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樹木後背,有幾排兩層高的房子,房子的建築風格全是一樣的,透過樹叉,南風能看到在房子裏活動的人,有婦人在窗外刺繡,也有孩子們在屋前打鬧。
原來不是單純的男生宿舍,而是名副其實的家屬樓。
這裏的人沒見過她,都好奇地看着她,南風覺得不大自在,於是便加快腳步往前面的木棉花樹跑去。
但偏偏又在樓下遇到了伍楊,伍楊好一會兒才認出南風,說怎麼幾日不見她就又變漂亮了,南風說只是換了套衣服而已。
伍楊又跟南風開了一會兒玩笑,說她怎麼現在才來這邊,野哥一直盼着她來呢,還告訴她野哥的鑰匙就藏在門口那個花瓶下面。
伍楊離開後,南風便從一條木質樓梯處走上去,那樓梯發出「噔噔」的聲音。
原來這屋子每一間都是一個獨立的小戶,除了煮飯要到院子的公用廚房外,其他設施都是獨立的。
閣樓的一號房就住着一個女人和孩子,那女子還對南風笑笑,問南風找誰,後來看到南風從野哥門口的花瓶下面拿出鑰匙,她才疑惑地問:「你就是夏護衛未過門的妻子,南風丫頭?」
「……」南風窘,心想是不是整個衙門的人都知道她是野哥未過門的妻子了?
那女人又笑着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家夫君見過你的。」
「哦?你家夫君是誰?」南風以為是野哥那幾個手下中的一人,許大發,陳偉民,劉年年這些,但那女人卻說:「我夫君就是汪建安啊。」
「噢,原來是汪夫人,」南風學着城裏人,給汪夫人作了個揖。
「別別,不用行禮,現在你們家護衛跟我家汪建安是同級,所以你我之間不用行禮數,只是我先前聽我家老汪說你……是個其貌不揚的姑娘,可今日一見,顯然不是啊,你比我想像中漂亮多了。」
南風笑笑:「我也是最近這幾個月才變得好看一些,以前不懂打扮。」
是啊,這丫頭是從鄉下來的,那汪建安見她時便是村姑的打扮,人靠衣妝,只要稍微打扮一下便好看了。
「汪夫人,那我先進去等野哥了,」南風說,再一邊用鑰匙開門。
「哎,好咧,夏護衛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
野哥早就聽伍楊說南風來找他了,於是一換了崗他便去衙門的膳廳里打了些早點,今天膳廳供應的是油條及豆漿,分飯的阿姨見是野哥,便很自然地給了他兩份。
他平時都是吃兩份。
但野哥卻說:「再要兩份。」
阿姨便隨口問了一句:「哦,是不是伍楊又睡懶覺沒時間吃早點呀?又要你幫他順便帶呢?你呀,就是人太好,別老是慣他……」
阿姨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野哥說:「不是伍楊,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來了,」
阿姨突然愣了愣,但是野哥已經留下銅錢並拿着早點走了。
「咦,夏護衛這麼丑的人也有妻子,哪個姑娘看上他呀?該不會是跟他一般丑吧?」那阿姨喃喃地說,要知道,野哥剛來的時候,她們這些負責膳食的阿姨一見到他就緊張得手抖,人長得醜不說,還不愛說話。後來知道野哥是好人,這群阿姨們又在議論,說野哥真是好人,可惜老天不長眼,讓他生得這麼丑,將來可怎麼找媳婦呀,云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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