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突然握住南風的手,這是他第一次握他的手,並且一握就握了好久。
「南風,」野哥的聲音很是溫柔:「我當時想過要走得遠遠的,去另外一個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可是我沒有走到鎮上便又折返了回來。」
「因為……你想我嗎?」南風問。
「恩,滿腦子全是你,感覺見不到你,去哪裏都是生不如死。」
南風鼻子一酸:「那,我在山上打野狼那天,也是你出手的?」
「是!」
「大連村遇到山賊,有幾個姑娘被劫走了,也是你救回來的?」
「恩。」
「年三十那晚,有人在我的屋頂上偷看我,也是你?」
「我忘了!」
「……」
南風心跳又加速起來,她主動朝野哥靠近了一些,再學着那些熱戀中的男女,把頭靠在野哥的肩膀上,「可是,你好壞,明明回來了,也不找我。」
「你之前說……嫁給誰都不會嫁給我……」野哥就拋住她的肩膀說。
「那明明是氣話,我以為你不想娶我,明明我爹都去你家提親了,可你不願意娶我。」
野哥卻是看着南風:「很冤枉,我沒有說不願意,只說要好好準備一下,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爹就很生氣地走了,後來便沒有下文了。」
「……」大概南全有覺得自己女兒是天仙,不用考慮的。
南風又問:「那,你當時想準備什麼?」
「準備……」野哥看着南風:「準備把我的一切告訴你。」
「你的一切?」
「對,我的一切。」
「那你現在準備好要跟我說了嗎?」南風抬頭看着他。
「南風,我今年二十一歲了,」野哥說。
「恩,大我六歲,這年齡沒有問題,」南風以前就想找一個比自己大五歲以上的男人,會疼人。
南風問:「那你的真實姓名?」
「夏野」,野哥說。
「都有一個野字,那我以後還叫你野哥。」
野哥摸了摸南風的頭,寵膩地笑笑。
但野哥卻沒有再說下去了。
南風又問:「你說的一切,就這麼多,你的姓名和年齡?」
「不是把生辰八字也告訴你了嗎?」野哥說。
「就這些了?沒有了?你的親生父母呢?祖籍呢?家裏可有兄弟姐妹?」南風問。
但野哥卻不回答了,而是從懷裏拿出那塊手帕,他用手帕蒙住南風的眼睛。
「這是幹什麼?」南風問。
野哥沒有回答。
南風以為野哥在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告訴她,關於他的身世,於是便靜靜地讓野哥把自己的眼睛蒙住。
誰知,等了好一會兒,卻感覺野哥的氣息越來越近。
她頓時摒住了呼吸。
再後來,便只覺得有兩片軟軟的東西含住了自己的唇。
「唔……」野哥在吻她?
是的,這個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用力,吻得南風一陣七葷八素,找不着南北,也差點呼吸不來了。
她的初吻啊……
吻了好長時間,野哥才終於把南風鬆開,並且幫她把手帕摘下。
南風羞澀地倒在野哥懷裏,緊緊地抓着他的肩膀,頭也不敢抬一下:「想親人家就親,幹嘛一定要把人家的眼睛給蒙上啊?」
野哥只說兩個字:「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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