,主人出來,客人應該站起來行禮的,但野哥並沒有動,南風見狀也沒有動,依然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
南風以為總舵主會是電視裏演的那種五大三粗的男人,可能臉上還有一道疤,或者獨眼龍。像她前一世認識的傅老大就是臉上有道疤的男人,人一看就十分邪氣。
而眼前這個總舵主,不但病殃殃的,身材還挺削瘦,面部清秀,無論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掌管着幾百號人的龍牙幫總舵主。
這總舵主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但講話卻是十分客氣,講話時有幾分儒雅:「我平日裏睡得早,不知今晚有貴人要來,沒有遠迎,實在是失敬。」
野哥把茶杯放下來,再對總舵主說,「知道總舵主身體抱恙,本不該深夜打擾,但實在是貴幫的人無禮在先,所以在下不得不上門來講講禮。」
野哥再把手中的血炎石遞給管家:「這塊血炎石對在下沒有任何用處,取下來也不過是為了見總舵主一面,多有得罪請海涵,這塊血炎石現然就還給總舵主。」
總舵主看着野哥,略顯意外:「你能進我龍牙幫的籌碼就是靠這塊血炎石,現在又將它還給我,不怕我馬上手下的人把你捉起來?」
「如果總舵主想無端犧牲手下人的性命,倒也可以動手,」野哥的語氣依然是毫無畏懼的。
那總舵主突然笑了笑,「有膽識,有魄力,我許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年輕人了。」
其實那總舵主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
總舵主再擺擺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下,然後讓管家把血炎石放回原處,再客氣地問野哥:「還未請教閣下是哪位高人?」
野哥淡淡道:「談不上高人,只是縣衙一名小小的護衛而已。」
「哦,原來是位差人,那你怎麼知道我這屋頂有塊血炎石呢?莫不是你調查過我了?」總舵主問,問完還咳了幾聲,旁邊的管家趕緊上前去給他披了件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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