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第一次覺得野哥也可以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
「你剛剛說婚紗照,是打算畫一幅嗎?」她問。
說到這裏,野哥這才把畫紙鋪平,再把顏料調好,讓南風坐在一張長凳子上,然後把南風屋裏的半身鏡放在她面前,隨後野哥也在南風面前坐下。
「你說的那個婚紗照,是這樣的姿勢嗎?」野哥問。
南風心裏一暖,她想不到自己隨便說的話,野哥竟會一直記得。
她也沒有什麼要求了,只說:「對,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坐,看着前面,這樣就行了。」
鏡子前映對一雙壁人來,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嬌小玲瓏。
南風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什麼不對,接着便跟野哥說:「頭要靠近一些,要貼着,對,就這樣。」
「那我知道了!」野哥說完,又在南風臉上親了親,然後把鏡子移開,再把畫紙展開,開始看着南風畫了起來。
野哥是要把兩人的樣子畫出來呢。
南風便不動,像模特一樣坐着,任由野哥看着畫。
「野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畫的?」南風問。
有一個會畫畫的丈夫,就像現代有一個攝影師男友一樣,任何時候都可以把你拍得美美的。
「很小的時候,大概六七歲吧,」野哥說。
「這麼早啊?」
「恩。」
「那是誰教你畫畫的?」南風又問。
「一個師傅,」野哥說。
「那個師傅嚴厲不嚴厲呢?」
「嚴師出高徒,」野哥畫畫時十分專注,南風的每一根頭髮,他都很細緻地照原形畫了出來,還有她的眼,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和嘴巴,他畫得很慢,似乎想把她身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勾勒出來,刻在心底。
南風又在問了:「野哥,那你學騎射是在什麼時候?」
「也是六七歲的時候,」野哥說。
「這么小啊,這么小的小屁孩在我們……我們大平村,還光着屁股滿村子跑呢,」南風說,「為什麼你爹要對你這麼嚴厲啊?」
「他是為了我好,」野哥說。
說到這裏,野哥停頓片刻,然後再說:「當然,這也是大一些才體會到的,小時候不懂。」
「噢,」南風還想知道野哥的很多很多事,可她又擔心這可能是野哥的傷心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提了。
「野哥,成了親我們住哪裏啊?省城裏沒有房子,要不我再買一套?省城的房子貴不貴?」南風問。
「如果沒有錢的話,咱們可以先住你這裏,我不嫌棄,反正我是入贅。」
「噗……」南風突然笑了。
野哥卻說:「別動,再動你的下巴就要畫歪了。」
南風趕緊保持姿勢。
野哥把南風畫好後,這才開始畫自己。
憑着剛剛鏡子中的印象。
這一畫,便畫到了下午。
野哥畫好後,再把畫立起來。
恩,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南風很美,而他,當然也很帥,關鍵是兩人的眼神都是幸福的。
野哥再轉身看南風,卻看到她已經歪在床上睡着了,鞋子沒有脫,半隻腳露在外面,被子也沒有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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