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風,兩個女孩頓時像看到瘟疫一樣。
村里人都說南風和野哥困過覺了,在她們沒成親的女孩眼裏,跟男人困過覺的女子就不乾淨了,所以她們都不願意跟南風玩。
南風感覺到了兩個女孩異樣的目光,但她一樣不在意,只管把山雞拿去給蘭嬸。
……
阿秋不喜歡南風,但山雞卻是喜歡的。
當蘭嬸把一盤香噴噴黃燦燦的山雞肉端到桌上時,阿秋口水都出來了。她們家條件也不好,一個月勉強能吃上一頓肉,但現在因為南風的緣故,她家這個月已經吃上好幾頓肉了。
阿秋吃一口雞肉又皺一下眉,既抵擋不住誘惑,又放不下對南風的成見。
蘭嬸看出阿秋的想法了,她敲了敲碗:「你幹嘛呢?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平時總嚷嚷要吃肉,現在真來肉了又不好好吃,實話告訴娘,你是不是對風丫頭有成見啊?」
蘭叔在啃雞腿,一邊啃一邊看着阿秋。
阿秋還有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弟弟叫阿春,阿春啃着另一隻雞腿說:「可不就是,下午我還聽到阿姐跟冬冬在講南風的壞話。」
阿秋一筷子敲在阿春的腦門上:「呸,吃你的雞腿吧,只會背後捅刀的東西。」
蘭嬸繼續說:「那阿春說的是不是真的嘛?你說人家風丫頭的壞話幹嘛,人家又沒怎麼你,不就是長得醜嗎?你還別說,風丫頭小時候可水靈了,就是不知道後來造的什麼孽,長了一臉的膿瘡,但她現在好啦,不但傻病好了,還變得聰明了,菜地里那些水管就是她跟野哥兩個人做的。」
阿秋頓時不樂意了:「我想說的就是她跟野哥,村裏的孩子們都是男的跟男的玩,女的跟女的玩,就她整天跟一男的玩,大家都說她跟野哥困過覺了。」
「這……」蘭嬸看着蘭叔,蘭叔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又啃雞腿了。
倒是阿春在笑:「阿姐你不就是眼紅人家南風有男的一起玩耍,而你沒有?」
阿秋一摔筷子:「誰稀罕。」
蘭嬸趕緊來打圓場:「你們都別瞎說了,風丫頭跟野哥玩怎麼了?她不跟野哥玩,難道你們跟她玩,你們一幫人就知道孤立她欺負她,是不是非要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傻乎乎的你們才滿意呢?再反過來想一想,如果你是風丫頭,你開心被人孤立被欺負?」
「……」阿秋頓時啞口了。
其實她娘說的沒錯,誰都不想一個人玩,有個伴總比沒伴好。
蘭嬸繼續說:「你也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不要村子裏孩子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南負跟野哥睏覺了,誰親眼看見了?你看見了?人家真要睏覺,不躲起來還被你們抓個現行?」
蘭叔終於開口了:「對,這話有道理。」
「……」
……
翌日。
中午還沒到,南風和野哥就又來到了鎮上。
這次不是全程走路,而是幸運地搭到了鄰村一個貨郎的騾車,因為時間趕得早,所以把野豬賣了之後,還有很多時間在鎮上逛。
因為野豬的錢要分一半給野哥,所以錢到手後,南風也不敢亂花了,但她沒忘要給南全有扯身新衣的,便又去了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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