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旁邊,南風又點了兩支蠟燭,兩人就在燭光邊吃着瓜子和花生,一邊吃一邊聊天。
南風剝着花生說:「也幸得今天有兩個無賴之徒來這裏鬧事,不然我們都沒能好好坐下來聊聊天,平時總怕打擾你,而我又忙,所以去找你的機會少之又少。」
「其實我挺希望你來找我的,」野哥又是肉麻地說。
那花生殼有點難剝,南風在小物件方面總有些笨手笨腳的,比如一直學不好的刺繡。她才把殼剝開,結果聽了野哥肉麻的話,手一晃,花生米便掉到了地上。
她正想去撿,卻被野哥攔住了,「掉到地上的東西不用吃了,我給你剝。」
於是南風便放棄了撿地上的花生米,再張開嘴巴:「啊……」
野哥適時地把兩顆花生米丟進南風嘴裏。
院子的鳳姑急得要都要跺腳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兩個人敢情不是來收拾歹徒的,就是來談情說愛的。
肉麻死了!
夜黑風高,永安街已經完全靜下去了。
香蔻坊的店門仍然打開着,燭光搖曳的屋內,兩人依然平靜地聊着天,氣氛很是溫馨平靜,鳳姑受到了這種氣氛的影響,竟也漸漸放鬆下來了,沒一會兒她便靠在後門睡着了。
而說好要來砸場的龍牙幫終於來了。
定昏時分,永安街街頭突然變得喧囂起來,一隊拿着火把的人馬從遠處走來,為首的是龍牙幫的分堂主,一個叫林浩的男人。
「林堂主,前面那家香蔻坊就是了,」披頭下午挨了一頓揍,現在變得有些怯怯的不敢靠近。
「你就、就是在這、這裏被揍成豬、豬頭的?」那林浩是個結巴。
「是……是的,」披頭當然不敢不認,他是因為害怕,所以講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但林浩以為披頭故意模仿他,他最討厭別人笑他是結巴,於是一腳踹到披頭身上,「回去我扒了你、你的皮!」
香蔻坊居然亮着燈光,顯然是等他們來的。
林浩吩手下的弟兄:「你……你們看,她……那裏的燈……現在還亮着,估計是在等我們,那……那個老闆應該已經是做好准……準備了,也不知道……她,她找了多少人來,大家小心點,能不能打到人沒關係,但她這店一定得給我砸了……不,燒了!」
好不容易聽林浩把話講話,身後十幾個人便應着:「是!」
「是,是!」披頭也把手裏的刀拿在前面。
但又挨了林浩一腳,「叫、叫你再學我!」
然而,一幫人還沒有直近香蔻坊,便看見裏面出來兩個身影,一個高大挺拔,一個苗條纖細,兩人都背着手站得直直的,看來是專門在等他們來的。
林浩騎在馬上,緩緩地靠近,待走近的時候才終於看清楚,那男人甚是高大黝黑,但面目醜陋,女孩倒是挺漂亮。
聽披頭說打傷他的是一個女老闆時,林浩以為那女老闆必定生得五大三粗,面目粗陋,卻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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