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問:「只不過什麼?」
那夫人瞧着南全有的腿:「我聽鄰居說,治的過程很痛苦,非常痛苦,至於怎麼痛苦,等排隊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再進去問問就知道了。」
南風看着南全有,再安慰他道:「爹,沒關係的,只要能治好就行,長痛不如短痛,想想要是你的腿治好了,以後走路都好看不少呢,說不定回到村里,一幫寡婦追着你跑呢。」
南全有臉紅了:「風兒,你咋開起爹的玩笑來了?爹是用來給你取笑的嗎?」
「好了,爹,不敢了不敢了。」
「……」反正氣氛是輕鬆了下來。
大概是安大夫看病特別認真負責吧,到了南風的時候,果然太陽都落山了。
南風小心地把南全有扶到裏面,這才見到了安大夫。
五十來歲的樣子,臉色紅潤,頭髮烏黑,講話的時候中氣十足,沒有一般大夫那種沉悶之氣。
他一看南全走路的樣子便問:「你這腿可曾是摔斷了骨頭?」
南全有到了縣城裏,用詞都斯文了不少:「正是。」
「摔斷骨頭後,是誰給你包紮的?」
「村里一個略懂醫術的大夫,」南全有說。
「可是用了木板來固定?」大夫又問。
南全有說:「正是,固定了一月便下床了。」
安大夫讓南全有把腿伸出來,再把褲子撩高了,再仔細摸了一把,之後便得出診斷結果了:「你包紮的時候沒有固定好,這骨頭錯位了。」
接着安大夫用兩支毛筆做了一個示範:「比如這是兩截骨頭,接上去嚴絲合逢的就叫接好了,如果有一塊突出來就叫沒接好,所以才造成了你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這幾年來你也沒有少下地種田吧?田裏濕氣重,寒氣從你的骨頭從錯位處進去,因此你才會夜裏疼得睡不着覺。」
南風在一旁問:「安大夫,那可有治癒的法子?」
「倒不是沒有,只是看你受不受得了,」安大夫說。
「受得了,受得了,」南全有說,「只要能治好,沒有什麼痛是受不了的。」
安大夫呵呵地笑了笑:「首先,我要把你的骨頭打斷,然後重新接駁回來。」
南風一聽便出了一身冷汗:「打斷?」
「對。」
「那打斷的時候可有……麻醉?」南風知道古代其實也有麻醉術。
「哦?小姑娘也知道麻醉?」
「略懂一點,」南風說。
「麻沸散是由華佗大師所創,可已失傳多年,後來有人用曼陀羅花等研製過麻沸散,可效果嘛……」
南風連忙問:「怎麼樣?」
「不好說,有些人服用下去一睡不醒,所以大晉朝是不給用這些的。」
「那只能生生將骨打斷?」南風問。
安大夫也算有耐心,沒有說「你治就治,不治就走」這樣的話,只讓南風考慮考慮。
南風又問:「那大夫,就算要治,也不是今日治吧?」
「對,如果你願意治的話,我可以讓醫童給你安排一個時間,你到時間來就行了,不需要再次排隊。」
南風看了看南全有,「爹,你是怎麼想的呢?治的話痛苦一時,不治的話,痛苦一世,我相信安大夫可以治好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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